第122章 送到家宴上的照片
墨錦書一笑,賣起了關子,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只不過,現在你要記好一句話——該撒潑的時候,就別悠著。你和李嵐月的關係,是時候擺到檯面兒上來了。」
因為現在,二叔已經知道了他在李嵐月家裡放監聽器的事,雙方都心知肚明,和直接亮到明面兒上,也沒什麼區別了。既然藏著掖著不能讓他們從中獲利,那麼幹嘛還委屈著做聖人呢?讓李嵐月和墨成這兩個劊子手每日金窟里逍遙自在,他們卻在這邊抓不著線索干著急,不是和自己過不去么?
「哦……」白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因為墨錦書和她賣關子,她也實在摸不著一個準數。但有時候吧,覺得墨錦書就像小孩子一樣,喜歡賣個關子,弄個驚喜啊、驚嚇啊什麼的。她你,平時哄墨墨哄得多了,也就無法摒棄自己的母性,本能地想要哄孩子。
白萱真沒想到,墨錦書的動作竟然會做得這麼大。
而且這做法,也是把他們倆摘得一乾二淨,完全讓人怪不著他們, 讓二叔二嬸只能吃了個啞巴虧。
周五晚上,葉施施又和墨錦言一起回老宅吃飯。一家人,除了遠在非洲的墨家三老爺之外,全都在飯廳里了。
就趕在這時候,外頭侍立的方嫂送過來一封快遞文件,和站在飯廳里服侍主人們吃飯的鳳嫂說了聲,道:「是大小姐的郵件。」
一封郵件而已,平時家裡也沒少有快遞往來,這聲音自然不用放低,大大方方地正常說就行了。
墨錦萍近來正等一份國外的合同呢,還以為是自己等的那個,伸出手,意思是讓鳳嫂拿給她。
「大小姐。」鳳嫂雙手將快遞遞給墨錦萍。
墨錦萍接了,自己拆了,也沒多想,就直接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
這一倒,發現竟然是——照片!
墨錦萍頓覺不對,忙塞了回去,道:「又是哪個小野模兒,想上位想瘋了,非往我們公司里鑽。」
說著就把文件袋交給了鳳嫂:「送我屋裡去吧。」
為了不惹人懷疑,動作和吩咐自然都是相當隨意的,就連掐著文件袋的手,都不好太用力。
墨錦書早就和墨錦薇說過了,墨錦薇這一會兒盯准了時機,迅速在墨錦萍和鳳嫂交接的時候搶了過來,直接把照片倒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玩笑道:「是哪個小哥哥給姐姐的求愛照吧?」
完全是玩笑的樣子,往出倒照片的時候,自然也不用什麼分寸,手上力氣很大,有不少照片都散落在地上。
「我看看是怎麼樣的帥哥兒……」
墨錦薇說著,就拿起自己腿上的一張照片來看,剛拿起來,整個人就僵住了……
愣了片刻,忙尷尬且慌亂地把照片兒胡亂掃起,要收好了。
墨錦書微微給白萱使了個眼色,白萱立刻會意,跑到墨錦薇身邊去幫她撿。剛拿起一張照片,也是臉色大變……
如此情況,讓墨老爺子豈能不察覺?
而且,周圍的葉施施、墨錦言、湯錦茹,也都看到了這照片上的內容。坐得稍微遠一些的幾個長輩,只要有心的,抻著脖子總是能看得清楚——這裡的人,就都是有心的,豈有看不到的道理?
只是長輩們都端著,看到了,一時也不好做什麼反應,都只能三分真、七分假的故作尷尬驚訝。
白萱緊緊捏著手中的一張照片,手指頭都是顫抖的……她不擅長演戲,原本是抱著演戲的心思衝過來的,也是抱著演戲的心思在做這種反應,但看著照片上的內容、看著看著,自己便也不覺得是在演戲了……
這畫面上的……是她叫過媽媽的女人!
可這個女人,此時卻在別的男人的懷裡,一臉諂媚。
李嵐月對爸爸,何嘗有過這種諂媚的神色?平時雖然溫柔體貼,但也總是端著的,從不把自己放到低位置上去。
可此時,在墨成懷裡的李嵐月,那雙看向墨成的眼中,滿是崇拜、滿是低賤。
「怎麼了萱萱?」墨錦書看出來了,萱萱現在已經不是在演戲了。萱萱是真的被照片上的內容給刺激到了。
其實他放出這些照片的時候,也在猶豫,覺得這些或許會刺傷萱萱的眼。但他又覺得,小丫頭堅強著呢,不會被這些畫面真的給傷著了。
但他還是高估了小丫頭的心理承受能力。
被墨錦書一提醒,白萱這才回過神兒來,才想起自己是在為墨錦書辦事兒呢。真是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痛罵自己沒出息。
只可惜,現在並沒有這個自責的時間,她還有最緊要的事呢。
「二叔……這是,怎麼回事啊?你為什麼會和我繼母在一起?什麼時候的事?」白萱拿著照片,直接向墨成發出了質問。
其實墨成已經看到了這些照片。
但他可不會做哪些衝上去撿起來、慌亂辯解的傻事,越是這麼做,就越顯得自己心緒,也就和主動承認沒什麼區別了。
他只是一直端坐如山,在想著應對。
雖然是寄給自己女兒的,但這件事,就是墨錦書做的無疑,他們兩口子這是給他找膈應呢,他還能讓這兩人得逞了?
因而只是面色平靜地接過來,道:「什麼你繼母?」
「照片上的這個女人,是我繼母。」白萱道。
「你繼母?」墨成看了一會兒,笑道,「這個我真不知道,只是最近認識的一個比較談得來的朋友。原來是親家母,可是有緣了。」
「二叔,你們倆都這兒樣了,你不要告訴我,你們倆只是普通朋友吧?這張照片還是輕的呢,還有你們倆在車裡……真真兒的做那些對不起二嬸兒的事。」白萱哪能讓墨成這這麼搪塞過去?
當然她也知道,墨成自然看到了地面上散落的那些照片的全部內容,知道其實自己是撇不清的。
的確,墨成現在就是知道自己撇不清,既然撇不清,只有大方的承認,才是最體面、危害最小的法子。
承認了不過是丟面子,如果一力否認,讓老爺子看出什麼來,問題可就嚴重了。
兩害相權,自然只能取其輕。墨錦書這一道擺得夠狠,讓他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說得越多,越是給人看笑話,不如痛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