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4章 劍客(1)
冷梅君被殷飛白說了頓,撇嘴,乾脆低頭喝酒吃東西。
冷梅君瞥了眼封騰,「哎,你到底是為了救你自己什麼啊?不如你說說。」
封騰冷冷瞧著殷飛白,突然道:「你會把你手裡的寶石給我,並且不再跟我搶?」
殷飛白點頭,「是,而且,我們還能幫你,哎,我就是想進江南城去。」
封騰對於這樣一個無厘頭答案並沒有氣惱,甚至都沒有覺得殷飛白是在逗他,而是認認真真說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們兩個純粹是為了玩,不過玩的挺大的。」
封騰說著,淡淡開口,也壓低著聲音。
「昆崙山山脈綿延不知蹤跡,不知收尾,而天水峰,是昆崙山最嚴寒的一個地方,山峰陡峭,要想登入,難如上青天,但是,天水峰卻又是一處絕佳的寶地,所以就有人咋根在天水峰修鍊。」
封騰將事情的經過講解起來,彷彿,又是一段故事。
昆崙山歷來就帶著無比的神秘,而外人能知道的,也就一個十分籠統的昆崙山,或者說,昆崙山上的崑崙派。
但,昆崙山山脈綿延不知收尾始終在哪兒,而這龐大的山脈中,卻又一些山脈十分危險,懸崖峭壁,飛鳥難入,要想進去,必須要有這極其高的輕功。
而山脈中,有一處天水峰,這天水峰地勢嚴寒,但山裡靈氣充裕,得天獨厚,是一處修鍊的絕佳之地。
所以就有那些有心人,卻又實力超凡的高人,進了天水峰,並在那兒修鍊。
而封騰,就在這其中。
外人對天水峰知道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因而,說起天水峰,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而封騰之所以要參加七日會搶奪七顆寶石,目的很簡單,為了救自己。
天水峰修鍊得天獨厚,加上強大的靈力支撐。
但天水峰修鍊劍法,因其嚴寒,修鍊的劍法雖然也能得到前進,但卻又一個短處。
那就是長久以往,體內凝固而成的寒氣。
也正是因為這個,修鍊劍法的人雖然都頗有成就,但無奈,都被體內寒氣受制,無法達到真正的頂峰。
而封騰是傳承下來後來,天水峰的不世出之天才,是所有人難以望其項背的存在,他年紀輕輕,就已經練到了無數人修鍊一輩子也達不到的天賦。
所以說啊,天賦才是重點,沒有天賦,什麼都是沒用的。
一件事你成不成,全看老天爺賞不賞臉。
但,正因為封騰是不世出之天才,劍術超凡,所以他的問題也比所有人都大。
他體內凝固的寒氣,已經凝結成冰,凍結了他的筋脈。
他不得不沒法再前進,如果不解決體內的冰凍住筋脈,任由擴大,那寒氣凝結而成的冰就會凍住心脈,到時候唯有一死。
所以封騰無法,只得下山找尋辦法。
只是他的問題,一般大夫別說查,連聽都聽不懂,封騰找尋一圈無用,最後只能前來七日會。
冷梅君聽到這兒呵笑,「原來是這樣,來,我給你瞧瞧,外頭那些庸醫,你失去找他們是對的。」
冷梅君說的已經不客氣的拉過封騰的手腕,他則十分細心的把著封騰的左脈。
冷梅君兩條秀麗的眉皺在一起,仔細診脈。
好一會兒,他才放下手來。
「天水峰上嚴寒,按照你說,你們長年累月待在山上修鍊,雖然那地方靈氣充裕,能讓你們修鍊劍法大成,但,天水峰的靈氣,其實也是冰寒之氣,所以你們在攝入靈氣的時候,將那些寒氣也攝入了,長年累月下來,寒氣凝固在體內,換句話說,這個問題越是練劍高超的人,越是攝入的越多,而今看來,你是天水峰上,體內寒氣最嚴重的人。」
封騰點頭,「是,我的寒氣在體內已經凝結成冰了,凍住經脈,現在不過是我以真氣鎖住,但……用處不大,若是找不到解決之法,我這輩子要麼不再練劍,要麼就得被寒氣逼死。」
封騰說著居然嘆氣了,「要我不練劍,我寧願死。」
殷飛白抿唇,這思想是有點極端。
「不用擔心,總會有辦法。」殷飛白說著看著冷梅君,「有辦法沒?」
冷梅君想了想,「辦法是有,但我要好好斟酌。」
殷飛白擺手,「他體內是冰,你直接用火不就行了。」
冷梅君沖著她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傻啊,哪兒有這麼簡單,她體內已經成冰了,若是這個時候直接用火,你想燒死他啊。」
殷飛白『哎呀』了一聲,「沒那麼嚴重,你直接用火克制不就行了。」
冷梅君笑了,「你就耍嘴皮子吧!那體內的冰要消除倒也不難,我能以火石壓制,但他說了,他要練劍,也就是說,必須要解決以後的問題,這是個長遠之計。」
殷飛白抓著自己頭髮玩,「哦……這樣啊,既然要是不行,那我就帶他去找淳于叔叔好了。」
冷梅君一聽到這個就急了,「別!誰說我不行了,我想想,我才不會輸給那個……」
冷梅君抿了抿唇,「輸給那個你叔叔。」
殷飛白哼笑,封騰在一邊,偏頭看著殷飛白,「你跟淳于公子是什麼關係?」
殷飛白一聽到這話就開始吹牛了,「也沒什麼關係,反正吧!我跟他說,我渴了,他馬上就得去給我泡茶,我給他說我喜歡什麼,他馬上就得給我。」
封騰聽著想了想,「你是他弟子么?」
殷飛白想了想,「差不多吧!不過他不願意我學毒,哎呀,不過都小事了,你放心,他要是沒法解你的問題,我就帶你去找淳于叔叔。」
封騰點了點頭,找淳于恨,這應該是最好的結果了,就算自己得到七顆寶石,再好的結果,也不過是淳于公子。
殷飛白見他沉默,道:「你怎麼沒去找鄭叔叔啊?」殷飛白有些疑狐。
封騰看著殷飛白,「你叫他們兩個都叫叔叔?」
殷飛白點頭,「是哦,他們都是我父母的朋友,是我現在的親人,是看著我父母和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