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7章 撕破臉(1)
「淳于公子啊,這百花酒,又名百年百花酒,為酒中珍品,再好的酒量,也喝不完十斤,可我去讓你急喝,一口喝二十斤,任你千杯不醉,也是無奈。」
付彥東說著,騰出一隻手,撫摸在淳于恨那美的不似人的臉。
「你是花妖變得?還是狐狸精變得?」
付彥東又似在問他,又似在自言自語,手指下滑,拂過他白皙細嫩的脖子肌膚,只覺得自己身子,居然打了個冷顫。
一想到白天見到的他,付彥東眼神一凝,將他衣領往下一拉。
大半個肩頭都露出來了,只見上面吻痕點點,看的付彥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放心,淳于公子,我會比你那個侍從要好很多。」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他衣服給他裹好,將人打橫抱起,恢復了自己原本虛假的臉,帶著人直接就走了出去。
穿過花園,到了後院安靜的寢室,付彥東將人放到了寬廣舒服的大床上,欣賞著他無法找出瑕疵的臉。
「如果女人是禍水,那你,簡直是天下的劫難。」
付彥東說著,伸手拉過他的腰帶,頓時,淳于恨衣帶寬鬆了。
付彥東笑了,伸手就脫了自己的衣服。
他已經迫不及待了,一把壓上去,將人壓在身下緊緊抱著。
可就在這時,他激動的身體突然安靜了。
他低下頭,往下看,一把短小精緻的匕首,不知何時已經抵在他腰間的死穴上。
挑眉看去,付彥東一雙要噴出火的眼睛,看著面前巧笑嫵媚的淳于恨。
「你沒醉!」付彥東咬牙切齒!淳于恨笑了,「百花酒又名百年百花酒,無毒,就算是我,也檢查不出有毒,專門針對擅長用毒之人,可讓其醉倒,不過……這有一個秘訣,就是必須要窖藏一百年,少一天都不行。」
淳于恨說著,另一隻手撫摸著付彥東的臉,「你呀,拿了才九十九年窖藏的百花酒來,又豈能灌得醉我?」
淳于恨說著就笑了,付彥東氣的火大,突然頭往下砸去,卻又突然停下。
他無論如何今天也要一親芳澤,可無奈,淳于恨並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人。
淳于恨那養尊處優的手指上有著漂亮的指甲,不長,但此刻就放在付彥東的脖子上,「你可以選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成全你。」
付彥東看著近在咫尺的美人,只要自己再往下一寸,就能吻到她的唇。
可是他也知道,那樣的結果,自己必然是死。
他突然笑了,「誰說的,我現在就把你壓在身下了。」
他說的還笑了起來,淳于恨早就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只是同樣的情況,鄭瑾對他的時候,讓他覺得無法拒絕,讓他渾身火熱,不斷地叫囂著,讓阿瑾要自己。
可現在,換了個人,同樣的情況,卻讓淳于恨很不高興。
「那又怎麼樣?滿大街都是女人,你除了看看,你幹麼?」
淳于恨笑著,掐著他脖子的手往上用力,逼得付彥東坐起身來,兩人便保持著距離,坐在床邊。
淳于恨收了刀,背靠在床邊的床尾木頭上。
他很安靜的,斜斜的靠著,嘴上帶著笑意。
付彥東發現他並沒有再威脅自己,一把沖了過去,雙手抓住他的衣領一拉,將他上身大半個身子都拉出來了,只見胸前點點紅痕,全是那個相貌平平的隨從留下的。
「你怎麼那麼賤?看上那個其貌不揚的下人?」
付彥東的語氣變得很不好,原本君子之風,現在卻變得暴戾。
淳于恨也不反抗,「我就喜歡他,不管他什麼樣子,我就是喜歡。」
淳于恨說著還笑了,他就是喜歡鄭瑾,就是喜歡他喜歡的發瘋。
付彥東氣的臉色煞白,正要衝上去吻他,淳于恨卻突然『咯咯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就像一串被風吹動的銀風鈴,那聲音清脆動人的很。
「你要想死,就儘管來。」
淳于恨說這話一點威脅性都沒有,甚至更像兩人間的挑逗。
付彥東卻停下了,他知道,淳于恨這個樣子,絕不是逗他的。
「哦?」
他疑狐了一聲,淳于恨下巴點了點他的胸口,付彥東一把撕開自己的裡衣,只見心臟的位置,有道道綠色的線條,那些線條組合在一起,居然是一隻蠍子的模樣。
付彥東見此呵呵笑了起來,「這樣,你就能控制我了?」
淳于恨臉上始終是那種淡淡笑意,「我怎會控制你,只是想請你,三思而行。」
淳于恨的聲音總是柔柔的,他似乎是很少發火的樣子。
天下間有什麼事是值得他發火的呢?
如果真的是不高興,那……殺了也就是了,為什麼要生氣傷著自己呢。
付彥東並不懼怕,而是咯咯笑了起來,「你放心,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
殷飛白三人離開,走到空間之門,殷飛白笑著擺手,「真的是,怎麼死的這麼慘呢。」
那些人的慘狀,她可一直都記得。
實在是不懂,七日會,明擺著就是一個坑,怎麼還會有人不斷的跳進來呢。
鄭瑾拍了拍她的頭,「是啊,往年來這兒的人,死的比這慘的都多了去。」
殷飛白偏過頭,「哦?為什麼還是有不斷的人來呢?」
一邊的冷梅君開口了,「當然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了,這麼簡單的事還問。」
殷飛白摸了摸頭,她覺得自己過得悠閑就好了,為什麼要來江南城自找死路呢。
其實很多時候,聰明人真的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走到時空之門,一行人便踏足離開。
殷飛白一腳踏進去,穿過氣流的門,眼前花香飄零,讓她神情一醒。
眼前一片梅花林,大紅色的,粉紅色的,白色的,黃色的,應有盡有。
花香是梅花的香味,撲鼻而來,殷飛白笑了,「這梅花開的好漂亮啊。」
殷飛白高興的轉身,可周圍,卻什麼人都沒有。
殷飛白一愣,頓時反應過來了。
穿過時空之門,應該是外頭的沙漠,面對城門才對,這裡……
「這是哪兒?」
殷飛白一愣,在原地轉了兩圈,看了看,這裡除了一望無際的梅花,什麼也沒有了。
只有那看不見的花香,一個勁兒的鑽進她的鼻子里。
約莫著過了一刻鐘,殷飛白在原地找了好久,卻依舊找不到任何的時空之門。
「你身上……帶了什麼?」
一個沉默的聲音傳來,殷飛白轉過身,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個黑衣人。
那人個子一米七二的樣子,全身籠罩在黑色的兜帽裡面,將臉都遮去了,連那聲音,也是雌雄莫辨。
殷飛白看著來人,完全不知道來人是男是女。
「是你,把我帶來這兒的?」殷飛白覺得自己是在例行問一個開場白。
那人先是笑了一聲,那聲音,真的分不清男女。
「我只是奉命而行。」
黑衣兜帽的人淡淡道。
殷飛白看了看周圍,「帶我來這兒?」
黑衣兜帽者搖頭,「原本讓你來到這兒,避開你身邊的人,然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但是,你並沒有暈倒。」
殷飛白聽得眉頭一皺,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梅花香。」
這裡雖然是梅花林,雖然周圍都是梅花,但,就算一片梅花林,也不該有這麼濃郁的花香。
黑衣兜帽人點頭,笑著道:「是,這裡的花香,會讓你好好的睡一覺。」
那人說著,往前走了兩步,「殿下,你不該來這種地方,我們江湖中人,四處漂泊,但你,金尊玉貴,不該來此,主人有令,只要你就此離開,永不再到江南城,亦不再往麒麟山莊,便放你離開。」
殷飛白對於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並沒有什麼在意的,頓了頓,道:「我的朋友呢?」
黑衣兜帽者淡淡道:「他們已經離開,回到了原來的路,所以,殿下,你也該回到你的路。」
殷飛白抿了抿唇,「如果,我不答應呢?」
黑衣兜帽者對於她的回答,似乎並不意外。
「那這樣,我就只能帶你去一個地方了。」
黑衣兜帽者呵呵笑了起來,笑的聲音非常的清脆,就像珍珠落玉盤。
然而,在這樣清凈的環境中,這樣清脆的笑聲,是非常之可怕的。
就像嬰兒的啼哭聲,原本是非常響亮、非常清脆的,但,這種聲音若是出現在夜晚,若是出現在荒郊野外,你就不會覺得清脆響亮了,只覺得毛骨悚然。
那黑衣兜帽者一步步往前走,沖著殷飛白而來。
他走的很慢,慢的就像在閑庭散步一樣,好像殷飛白的命,他想要,就跟殺死一隻螞蟻似得簡單。
殷飛白握緊了劍,只要對方攻擊,她馬上就會動手。
可……
「額……」
一聲悶哼,殷飛白後背的穴道被人點住,頓時一時渙散,昏迷了過去。
她軟軟的倒在地上,地上梅花樹的葉子隨著風,飄了幾片在她身上。
她的腳邊,站著一個同樣的黑衣兜帽者。
那人收回手,看著對面的黑衣兜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