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6章:求人?

  豈料殷湛然卻只是呵呵笑,「娘子,你求人就這態度么?你以前看到我就慫你怎麼忘了?」


  郁飄雪一愣,倒的確是有這個事,「喂,多少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你還記得,你個小肚雞腸的男人。」


  「誰說男人就不能小肚雞腸了?小肚雞腸又不是女人的權力。」殷湛然道。


  郁飄雪根本掙扎不過,又不肯服軟,「殷湛然你放我下來,不然我打你啊。」


  「你打!我絕不還手。」殷湛然十分嚴肅的說著。


  郁飄雪又掙扎了幾次依然弄不過,就差氣暈過去了。


  「你要怎麼才放我下來?」郁飄雪算是退了一步,殷湛然卻只是哼哼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郁飄雪心裡好像已經知道了,「你……你別……」


  殷湛然估計嚇她的,哪知她這麼不經嚇,一時間來了更多的興趣,「不行,就要這樣,誰讓你說我老的。」


  郁飄雪氣的掐了他幾下腰,可殷湛然完全當做沒發生一樣,一點也沒事直接往前走,郁飄雪『哎呀』了一聲,「肚子好疼!」


  殷湛然一聽到她這話立即就停下腳步來,一把將人放下來,郁飄雪五官都皺在了一起,整張小臉的特別的緊張,雙手捂著肚子,「疼。」


  「你……可是我剛剛弄得?」殷湛然問,剛剛他一直將她扛在肩膀上,她的肚子正好就是著力點,所以……


  郁飄雪也不說話,就是皺著臉,殷湛然心裡急了,郁飄雪卻一把撲了過來,他以為郁飄雪是疼,想要靠下自己,可是誰料她居然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殷湛然『嘶』了一聲,便知道自己中計了,還是這樣拙劣的小伎倆。


  「娘子,你死定了,明天你要是能下床我就不算男人。」殷湛然開口。


  郁飄雪要住他的脖子不敢放,只是模糊不清的說著,「誰讓你欺負我的!」


  「呵呵……」殷湛然笑了起來,郁飄雪突然身子一麻,整個身子都變得沒有力道了,嘴上自然就慫了,還沒反應過來,面前的黑影變得巨大,唇上已經被人佔領。


  「嗚嗚……」郁飄雪拚命的掙扎,卻一點都沒用,就在她以為這次就要在外面被吃的時候突然響起了一陣箜篌音,殷湛然也頓住了,郁飄雪摸了摸唇,殷湛然卻在聽箜篌的聲音,「又在幹什麼?」是啊,大晚上的又在彈箜篌,其實殷湛然一直都覺得沈承楨十分十分的聰明,可惜以前被養的太溫和了,他讓箜篌天引現世,不讓任何一人得到,卻又是不是讓箜篌出來讓眾人見見,眾人見到這箜篌的威


  力,自然是願意一直等下去的。


  郁飄雪四面張看,總覺得聲音就在耳邊,又覺得遙遠總之是聽不出是在那個方向。


  「她又要做什麼妖?大晚上要殺人嗎?」郁飄雪疑狐的問,殷湛然搖頭,「不管她,沈承楨腿還沒好,他的目的沒完成,現在不會做出太大的動靜的,好了,我們回去。」


  殷湛然說著一把將人打橫抱起來,他剛剛出真的怕了,怕自己弄得她肚子疼。


  現在這樣被抱著郁飄雪覺得舒服多了,「你說要把天獄羅剎引來和沈承楨斗,現在有沒有相處辦法來具體實施?」


  殷湛然聽到這話就搖頭,什麼也沒想出來。


  「我才回來,我們也才得知沈承楨的目的,還沒好好研究呢,明天就研究,你說的,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現在知道了他們的目的,總算是又有了點希望。」


  殷湛然這樣說,其實心裡還是沒底的,這樣去應付那麼多事情。


  走到營帳外郁飄雪就掙扎著下來了走進去,就這樣被抱進去……她不敢想象。


  一路走來外頭都空得很,顯然都被箜篌音吸引了過去,進了帳篷郁飄雪拿出了安神香點上,這樣可以睡得好一點。


  殷湛然瞧見了也不說,只是瞧著,以為她是睡不好。


  ………


  荒蕪世界里一片荒蕪,就像秋天一般,抬眼看去除了幾株菊花,什麼花兒也看不到,就連樹木,也是一片黃色,正飄著荒野,看起來無比的衰敗。


  沈承楨看著躺在地上昏過去的人,那張和記憶中相差太遠的臉讓他很是疑狐,所以他劃破自己手指,見得血飛濺在他的眉心,打開了他累世的記憶。


  人一轉世投胎,前世的記憶也就被封住,所以現在的沈承楨就要打開他的記憶,並且伸手放在他天靈上方的距離,正查探著他的記憶。


  那遙遠的記憶湧現,無比熟悉,記憶中沈長季斬斷他的雙腿,他從一個身姿挺拔的少年,成為了一個半身殘缺的廢人。


  收回手,沈承楨肯定面前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只是面貌差距太大了,完全就不像是一個人。手裡端著的茶已經冷了,好久好久,沈承楨才反應過來,卻發現臉上已經濕潤了,一張臉都被眼淚打濕,他抬起袖子抹去了臉上的淚痕,看著手裡端著的茶早已成了冷水,『啪』的一聲,全部潑在了地上的安


  中傑身上。


  「嗯……」一聲嚶嚀,安中傑掙扎著醒了過來,卻依舊是躺在床上,一睜開眼,暗暗的天色使得光線比較暗,並不刺眼,正好看著坐在一邊床上的沈承楨。


  他那雙原本庸庸碌碌的眼漸漸變得精明、變得熟悉。


  「你……」安中傑呢喃了一聲,眼前的人太過熟悉,他怔了好久,慢慢的去,慢慢的去整理。


  沈承楨也不打擾他,就讓他想,他居然發現,自己此刻,比這千年的等待中還要安靜。


  「皇兄……」安中傑口中呢喃,或者說,現在,他的思想,已經是沈長季。


  「呵……」沈承楨輕呵,這聲久違的稱呼在聽對,他簡直是無比的噁心。


  「你……」沈長季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站在床邊,看著面前的沈承楨,看了好久,看到他一點模樣也沒變,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居然覺得安慰了。「皇兄……」他又叫了一聲,連他的聲音也變了,變得就像曾經的時候,可是聲音里,帶著一種似內疚、是狠毒的感覺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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