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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4章 回來了(3)

  紫薇夫人輕嘆,「冷公子,我……」


  紫薇夫人想說什麼,可是看到面前的人,他面容禮貌微笑,眼眸卻冰冷如霜,這樣的情況,她如何開的了口。


  安靜的夜晚,和繁華熱鬧的夜市裡不同,冷梅君道:「夫人若是無事,梅君便先告辭了。」


  欠身行禮,冷梅君勒著馬韁,繼續往前走。


  他對於紫薇夫人的出現,一點也不好奇。


  沒多久,他停在客棧門前,將馬韁丟給小二,一面邁步進了門。


  「咳咳咳……」咳嗽兩聲,他彷彿已經習慣了現在自己的身體,比以前差多了。


  「一個房間,安靜些。」冷梅君遞過去一錠銀子,掌柜的立即便收拾好,將鑰匙遞過去。


  上了樓,進了房間,冷梅君便又是一陣咳嗽,急忙坐下,這身子,真的是太差了。


  他現在必須見淳于恨一面,他不敢算計淳于恨,否則殷飛白醒了,必然怨恨與他。


  「咳咳咳……」


  一想到殷飛白,他又忍不住咳嗽起來,在她的心裡,自己到底有多少位置呢?


  冷梅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想要驅趕一絲疲憊。


  而這時,門口傳來『嘎吱』的推門聲,冷梅君並沒有問,她是怎麼在自己鎖了門的情況下推門進來的。


  「咳咳……」


  冷梅君咳嗽了幾聲,只見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了紫薇夫人。


  紫薇夫人面色看起來並不好,靜靜的盯著冷梅君看。


  他的樣子實在是很虛弱,一個勁兒的在咳嗽。


  半晌,紫薇夫人看著冷梅君道:「你今年多少歲?」


  冷梅君挑眉看去,面前的女人溫柔和藹,可現在的他實在是沒有心情多糾纏。


  「我為何要告訴你?」冷梅君淡笑的問。


  紫薇夫人輕嘆一聲,愣愣瞧著冷梅君的模樣,冷梅君實在是煩了,一甩袖子道:「夫人有話就快說,沒事就請離開。」


  紫薇夫人早已想過,再見他時會是什麼模樣,只是,她實在是想不到,會是這樣的拒人千里之外,連基本的敷衍都沒有了。


  「冷公子,你……」紫薇夫人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冷梅君瞥了眼,淡淡道:「夜深了,夫人請吧!」


  紫薇夫人一愣,瞧著面前的少年,到了嘴邊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下去。


  要怎麼說呢?


  他會信么?


  紫薇夫人很局促,張了張嘴,好久才憋出一句話,「我知道,你母親是誰?」


  冷梅君眉色不動,臉上卻已經是掩藏不住的厭煩了,「再不走,我就要趕客了。」


  紫薇夫人獃滯的站著,看著面前的少年,一張漂亮的面目,看不到任何的相似。


  朝思暮想,紫薇夫人突然一把衝上去,用盡全部力氣抓著冷梅君的衣袖,「你是……」


  「滾開!」冷梅君厭惡無比,狠狠將紫薇夫人推開,右手一晃,手裡握著刀,點點寒光在夜色中明亮刺目。


  紫薇夫人並不畏懼,緊張看著面前暴怒的少年人,「我是你母親!」


  紫薇夫人聲淚俱下,聲嘶力竭的喊出這句話。


  冷梅君咳嗽兩聲,卻又吃吃笑了,「那我今日,就為你送終。」


  紫薇夫人眼淚滾下,她不害怕,只是沒想到,連個可以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刀風凌冽傳來,紫薇夫人不躲不避,看著面前逼近的紅影,只覺得脖子一涼,隨之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味。


  冷梅君並沒有殺人,他的刀停下了,只是在紫薇夫人脖子上劃破皮而已。


  他清晰的感覺到,紫薇夫人不躲不避,就靜靜的站著。


  冷梅君靜靜看著面前的女人,心裡升起一股疑狐,「你真的以為,我不會殺你?我可以殺了你,再殺了你兩個隨從,那也就不會有人知道,你是死在我手裡的了。」


  紫薇夫人反手握著刀刃,鮮紅的血將刀染紅,紫薇夫人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痛苦,無奈看著面前少年。


  「你是晉堯,是我的晉堯!」


  紫薇夫人撕心裂肺的喊叫,「是的,不會錯,你是晉堯,是我十九年前失蹤的兒子。」


  冷梅君聽得不解,看著面前不似作偽的聲音,兒子?


  紫薇夫人放開刀刃,一把撲過去拽著冷梅君衣袖,「你是晉堯,是我兒子!我終於找到你,終於找到你!」


  冷梅君一把將紫薇夫人推開,面色冷冽,「滾!別亂認,我可不是你兒子。」


  紫薇夫人搖頭,柔弱的並不像傳言中的尊貴,「你是,我親自去找的百曉生,就為了找到你,是你,不會有錯!」


  冷梅君聽著笑了,「原來你找百歲果,是這個啊,不過呢,百曉生騙了你哦。」


  紫薇夫人驚慌搖頭,「不可能!你必定是我兒子!」


  冷梅君嗤笑,左手拿著一個小瓷瓶,打開瓶塞,就見一隻蜈蚣爬了出來。


  冷梅君好笑,「夫人,你看,這蜈蚣是我用自己的血餵養的,你若是我生母,這蜈蚣必然也吃你的血,你放心,我不會讓夫人你受太多苦的,我應該會很快的就讓夫人你死。」


  說話間,那蜈蚣爬出瓶子,從冷梅君手上,爬到刀身上去,貪婪的舔著刀刃上的血。


  冷梅君面色冷了。


  紫薇夫人卻笑了,「你看,晉堯你看啊,你的蜈蚣在拚命吃我的血,我們怎麼能不是母子?」


  冷梅君臉色更白了,一把將紫薇夫人揮開,赤手抓住那蜈蚣,厲聲道:「什麼東西你都吃!別忘了,我才是你主人。」


  話音一落,那蜈蚣便被冷梅君裝進瓶子里去。


  紫薇夫人正要開口,冷梅君卻一掌拍來,強烈的掌風直接將紫薇夫人打出房間。


  『呼』的一聲,門重新關上,冷梅君傻了似的站在屋子裡。


  他手裡還拿著刀,刀上還沾著血。


  冷梅君獃獃的看著刀刃上的血,整個人都痴傻了似的。


  門外,侍女急忙接住站立不穩的紫薇夫人,神色無不擔心。


  「夫人?」


  紫薇夫人擺手,悲戚道:「他不認我也就罷了,為什麼他……」


  侍女安慰道:「夫人,你總要給少城主一些時間緩和啊。」


  紫薇夫人抹去臉上的眼淚,嗤笑道:「是啊,這麼多年了,他那時候才剛剛滿月,他心裡,肯定是恨我的吧?」


  侍女扶著紫薇夫人,想了想,「夫人,你……」


  紫薇夫人打斷她的話,「不必說了,我們就在這客棧,找個房間住下。」


  「是。」


  ……………………


  冷梅君還獃獃的站在屋子裡,他一隻手拿著滿是血的刀,另一隻手拿著一條壁虎。


  那壁虎渾身血紅色,看起來艷麗而又可怕。


  「乖,你來,記住我血的味道,你去。」


  冷梅君有些語無倫次似的,將壁虎放在刀刃上,只見那壁虎嗅了嗅,居然開始吃起刀身上的血。


  冷梅君整個人猶如雷擊,跌跌撞撞坐在一邊椅子上,難以置信。


  被自己用血養起來的毒物,卻乖乖的吃下了紫薇夫人的血,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跟紫薇夫人,真的是血緣至親,紫薇夫人,真的是他母親!

  「不可能!」冷梅君『轟』的一聲站起來,整張臉扭曲可怕。


  他什麼都沒有了,居然冒出一個母親來?


  絕對不可能!

  「母親?又怎麼樣,哼。」良久,冷梅君恢復了一貫模樣,收了刀,慢悠悠的泡茶喝。


  他慢悠悠的喝了一晚上的茶,良久,冷梅君收拾了一下,便拿過一件青色斗篷,易容改裝后離開客棧。


  一刻鐘后,冷梅君站在宣蜀湘王府面前,看著氣勢恢宏的王府,依稀還能感受到當年這兒是何等莊嚴。


  不過冷梅君並沒有從大門走進去,看著黑暗暗的天空,找了家不遠的酒樓坐到二樓去。


  這會兒天早,酒樓這會兒只有冷梅君一個客人。


  他坐在欄杆邊,慢悠悠的迎著風喝酒。


  半個時辰后,只見一個男人,身披黑色斗篷,看不到面貌,出了王府門后就進了一輛馬車,輕聲說了句『回宮』,隨後車夫駕著馬車離開。


  冷梅君淺笑,扯下自己斗篷,恢復原本面貌,眼中隱隱含的有得意,隨之,他從袖子里掏出一隻麻雀來。


  冷梅君笑意融融的摸了摸麻雀,語氣和藹可親,「去吧!」


  麻雀聽懂了他的話,撲騰著翅膀就飛進了王府去。


  淳于恨沒有躺上床去睡,而是坐在屋子裡,撐著腦袋打盹。


  昨晚和皇帝一起討論了整整一晚,根本沒有能解決的辦法,淳于恨看到那個活潑可愛的小丫頭,而今就像死人一樣躺在床上,他整個人都帶著一種怒氣。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燦爛和煦的陽光透過窗子照了進來,一直麻雀停在窗口。


  這麻雀一點也不怕人,就停在窗口,左顧右盼的,好像在找人。


  淳于恨瞧著那麻雀,微微皺了皺眉頭,站起身走到窗口,伸手摸了摸麻雀的頭。


  麻雀的嘴一張一合的,傳來冷梅君的聲音,「淳于公子,府外酒樓,梅君恭候。」


  淳于恨沒想到冷梅君居然出現了,在消失這麼久后出現,他有什麼辦法么?


  片刻,淳于恨轉身,直接往王府外走去。


  早上的第一縷陽光照來,天地都帶著一種暖暖的色彩,大街上人來人往的,熙熙攘攘,一派熱鬧繁華。


  冷梅君卻皺眉,他很討厭喧鬧,他喜歡安安靜靜的。


  良久,只見淳于恨從角門走出來,站在大街上愣了愣,抬起頭,與冷梅君四目相對,隨之,便邁步而來。


  淳于恨上二樓來的時候就聽到冷梅君的咳嗽聲,走過來坐下,兩人面對面,淳于恨笑道:「都咳成這樣了,還是不要喝酒為好。」


  冷梅君沒有立即回答,咳嗽了會兒,慢悠悠道:「也無妨,不會死人的。」


  冷梅君淡淡一句話打過去,挑眉重新打量這個招人恨的老傢伙。


  說是老傢伙,但他看起來太過年輕了,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紀,面目風流多情,淺笑如嬌花扶風,看他一人,勝過萬千風情。


  冷梅君瞧著瞧著,臉上笑意有些濃了。


  淳于恨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淡淡道:「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好好見我一面?」


  冷梅君搖頭,「並不是,我只是……哎,是這樣的,我此次去找了江南城主付彥東,詢問修補魂魄之法。」


  淳于恨喝酒的動作一停,疑狐道:「你去找他?」


  冷梅君點頭,「是。」


  淳于恨好笑,「他沒為難你么?」


  冷梅君笑了笑,眼眸如繁星映月,「為難是肯定有的,不過能得到法子,才是正經的。」


  慢悠悠的,兩人坐在二樓欄杆邊,一邊優哉游哉喝酒,一邊兩人說些話,看起來就像股友重逢,有說不完的故事。


  良久,天上的太陽掛的很高了,街道上的人已經是擁擠了,淳于恨喝完了一壺酒,皺起眉來,臉上卻又是無奈的笑意,「我?他要我?呵呵,不是我裝大,我做他爹都夠了。」


  冷梅君輕嘆一口氣,無奈道:「他就是這麼說的,我也沒法子,總不能真的把靈魂獻出去吧!」


  淳于恨想了想,獻出靈魂是什麼意思他也懂,頓了頓道:「你說,他們已經把修補魂魄的法子給你了?」


  冷梅君點頭,「是,按照付彥東的說法,飛白是因為被強行催長,但魂魄卻沒有隨著增長,這才出現了問題,只要我們找來三足金烏之血,便可修補魂魄。」


  淳于恨聽得皺眉,「三足金烏,這不是傳說中的異獸么?」


  冷梅君點頭,「的確是傳說中的異獸,這東西找起來,可比我要去天山那次還要難找,異獸?我上書上找去不成?可偏偏他又十分真摯,我也不知道該信不該信了。」


  淳于恨嘆了口氣,幽幽開口,「傳說再怎麼傳,也得有點根本才能傳,添油加醋也要有材料才能添油,三足金烏,說白了就是三隻腳的烏鴉。」


  淳于恨飲了口酒,手指頭敲著桌子,「是,三足烏鴉就是三足金烏,不過找這東西……」


  淳于恨有些皺眉,冷梅君卻敏感的察覺他的異樣,「你的話,好像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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