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7章 豆腐腦
眼看著冷梅君將自己那碗也吃完了,殷飛白皺著眉,「你……」不嫌噁心啊?
冷梅君拿著手帕慢慢擦嘴,「可是你自己推給我吃的,不是我搶的,不許怨我。」
說著他丟了錢給老闆,牽過殷飛白的手就走。
這夜市人群熙攘,冷梅君很煩,他的臉上毫不掩飾的不耐。
殷飛白知道,他不喜歡擠人多的地方,他對氣息天生敏感,他討厭那些大量人融合在一起的氣息。
兩人一口氣穿過人群,見到前方的街道兩邊擺滿了小攤販,賣的都是一些小玩意兒,有的是關外的,有的是從中原來的,殷飛白對於中原來的沒什麼興趣,倒是對關外的那些小玩意頗為有趣。
「這個是什麼?」
殷飛白蹲在地上,拿著地攤兒上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老闆是個中年男人,呵呵笑著道:「這個是手套啊,江南城的冬天可冷了,小哥,看樣子你是中原人,第一次來江南城啊?」
殷飛白一愣,翻開了那些毛,這才看到,原來那是一副手套,手套是用羊皮做成的,外面有很深的羊毛,想來冬天會是很暖和的。
「對啊,跟族裡親戚一起來的,大人又是去忙了,我們出來玩。」
殷飛白說著放下手套,又拿起一個脖子上的掛鏈看著。
老闆一直在看著殷飛白跟冷梅君兩人,只覺得這兩人實在是長得太俊俏了。
「這個是什麼?」殷飛白看著問。
老闆笑呵呵的道:「這個是羊角做成的掛飾。」
殷飛白也就看個新鮮,轉悠了一圈,兩人買的最多的,還是吃的。
這關外的吃的還真不少,而且都特別好吃。
「酒?」殷飛白看著一家門店,這會兒裡面正飄出了酒香。
冷梅君拉過殷飛白,「不準喝,我們現在在外頭呢,喝什麼酒。」
殷飛白笑了起來,「你放心,我才不喝,他們關外人的酒都非常的烈,我喝不慣,回中原我請你喝醉,我家裡什麼酒都有。」
殷飛白說著翹起大拇指,十分自豪說著。
冷梅君對酒沒什麼愛好,他吃喝嫖賭沒有一樣是喜歡的。
所以殷飛白說請他喝酒,他也就只是答應了。
他覺得酒沒什麼好喝的,辣口的很,之前還是冬至那天,跟殷飛白一起吃羊肉的時候喝了點,嗯,那家的酒還好,挺好喝的。
「想什麼呢?」殷飛白湊了過去,見冷梅君不說話,疑狐的問。
冷梅君看著殷飛白,突然就笑了,伸手給她理了理亂糟糟的頭髮。
「你頭髮都亂的,跟個雞窩一樣。」
冷梅君一邊說一邊伸手將她的髮帶取下來,手指成梳,給殷飛白弄好了頭髮,從新用髮帶給她綁上。
殷飛白伸手摸了摸頭,好像是要舒服些。
「你頭髮還不是亂了,過來,我給你弄。」
殷飛白抓過冷梅君來,讓他背對著自己,站在比自己矮的石階上,這樣自己就比他高,正好給他整理頭髮。
取下紅色的發獃,殷飛白便用手指將他的頭髮重新理一下,弄好了,再用髮帶給他綁起來。
「可以了,你轉過身來我看看。」殷飛白抓著他的肩膀,讓人轉身來和自己對視。
冷梅君的頭髮有很多的淺發,雖然已經弄成了馬尾,但是前額還是又很多的淺發垂下來,灑在他白皙如雲的肌膚上,黑色與白色,多了幾份陰柔。
「好看。」殷飛白笑笑說著,為什麼他比自己一個女的還好看,委屈,想哭。
冷梅君聽到她的話便笑了,他不喜歡別人看他,也不喜歡別人說他好看,如果有人敢說他是女的,敢對他動手動腳的,那人死定了!
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喜歡聽殷飛白說。
「好了,逛了這麼久,累不累?要不先找家客棧休息。」他說著拉過殷飛白的手下了石階,轉而往街道邊漫步。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只是在街道上走走,看看有沒有客棧,僅此而已。
殷飛白想了想,「我倒是不困,你困嗎?」
冷梅君搖頭,年輕人就是精力好,哪兒那麼容易困。
殷飛白見此笑了,「那我們再玩會兒,我找找看還有什麼好玩的。」
殷飛白說著左顧右盼,突然,眼前『砰』的一聲,有一個男人被丟了出來,就倒在殷飛白腳前方一尺。
殷飛白看了看那人,又偏頭看向丟人出來的人地方。
「萬金賭坊!」
殷飛白念著這個名字。
冷梅君以為她要玩,便呵笑道:「要玩么?」
殷飛白看了看,也不知道關外的賭坊跟中原的有什麼不一樣,便點頭,「那我們進去看看。」
冷梅君便由著她,想來殷飛白本來就是一個紈絝,出身高貴,一生榮華,自然是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兩人年紀看起來雖然小,但是衣著華貴,賭坊的人最會看人,自然看得出來是富貴人家,立馬就有個滿臉笑容的男人出來。
「二位看起來,不像我江南城之人啊。」
那男人四十多歲,很瘦,皮包骨的瘦,眼睛小,一笑起來就看不到眼睛了,連條縫都沒有。
殷飛白擺了擺手,「怎麼,外地人還不能來玩了?」
那皮包骨的瘦男人連忙作揖,「公子說的哪裡話,公子一看就是貴人,小人恭迎還來不及呢,哪裡有不歡迎的道理,只是公子喜歡玩什麼,讓在下給您推薦一下。」
殷飛白一進來就看到大廳無數的賭桌,無數的人,她不太喜歡這裡。
一邊的冷梅君道:「人少點的,安靜點的。」
他也討厭這些鬧騰喧嘩的地方,全是噪音,真煩。
那皮包骨的瘦男人馬上就明白了,笑道:「那二位公子請隨我來。」
殷飛白倒也不怕,她資產本身就有很高的武功,而且還有冷梅君在,兩人在這邊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
如果對方很強大,但沒有仇,人家也不至於吃飽了撐的跟他們拚命。
想明白這些殷飛白玩的更加沒有顧忌,自己一個人就高興的玩起來了,反正她是什麼也不怕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