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1章 回歸(1)

  殷飛白喝了口茶,湊到冷梅君耳邊道:「我剛剛直接付了一錠金子,她一點都沒奇怪。」


  冷梅君眼眸眨了眨,「這種小地方,來往的都是些跑腳之人,販夫走卒,給的無非都是些銅板,你直接給了她一錠金子……」


  殷飛白點頭,「說明,人家見慣了金子。」


  說著話,殷飛白喝了口茶,晃了晃手裡的茶杯,「這茶沒問題吧!」


  冷梅君聳了聳肩,「有問題啊,不過是厲害點的迷藥,沒什麼味道。」


  殷飛白立即就明白了,是無色無味的迷藥,專門針對那些厲害的老江湖的。


  殷飛白喝了口茶,冷梅君看的都愣住了。


  「你居然喝下去了?不是給你說了有迷藥么?」


  冷梅君壓低著聲音,卻還是忍不住驚訝。


  殷飛白驚訝的看著冷梅君,「不是有你嘛?」


  冷梅君聽到這話就很高興了,「這麼信任我啊?不怕我把你給賣了?」


  殷飛白笑了起來,「你想把我賣給誰?」


  「賣給我自己。」冷梅君一面說,一面端著茶杯將茶喝了進去,。


  他的心情真的是非常的好,殷飛白這樣的信任,讓他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至於茶杯里的迷藥,他從小就把毒藥當飯吃,從小,他就沒有吃過正常的食物,都是吃的各種毒草毒草。


  殷飛白當然也是不會中毒的,她絲毫不擔心。


  而她一邊喝茶,一邊瞥眼看著灶頭,沖著老闆娘道:「菜呢?」


  老闆娘應了聲,「馬上就來了。」


  老闆娘一直在關注著這邊的動靜,她不禁有點好奇,殷飛白怎麼還沒倒?

  殷飛白看了看那老闆娘,一邊在想,沖著冷梅君低聲道:「這兒是黑店么?專門殺過路人做人肉叉燒包的?」


  冷梅君被她逗笑了,「那一會兒上來包子,你可別吃。」


  殷飛白抿了抿唇,「你這樣,以後我都不敢吃包子了。」


  冷梅君笑著轉過身,看著那幾桌的客人。


  那些客人都在吃東西,看起來也沒什麼兩樣。


  只是冷梅君注意到了,那些人絕對都是高手,而且他們身上有很重的煞氣,顯然,他們都是殺過人的。


  冷梅君低下頭,眨了眨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殷飛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但東西卻遲遲沒有拿來,就來要殺她,也得吃飽了吧!

  「快點!」殷飛白催著,。


  老闆娘急忙端著饅頭和菜出來,「不好意思,慢了點,兩位小哥慢慢吃。」


  殷飛白擺了擺手,「你去把我們的馬兒給餵了先。」


  殷飛白說著,已經拿起筷子,夾了個饅頭吃了起來。


  吃了口饅頭,她又伸出筷子,去夾著那肉。


  翻看了下,冷梅君被她那動作給弄得笑了。


  「不用擔心,都是些豬肉。」


  殷飛白聽著這才放心了,放心吃了起來。


  她倒不怕遇上下毒,就怕遇上些什麼不幹凈的。


  吃了東西,兩人毫無反常。


  那老闆娘怕殷飛白等人起疑心,真的就去餵了馬。


  吃飽喝足,殷飛白摸了摸肚子,「吃飽了,還挺好吃的。」


  冷梅君笑了,「那是你餓了。」


  殷飛白歪著頭,「倒也是。」


  說著,她接過冷梅君遞過來的茶杯,喝了口茶。


  「走吧!」


  殷飛白道,已經站起身來。


  見殷飛白要走,那幾桌的客人忍不住了,一律沖了過來,擋住了殷飛白要走的路。


  「小哥,還是留下來,再吃點吧!那麼點,想來,你們沒有吃飽。」


  殷飛白看著擋路的彪形大漢,撇著嘴,「我要走,你們還能攔得住我?」


  殷飛白道。


  那幾個大漢冷笑你,「小哥,我們也不是要攔你,也無心與你們為敵,只要你將你手裡的那塊令牌叫出來!」


  說著話,大漢伸手,沖著殷飛白在討要什麼。


  殷飛白皺眉,「什麼令牌?」


  彪形大漢冷笑,「小哥何必裝傻呢?那塊令牌可是被你撿走了,那令牌沒什麼用,小哥你得到也沒用,東西也值不了幾個錢,小哥,還是別自惹麻煩。」


  殷飛白拍了拍身上一路奔波的灰塵,想起手裡少了的劍。


  哎……居然把劍給弄丟了。


  「什麼令牌,我真的聽不懂?」


  殷飛白不是裝的,而是真的什麼都不明白。


  那彪形大漢見此,陰鷙著眼睛,「一看令牌,上面雕刻著一朵彼岸花。」


  殷飛白『哦』了聲,想起來了,「那塊令牌啊,你們是為了要那塊令牌才來的啊,可惜,你們來遲了,那令牌我已經交給別人了。」


  殷飛白很正經的說著。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很少這麼正經。


  那彪形大漢一聽,頓時就激動了,「你交給誰了?」


  殷飛白聳了聳肩,「我交給淳于叔叔了。」


  「淳于叔叔……」


  那些人一個個面面相覷,「淳于叔叔是誰?」


  「淳于恨啊。」殷飛白道:「我現在正要去夕陽宮,你們要跟我一起么?隨便可以討要令牌?」


  殷飛白的樣子真的是很正經的。


  可是那彪形大漢一聽就怒了,「你個小傢伙,你居然敢騙老子。」


  那大漢說著一腳踹了過去,殷飛白也抬起一腳,直接踹了去,。


  那大漢被殷飛白一腳就給踹飛了,重重砸在地上。


  剩下的人見著老大被打了,正要衝過來,突然身子一軟,全部就像沒有長骨頭一樣,全部軟倒在地。


  殷飛白一見,「耶……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剛剛啊,。」冷梅君道:「這些人好煩啊,都跟他說了令牌在淳于恨手裡,他們非不信,真煩。」


  冷梅君說著搖了搖頭,殷飛白一見 ,聳了聳肩,走過去看著地上那些人。


  「你們都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找那塊令牌?那塊令牌是什麼來歷?」


  殷飛白一臉三個問題。


  可那些人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人敢說。


  冷梅君開口,「不用問了,看樣子就不敢說,那塊令牌上雕刻的是彼岸花,本來就是有死亡之意,應該是什麼信物,他們估計不敢說。」


  殷飛白轉過身來,看著冷梅君,「那你能讓他們說么?」


  冷梅君歪著頭,「不用啊,很快他們就會求著你說了。」


  殷飛白眨眼,正在不明白,卻聽到身後一陣陣驚恐的聲音傳來。


  轉過身來,只見那些軟倒在地的人,他們的手手腳腳已經開始腐蝕,那場面,看得人心裡有些不好受。


  殷飛白轉過身來,看著冷梅君,「一定要搞得這麼血腥嘛?」


  冷梅君道:「不這樣他們又怎麼會說呢?」


  冷梅君說著看向那個彪形大漢,他被殷飛白一腳踹飛,冷梅君也並沒有對他下毒。


  這會兒冷梅君看著他,道:「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樣么?」


  那彪形大漢看著地上那些人,他們的身子已經融化了一半,一陣陣哀絕聲不斷的傳來,那場面,猶如人間烈獄。


  彪形大漢已經嚇得尿褲子了,一股子騷臭味傳來,殷飛白趕忙拉著淳于恨躲開,「你這麼這麼膽小啊,居然嚇得尿褲子了。」


  那彪形大漢臉色慘白,他現在,不想生,只想死。


  冷梅君面色卻是很溫柔的,還帶著溫暖的笑意,「回答問題,或者,你想跟他們一樣?」


  彪形大漢連忙搖頭,卻突然,就地一倒。


  殷飛白看去,那彪形大漢躺在地上,已經聽不到呼吸聲了。


  「死……死了?」


  殷飛白詫異道。


  冷梅君點頭,「對啊,死了。」


  「怎麼死的?」殷飛白問。


  冷梅君無奈的聳肩,「嚇死的。」


  殷飛白無奈,「你非要搞得這麼嚇人幹嘛。」


  殷飛白擺手,看著一地的……血水,除了那個彪形大漢的老大,其他人死的連屍體都沒有了。


  殷飛白搖頭,無奈只好上了馬。


  冷梅君也走了過去,「我也不想啊,誰知道他膽子這麼小,居然給嚇死了。」


  冷梅君說著還無奈的搖頭,一面翻身上馬去。


  殷飛白勒著馬韁看著他,「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麼膽子大的。」


  冷梅君哈哈笑了,「你不是也沒被嚇著嘛。」


  殷飛白撇了撇嘴,拉過馬兒,兩人慢慢的走在道路上。


  「你又不會這樣對我。」殷飛白道。


  冷梅君便不再說話,而是騎著馬,跟她一路前往。


  夜色深深,殷飛白兩人快馬加鞭,在夜半的時候,總算是到達了夕陽宮。


  「呼呼……總算是到了,累死我了。」


  殷飛白一邊說,一面拿出哨子,在寂靜的夜裡一吹。


  以前白霧迷茫,兩人坐在馬上等著。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裡面走出了一個妙齡女郎。


  「原來是殷小姐。」


  漂亮的侍女看著殷飛白道。


  殷飛白下了馬兒來,「我是有事,我想問下,你們若是淳于叔叔不在的時候,你們是怎麼通知他的?」


  侍女領著兩人走進雲霧之中,一面回答殷飛白的話。


  「自然有辦法,公子會丟下東西的。」


  殷飛白就知道有辦法,急忙開口,「我有急事要找淳于叔叔,現在可以么?」


  妙齡女郎點頭,「當然可以,小姐隨我來。」


  侍女帶著殷飛白往前,突然雲霧消失,眼前是一座宏偉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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