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墨總套路太深了
「不行不行!」在反應過來之後,白萱連連搖手,「我擔不起這個重任。副總監的位子我是勉強能坐,畢竟我的專業過硬嘛,但副總裁的位子,我肯定是座不了的,要是出了亂子,我自盡都不夠贖罪的啊!」
墨錦書笑道:「就是讓你上去當個擺設,你還當真了。用不著你做什麼,你就往我辦公室里一坐,有什麼事向我彙報,我發號施令,絕不會出亂子的。」
雖然墨錦書的話,就是毫不客氣地。明擺著說白萱沒有能力了,但白萱卻一點兒也不惱,只是非常誠懇地建議道:「墨錦書,我們還是聘請一個有本事的人過來做執行總裁吧?反正很多集團公司,也會聘請執行總裁的啊,這個職位又不是必須由自家裡人來做。」
墨錦書道:「如果是太平的時候,當然可以,可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聘用執行總裁,其實就是等於給敵人一個突破口,明擺著讓他們往咱們的地盤兒塞人呢。萱靈珠寶是我一手創立的,它只屬於我們兩個,我絕不會讓它有一丁點兒危險……」
「但現在,我又不得不進入到總部,萱靈珠寶這邊,是一定無法親自坐鎮了。你是我的夫人,你接替我的位子,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況且我只認命你做副總裁,你的上頭,還是總裁我。這樣一來,什麼事情你向我請教,也就不足為奇了,就是當著下屬的面兒給我打電話請示,也不會有人詬病什麼。」
墨錦書說得頭頭是道兒,白萱聽得也是認真。只是這個任命來得太突然了,而且墨錦書自己一個人到總部那樣的龍潭虎穴中去,她又實在不放心。如此糾結著,努力了幾次,也沒能說出同意的話來。
墨錦書道:「萱萱,你之前不是問我,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嗎?今晚我就都告訴你。」
「哦……」白萱應了一聲,道,「那……晚上,晚上回家再說吧。」
「好。」墨錦書揉了揉她的頭,一點兒也不覺得白萱會不同意。小丫頭最聽他的話了,就算他是趕鴨子上架,明顯的霸王條款,小丫頭最終也會同意的。因為這是能幫到他的事。
今天在董事會上,不僅明確見到了爺爺對自己的態度、也明確見到了爺爺對阿言的態度。兩個態度一對比,總算能讓他稍感放心。
既然去總部的事情已定,便是該和萱萱說一下目前的局面了。
白萱還沒有答應墨錦書說要做副總裁呢,墨錦書就已經把她當做接班人來培養了。午飯後回到公司,非要讓她放下手頭的工作,去總裁辦公室「聽訓話」。
說的好像挺厲害挺嚴肅的樣子,但實際上,也就是給她講講課,態度還是很好的。非常有耐心,完全良師益友啊。
見墨錦書這麼上心,白萱也是在不好心不在焉,就只能強打起精神來認真地聽。聽著聽著,居然聽進去了!
「到時候我會在辦公室里安裝一個監控,這樣方便隨時掌握你的情況。如果有需要我當場指導的事,你就給我打電話,用藍牙耳機,我看著監控指導你。」墨錦書道。
「完了……」白萱心嘆一聲,這是被墨錦書給繞進去了啊!
「聽到了沒?」墨錦書用鋼筆敲了下她的頭。
白萱只好點點頭,道:「聽到了,我也記下了。」
「你的位子,我的意思是讓任路遠來坐,你覺得怎麼樣?」墨錦書問。
「任總監很有工作能力,人也很不錯,讓他來坐是再合適不過的事。」白萱道。
這一陣子里,她也有對任路遠做一些觀察,她發現任路遠這個人只是有些恃才傲物,但本性並不壞,也絕不會做一些對公司不利的事。而且通過這一陣子的相處,她和任路遠在設計理念上經常能碰撞出一些火花,有種英雄惜英雄之感,任路遠對她的意見,也就沒那麼大了。
只是……任路遠和馮月麗的關係很不一般,但馮月麗這個人,很有些歪腸子。
「你們設計部有一個叫馮月麗的組員,是吧?」墨錦書居然也提到了這個人。
白萱點點頭,有點兒詫異地看著墨錦書。
墨錦書笑道:「你還真以為我每天就往四十九樓一坐,兩耳不聞窗外事呢?告訴你吧,每一個樓層可都有我的眼線,你們的一言一行,我都清楚著呢。」
「我去!」白萱掃了掃身上的雞皮疙瘩,道,「你該不會是設了個七十六號什麼的吧?錦衣衛?校事府?」
「嘖……哪有那麼嚴重?只是關心一下公司員工而已。」墨錦書還給自己找了一個相當良善的借口。
但卻依舊擋不住白萱對他的嫌棄。
白萱斜了他好幾眼,才道:「是啊,這個馮月麗,的確是一個多事的人。因為她和任路遠好像有點兒關係,所以我空降過來做副總監之後,她對我很有意見。但自從我成為墨太太,她就不敢說什麼了,最近也是挺安生的。所以以後,只要讓任路遠提醒她一下,讓她不要總是嚼舌根就好了。」
白萱覺得,馮月麗雖然於行事風格上有些問題,但還不至於要被開除。所以在墨錦書打算處理馮月麗之前,還是盡量爭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對你墨錦書卻不同意,道:「不行,這個人必須得開除。一是,我們萱靈容不下這種整日耍小心思的人;二是,任路遠是個可造之材,我不想讓這女人把他給帶偏了。還是儘快剷除這個毒瘤為好,免得她日後為禍萱靈。」
「墨錦書……咱們不要這樣吧?工作對任何一個人來說,可都是很重要的,被開除,對她的打擊一定很大。生活上啊、感情上啊……反正我們最好不要做這個破壞別人人生的惡人吧?」白萱還是很不忍心。
她只是不太喜歡馮月麗這樣把公司當菜市場的工作態度,對馮月麗這個人本身,是沒什麼意見的。並不是很相干的人、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一定要做這種不異於害人的事?
「萱萱,你要知道,身為一個成年人,她需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為她的人生買單。她做錯了事,就該付出代價。」墨錦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