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8章:看的的是誰?
郁飄雪眼神冷漠了下來,瞧著楊老大哼笑,卻是沖著廣智大師三人開口,「你們隨風的確定昨晚看到的女人是我?」
「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所言,句句屬實。」老和尚道。
郁飄雪哼笑,「昨夜深夜,那也就是說燈火不明,那你們是遠遠瞧見了,還是近距離細細瞧見?你們跟我似乎是第一次見面,你們憑什麼就肯定昨夜你們見到的人是真的?」
郁飄雪疾言厲色,這個黑鍋她不背,殺人她還不恨,恨的是對方居然冤枉她背夫偷漢。
楊老大嗤笑了起來,「怎麼?被人抓住就心虛了?三位都是武林豪傑,總不至於連個人都看不清吧!」
這話一出,周圍一陣嗤笑聲,郁飄雪這會兒發覺自己真的是百口莫辯,因為作證的三人都是聲名顯赫,尤其其中兩人,少林大師,總是令人信服的。
「楊老大,那你倒是說,我為什麼要殺總瓢把子?我跟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我殺他總什麼,冒著這大的風險?」郁飄雪眼睛已經冷得很,真的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楊老大鼻子重重哼出聲,「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也許就是你自己淫賤,就喜歡勾搭男人,就喜歡偷人呢,也許你就喜歡給你丈夫戴綠帽子呢?想你這麼淫賤的女人,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出來的?」
楊老大一陣辱罵,郁飄雪氣的就差衝過去打他,「楊老大!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起來誣陷我,我需要去偷人么?我丈夫不知道比你們什麼總瓢把子強多少倍,我需要丟了美玉撿廢鐵么?」
郁飄雪疾言厲色的吼出聲,可楊老大並不信她,或者說,楊老大等人現在需要的就是自欺欺人,需要一個殺人兇手。
「但你丈夫不在不是么?你一個女人正年輕,丈夫又不在,你空閨寂寞,難免就去勾搭男人,有什麼好奇怪的?」楊老大抱起手來凶神惡煞的大吼。
「夠了!!」郁飄雪大吼,「我就是死也不會背叛我丈夫!」
郁飄雪大吼,正抱著南柯一夢之花的白之夜一愣,手幾乎捏碎手掌里握著的茶杯,耳邊響起了十年前的那個聲音,「之夜,我就是死也不會背叛你!為什麼你不信我!」
這個柔柔的、絕望的的女子聲音在他的腦子裡回蕩,在他的心口徘徊,就像一把刀,一點點的凌遲他的心。
「住口!」一個龐大真氣的聲音傳來,一個光圈震動音波,將那些圍上來的人生生震退數步。
所有人一驚,心裡都在疑狐這樣強大內力的高手是誰?他們可是肯定了殷湛然不在的才來。
抬頭,越過郁飄雪的身子看去,一個白衣男子,長身玉立的走來,就在剛剛落下凡塵的神仙。
「白之夜?」
「逍遙宮主白之夜?」
「他居然也來了?」
「等等,他怎麼是從殷湛然的營帳出來的?」
「……」
人群中爆出一陣陣的驚呼,郁飄雪也回過頭,那聲音,正是白之夜發出來的。
郁飄雪一愣,轉過身看著白之夜,見他正緩步,走來,明明輕功那麼高,走路輕如鴻毛,卻偏偏步步沉重,似千斤大鼎。
而最意外的,其實是淳于恨,他一直都以為白之夜會置身事外,可是現在這樣子看來,他明顯是要幫忙了。
只是其中原因嘛……淳于恨還沒想通。
「白……白宮主?」人群里已經有人開口,這個名列十大名人之首的人物,居然是如此一個美公子。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
這小詞,可謂是對白之夜最深深的描述。
「白宮主,十年不見,一別十年,白宮主風采依舊。」一直未說話的梅子才微微彎腰作揖,看起來很是恭敬的樣子。
白之夜臉上的溫和已經消失,郁飄雪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者說,她也想不到白之夜這是怎麼了,上一時刻還暖如春風,下一時刻就冷冽如冰。
雖然這種變化她在殷湛然身上也見到過,但是殷湛然是有原因啊,這個白之夜……
「原來是梅十弟,十年不見,你也依舊。」白之夜沖著梅子才回應,郁飄雪在一邊瞧著,這人倒是個很有禮貌溫和的人。
「好說,對了白大哥,你剛剛的話,似乎有不同的見解?」梅子才直接自己先開口了,白之夜聞言心裡有些苦澀,偏過頭看著郁飄雪,她一臉的疑狐,這模樣,看起來真的是勾起了十年前的回憶。
十年前,她當時也是這樣的氣急敗壞,她也是這樣的疑惑,也是這個樣子,眼前的郁飄雪和她面容氣質都相差甚遠,可這一刻,白之夜卻恍惚看到了十年前的她。
「是。」白之夜應了下來,偏頭看著梅子才,「我此次也是因神器而來,因為與王爺認得,故而就在王爺的營帳落腳,昨夜晚飯後王妃進了營帳,是在今日一早才出來的。」
白之夜將自己的話說了出來,可那楊老大卻不是不屑的哼笑了一聲,抱起手來一副滿不在乎,「誰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又去勾搭了誰給她作證。」
楊老大的話明顯是說白之夜跟郁飄雪有一腿兒,這下郁飄雪氣消了,「我說楊老大,人家白宮主的身份,不至於跟我一個有夫之婦牽扯不清吧!」
郁飄雪的話其實說的很委婉了,奪妻之仇,那可是很傷臉面的,妻子被人睡了,那戴綠帽子的男人絕對是臉上無光,所以郁飄雪的潛台詞就是白之夜會為了自己跟殷湛然鬧得你死我活么?
楊老大一愣,顯然沒想到郁飄雪會這麼問,有些手足無措的看向白之夜,卻只見到他冰冷的眼裡帶著濃濃的殺氣,頓時氣焰就消失了一大半。
「不是,白……白宮主,在下的意思是……白宮主怎的知道?」楊老大立即就慫了,果然啊,惡人最怕的,就是比他更惡的人。白之夜的眼裡越來越冰冷,這個倒是讓淳于恨也是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