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0章 問情況
女子道:「奴婢是二小姐身邊的一等丫鬟。」
男子道:「小的是大少爺身邊的。」
殷飛白點了點頭,沖著那男子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韓六。」那男子道。
殷飛白抱著手斜靠在圍牆上,也不怕弄髒自己的衣服,接著道:「你是家生子么?」
「是的。」韓六說著。
殷飛白有些滿意了,道:「你知道山莊都有哪些武力么?魏長空養了多少武功好手?」
韓六聽到命令,想也不想道:「出了守護山莊的護衛,就是山莊外東面,哪裡養了一批。」
冷梅君聽得雲里霧裡的,「什麼東面?養的什麼?」
韓六道:「小的只是聽大少爺又一次發脾氣說了一通,說什麼東面那批都是高手,是人才,只可惜不是老爺的兒子。」
冷梅君頓了頓,道:「東面那批是什麼人你不知道么?」
韓六搖頭,「不知道。」
殷飛白聽著呵笑,「那看來,東面養的那批就是做事的,很有可能就是在捧月溝動手的那一批。」
冷梅君倒是贊成這個觀點,問了韓六,道:「魏長空出了書房,還有什麼可以放東西的地方么?」
韓六道:「卧室,之前大少爺抱怨,說老爺一天到晚的就呆在卧室也不知道幹什麼,而且老爺的確是很喜歡自己一個人呆在卧室里。」
殷飛白聽著嘟了嘟嘴,「我們昨晚只去了書房,現在看來,可能要去我是轉一圈了。」
冷梅君眨了眨眼,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問韓六,「魏長空今晚會在卧室么?」
韓六道:「不知道。」
殷飛白聞言,道:「不是說昨晚他在周姨娘哪兒么?時常去么?」
韓六搖頭,「小的不知。」
殷飛白便不再問,的確,魏長空今晚會去哪兒都不一定。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人為去做了。
「魏長空最喜歡的人是誰?」殷飛白問。
韓六道:「周姨娘,老爺最喜歡的就是她。」
冷梅君看著殷飛白,面上的笑意濃濃,「你是想讓周姨娘把人請走?」
殷飛白點頭,「現在,只有這樣了,萬一他呆在自己卧室,那我們怎麼辦?」
冷梅君覺得這個法子很好,歪著頭問韓六,「那個周姨娘,是個什麼樣的人?」
韓六完全沒控制了,什麼都說。
「周姨娘很跋扈,很惡毒,下人都怕她,但是長得很漂亮,老爺就是喜歡她,他有一個兒子,天天就想讓自己兒子取代大少爺。」
韓六一股腦全說了,殷飛白聽著點頭,她就喜歡這種愛折騰的人。
據她所知,魏長空的原配已經死了,就在前幾年,而且他年紀也不小了,故而也就沒有續弦。
這樣一來,只怕這周姨娘就有了想法。
殷飛白看著韓六,道:「你家嫡子只有一個大少爺么?」
「是的。」韓六道。
殷飛白繼續問,「大少爺是不是不成器的?」
殷飛白猜測,從剛剛韓六說的話,大少爺是個很喜歡抱怨,脾氣也很大的人。
這種人,通常都不怎麼成器。
韓六道:「是,大少爺練武連不好,讀書也讀不好,就喜歡鬥雞走狗,之前還把院子里的丫鬟肚子搞大好幾個。」
殷飛白眨了眨眼,攤上這樣個兒子,的確是無奈,也難怪周姨娘要有動作,想取而代之了。
「周姨娘住在哪兒?」殷飛白問,看來現在,只能在周姨娘身上下死功夫了。
韓六便指明了路,說了去處。
殷飛白心裡有了打算,便沖著冷梅君眨了眼睛。
冷梅君知道她的意思,沖著兩人道:「你們出去離開這柳葉院,忘記我們,你們在這裡辦完事,就各自回去了。」
冷梅君洗刷了兩人見到自己的記憶,又從新給他們灌輸了一段記憶。
兩人渾然不覺,就轉身離開。
天上已經很暗了,這柳葉院本來就是廢棄了的,不過今晚卻是不錯,天上有月亮,大半圓,亮堂堂的,照在地上,看路是完全沒問題的。
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殷飛白拍了拍冷梅君的肩膀,「那走吧!」
這個時候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了,差不多大家也都睡了,殷飛白跟冷梅君兩人摸著夜色,到了魏長空的院子。
院子里亮著燈,屋子裡很明亮,顯然是有人的。
殷飛白咂舌,「媽的,怎麼不走呢。」
冷梅君聽到就笑了,「人家今晚想歇歇不行啊。」
殷飛白撇嘴,「他休息,我們也得休息了。」
說著,殷飛白拉了拉冷梅君的袖子,「走了,去周姨娘的院子。」
冷梅君點頭,兩人又避開了所有的人,找到了周姨娘的院子。
這院子很大,也很氣派,裝飾也非常的富貴。
花瓶、傢具,樣樣都是奢華的。
殷飛白自幼就是在富貴堆里泡出來的,這屋子一看,她就知道了。
兩人便躲在屋檐下,聽著裡頭的動靜。
周姨娘還沒睡,幾個貼身的丫鬟也就沒睡。
「哼,那個小子,根本就不成氣候,偏生的老爺就是看他從原配的肚子里爬出來,就是要他做下人莊主,就他?怎麼可能管理的好山莊?」
一個嬌媚的女聲帶著不悅的聲音傳來。
隨之,一個小心翼翼的女聲道:「是啊姨娘,其實奴婢說啊,姨娘你也用不著氣,當心把身子給氣壞了,大少爺啊,所有人都看著呢,成不了氣候,琴棋書畫是一樣不懂,文武是一樣不全,倒是那鬥雞走狗,吃喝嫖賭,那是樣樣精通,老爺啊,也無法是看他嫡子出來的,您啊,就瞧著,這大少爺再繼續下去,老爺早晚得換了他。」
這話,那嬌媚的女聲聽著很舒服,顯然,她就是周姨娘了。
她陪著魏長空的時間最長,比原配還長,可是她只是賣出來的奴婢,身份卑賤了,這才只能當了姨娘。
周姨娘聽著點頭,「哼,我周妍,怎麼說也是官家小姐的出身,只不過父親當年犯了事,女眷賣身為奴,要不然,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斗得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