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2章:雙腿

  郁飄雪說著手裡的動作已經完成了,配好了葯,掀開沈承楨的袖子,將針頭插進去。


  殷湛然有些心動,沈承楨躺在床上,針頭刺進的時候還有些疼,他卻也不皺眉,就只是感受著。


  「如雪,你去一邊守著,飄雪好給孤動手術。」沈承楨說著張了張嘴,就像在說一件極其簡單的事似得。


  沈承楨開口,白如雪卻疑狐的『哦』了一聲,「殿下,這荒蕪世界里一切都是殿下在控制,這裡不過是殿下腦海中一樣,在這裡,殿下是絕對安全的。」


  白如雪恭敬而溫柔的聲音傳來,郁飄雪聽進了心裡,手裡的動作卻不停。


  沈承楨的話沒有明確說是守在哪裡,可是白如雪卻說了荒蕪世界里的情況,顯然是告訴她們,這裡不要亂來。


  郁飄雪聽明白了,卻有些氣,不冷不熱的開口,「之前空間壁不是還被人劈開過么?小心點總是好的。」


  郁飄雪說著已經轉過身來看著殷湛然,笑的如花燦爛,「相公,之前你總是說我的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郁飄雪故意問著,殷湛然聽到卻十分流利自然的開口,「小心駛得萬年船。」


  郁飄雪點頭『嗯』了一聲,「對,就是這句。」


  郁飄雪說著看向了沈承楨,他嘴角的暖笑又回來了,正暖暖看著郁飄雪,卻並不說話。


  麻醉藥的藥效已經發揮,沈承楨只覺得自己腰部以下是完全沒有知覺的,以前他還是能偶爾感受到傷口的痛,但現在,他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了。


  白如雪就站在沈承楨的那邊,而殷湛然則站在郁飄雪身邊給她打下手,郁飄雪已進入工作狀態就變得嚴肅起來,一句話也不說,白如雪陪在沈承楨的身邊,卻不是看著沈承楨,而是看著郁飄雪的動作。


  荒蕪世界沒有時間的流速,其實就是什麼也沒有,沈承楨躺在床上,後腦墊著的針頭軟軟的十分舒服,他躺在床上幾乎要睡了過去。


  白如雪是很震驚的,她一直盯著郁飄雪的手,看著她動作,將一雙砍下來的腿再接上去,敷上藥。


  「這是什麼?」白如雪的聲音也聽不出什麼情緒來,就是淡淡的問,只是一雙眼死死的落在郁飄雪在沈承楨大腿傷口哪兒的葯。


  郁飄雪動作不停,一切都跟白如雪一樣的淡淡的回答,「這是傷口癒合的葯。」


  郁飄雪說著已經完成一種葯的用處,又拿過一種藥用在傷口上,「這是使得兩個原本不屬於一個身體能夠融合在一起的葯。」


  郁飄雪一邊說一邊用藥,「這個是管排斥的,因為大腿和上身不屬於一個人,所以會產生排斥。」


  郁飄雪這次說著轉過身上身看著白如雪,還晃了晃手裡的葯,顯然是生氣了。


  沈承楨輕笑,「飄雪,她只是不懂所以問而已,你別生氣。」


  郁飄雪回過身繼續忙,就像沒有聽到沈承楨的那句話。


  她是知道的,一個人在被懷疑專業后應該是生氣的,她剛剛被一個外行的白如雪問,如果她不生氣,很容易被懷疑成心虛。


  因為,她真的在葯上動了手腳。


  殷湛然拿著繃帶給她,一手拿著剪刀,「殿下,她已經嫁人,飄雪是她閨名,太子還是不要叫的好。」


  殷湛然說話的樣子一如既往,不過沈承楨怎麼會聽不懂他的意思,他吃醋了。


  這個發現讓沈承楨覺得好笑,可惜的是他現在看不到殷湛然,也看不到郁飄雪,只能看到上空的無盡虛無。


  「飄雪,你有字么?」沈承楨安靜了一會兒問,郁飄雪手上不停,也沒回答他,倒是殷湛然回答了,「無。」


  這樣一個冷淡至極的回答自然表現了極端的不滿,沈承楨便再也沒有說話,只是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白如雪的變化。


  接上雙腿后已經是七個時辰后的事了,郁飄雪完整弄完的時候已經體力透支了許多,殷湛然便扶著她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去,倒在背靠上歇會兒。伸手從醫藥箱里抓出了葡萄糖,郁飄雪喝了一瓶后才好了些,看著床上偏過頭看著自稱的沈承楨,「你的雙腿已經好了,麻醉藥會在兩個時辰后消失,藥效消失后你雙腿還會有點疼,但不怎麼疼,你忍耐一

  下。」


  郁飄雪說著已經在喝第二瓶葡萄糖,她明白,沈承楨就算是要對自己下手,也會在完全確定他雙腿無事了的,所以現在,她還是很安全了,而沈承楨要想站起來,起碼要一個月。


  幸好他進了荒蕪空間,這裡沒有時間的流速,所以他的雙腿傷口保持在被沈長季砍下后的模樣,故而郁飄雪接上雙腿的時候就看得出,這腿很容易好起來的。


  沈承楨『嗯』了一聲,鼻子應了出來,白如雪就在一邊拉過被子給她蓋上,殷湛然將她的醫藥箱略略收拾了一下,便示意郁飄雪走。


  「要走了么?」沈承楨突然開口,郁飄雪身子一愣,瞧著他點頭,「是啊,我累了,想回去休息,而且我還有事要辦。」


  沈承楨便不說話了,郁飄雪見此補了一句,「我很快就會回來看你的傷口,我會一直跟著你到你能站起來。」


  郁飄雪的這句話讓沈承楨笑了起來,「好,那你早些來。」說完沈承楨看向了白如雪,「你去送送。」


  ………


  夜城,獨忘機偷偷進來,遠遠瞧著,生命之源正在減弱,她心裡焦慮,卻又不敢貿然行動。


  若真的動手,盛千月加謝白雲,還有獨逸之,她根本沒有贏的可能。


  手中的紙鶴卿東,獨忘機手裡拿著紙鶴,裡面卻傳來殷湛然的聲音。


  「孤王明日就前來夜城,孤王已經有辦法解決這個困難。」殷湛然道。


  獨忘機心裡鬆了一口氣,「生命之源正在減弱,恐怕是撐不了多久。」


  那邊頓了頓,殷湛然的聲音再次傳來,「孤王會儘快趕來。」


  紙鶴失去了生氣,獨忘機將紙鶴放進了懷裡,心裡一陣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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