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白萱,我不會讓你得
墨錦書處理傷口的手法很利落,將傷口用碘酒和棉球處理好后,就包上了紗布,用醫用膠布綳好,這個膝蓋的賣相,就和在醫院包紮完差不多了。
「你怎麼會這些啊?」白萱的聲音不由得帶了幾分溫柔,臉上的紅暈好像纏綿的晚霞,遲遲不退。
「在國外時自己生活,就會了。」
雖然墨錦書的回答很不像回答,但白萱完全聽懂了。
其實墨錦書……完全不是那種養尊處優的紈絝公子啊,和墨錦言完全不是一掛的。
聽到墨錦書這麼說,白萱還覺得有些辛酸,為墨錦書感到辛酸。
「好了。」墨錦書還是相當規矩的,包紮好就幫她放下了褲管,並沒有趁機揩油。
「哦……」白萱垂著頭,慌忙拿起放在沙發上的購物袋,埋頭往門口沖,「快點,上班已經遲到了!」
她不想讓墨錦書看到自己臉紅紅的樣子。
可是……
「噗……少夫人害羞了!」身後傳來店員們玩笑的聲音。
笑什麼笑啊,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害羞了?我沒有,沒有!
「呼……呼……」白萱一路小跑到停車場,站在墨錦書的車旁深深幾個呼吸,想要讓自己臉上的紅暈儘快退下去。
努力了一會兒,才覺得自己好多了……
哎……可真是對自己恨鐵不成鋼啊!
她原本也不是一個愛臉紅的人,怎麼在墨錦書面前,就這麼不爭氣呢?
難道是墨錦書的氣場太強大了?
不可否認的是,這個男人的氣場,真的強大到,令人敬畏又膽怯。
「萱萱?」身後忽然響起墨錦書的聲音。
白萱還是不敢抬頭直視他,甚至仍舊是背對著他,胡亂催促道:「快開車門,曬死了!」
「所以你是曬得臉紅嗎?」墨錦書已經繞到她面前來,像逗小孩子一樣,手撐著膝蓋,半蹲著身子看著她。
「對……對啊。」白萱指了下天上的太陽,「七月份嘛,太陽最毒的時候了!」
「呵呵……」墨錦書溫柔地笑了。
白萱慌亂地轉身,跑到副駕駛那一側,等著墨錦書給她開車門。
墨家果然很有辦事效率,很快墨錦書和白萱要在八月二十號舉行婚禮的事情,就已經傳遍了各大媒體。而且,顯然墨家在這件事上格外做了些工作,所有媒體上登出來的報道,對白萱都是讚揚之言、對這段姻緣都是祝福之詞。就連小糖豆的存在,都得到了很好的解釋。
所有的媒體統一口徑,都說白萱和墨錦書早在五年前便已經訂婚,只是因白萱未到法定結婚年齡,這才一直推遲到今天。說兩人兩情相悅,且墨家老太爺又急著抱孫子,所以就在結婚的前提下,先將懷孕提上了日程。
都把白萱標榜為為愛勇敢付出的新時代女性的翹楚,都把白萱和墨錦書倆人的愛情故事寫得童話一般。
這些媒體描寫得實在太美好,看得白萱自己都覺得心生嚮往。
「要是真有這樣完美的感情就好了啊……」看著電腦頁面,白萱感嘆了一句。
可惜呀,這樣美好幸福的人生,只會出現在虛構里。
文昌新區的一間非常高雅的音樂工作室里,葉施施,氣得將筆記本電腦重重砸在地上,還狠狠地踩了兩腳。
「白萱這個賤人!賤人!」葉施施狠狠地說著,氣得渾身都在劇烈的顫抖。
助理小江忙跑到樂室門口,敲門道:「葉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沒有!滾開!」葉施施怒吼了一聲,好像還不足以發泄自己心中的怒氣似的,又大喊著重複了一聲:「滾……滾……」
「是是是。」小江嚇得哪裡還敢再多說什麼?麻利兒地「滾」了。
葉施施站在原地,胸口劇烈起伏著……過了好一會兒,重重跌坐在地板上。
白萱這個賤人,居然……居然要和錦書哥哥結婚……
還有她的兒子,怎麼就變成了錦書哥哥的?
明明是她自己不檢點,為什麼要讓錦書哥哥來給她背鍋?
錦書哥哥這樣聰明的人,又為什麼會給她背這個鍋?
難道……難道這個孩子真的是錦書哥哥的嗎?
不,不會的……不會的!白萱怎麼可能這麼好命?她怎麼可能幸運到能為錦書哥哥生孩子?
白萱就是一個天煞孤星,小時候剋死了媽、再大一些又剋死了爸,這麼一個倒霉的體質,怎麼可能幸運到得到錦書哥哥的寵愛?怎麼可能……
白萱一定用了什麼手段,錦書哥哥一定是被她迷惑了!
不行,我得儘快去告訴錦書哥哥,讓錦書哥哥不要中她的圈套!
葉施施爬起來,往門外衝去……可是,手剛握住門把手,忽然想到……
「下不為例。」
錦書哥哥很討厭她做這些逾越的事……
葉施施的手,重重垂下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只是準備個演奏會的功夫,錦書哥哥就成為了別人的未婚夫呢?
那天同學聚會上,白萱明顯不認識錦書哥哥。如果那天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話,這才幾天呢?
白萱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錦書哥哥勾到手,而且還弄了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故事?
這事真是太奇怪了……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錦書哥哥娶別人,她必須儘快採取措施!
八月二十號……
葉施施撲到咖啡桌前,拿起了手機,急切地看了下今天的日期——七月十六號。
還有三十幾天而已……
她必須要在這些天內,拆穿白萱的真面目,阻止白萱和錦書哥哥結婚!
萱靈的周年慶新項目很忙,白萱每天被工作折磨得焦頭爛額,完全沒有心思想結婚的事。但墨錦書卻是很上心,每天忙東忙西忙得不亦樂乎。
白萱覺得,墨錦書忙起來吧,也有一個好處——沒時間來煩她了!
自從她即將和墨錦書結婚的事情上了新聞后,整個設計部都安靜了。尤其是任路遠的設計三組,再沒有人陰陽怪氣地說什麼,反而都很怕她的樣子,每次見到她都畢恭畢敬,生怕被她找麻煩。
就連組長任路遠,都收起了一身的鋒芒之氣,做足了心服口服的模樣。
白萱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卻是絲毫未受到影響。
恭敬也好、詆毀也罷,都是別人的事,她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只不過,實在沒有必要在大家都已經很害怕的時候、還讓墨錦書過來,她不想炫耀。
她這邊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媽媽是那個年代里罕見的獨生女、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已經去世,爸爸也不在了,繼母……在繼母做出那件事的那一刻起,她們就已經不再是親人。
所以婚禮上,她這邊唯有的幾個賓客,就是顧叔叔和逸風、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