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9章:當年

  賀輕洲的記憶拉回了過去,想著當初那慘烈的事情,「當年,平靜的江湖突然出現了一個神秘之人,這個人所到之處,必然都要挑戰當地所在的數得上名字的高手,一開始,大家也沒在意,想著不過是個少

  年人,可是,很快,這個少年人挑戰了武當,峨眉,少林,崆峒等等江湖中一流的門派,和大量的高手,大家這才反應過來,這件事,並不簡單。」


  「那個無名人,不過二十齣頭的年紀,看起來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我們都在好奇,這樣橫空出世的一個人,怎的會有這樣絕頂蓋世的武功,他是誰的傳人?」


  「可惜,什麼我們都不知道,只知道這個少年人挑戰了整個江湖,不管是單挑,還是一個宗門,他從不畏懼,一個人殺遍了整個江湖。」


  「他也不說話,沒人知道他為什麼挑戰江湖,沒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總之,什麼都不知道,他就像一個迷一樣。」


  ………


  賀輕洲將當年的記憶說出來,那個無名高手,出現的突兀、也好奇。「那時候我就知道,這無名人必然不會放過點蒼,所以我一直在等,雖然那時候他已經血洗了半個江湖了,但我依然在等,我心裡其實有害怕,因為那時候我已經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因為那麼多比我還


  厲害的高手都敗了,可我不能退,不能丟掉尊嚴。」


  「他很快就來了,我與他一戰,結果完全是提前知道的,我輸了,而且輸的十分容易,他打敗我並沒有廢什麼力氣,而且這人從不用兵器,他一雙肉掌就血洗了江湖,我也死在他的手掌下。」


  「然後……然後我就死了吧!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再次睜眼,就是那日中毒在地。」


  賀輕洲說道這裡的時候滿臉痛苦,他整個人都是疑狐的,懷疑的,他已經凌亂了。


  鄭瑾看向了淳于恨,顯然,他已經明白了,當年的事,本身就是一個謎團。


  「賀公子,當年你被擒走……」


  鄭瑾將事情說了,從他被控制殺殷湛然兩人起,到清醒,到這中間發生的事。


  賀輕洲難以相信,他……他中間的時間完全不知道幹什麼去了,直到這次……


  淳于恨瞧著他那不知所措的眼神忍不住嗤笑了出來,「你被控制在了箜篌天引里,所以才會去為箜篌天引做事,只是你當時中毒了,箜篌天引以為你沒用了,就放棄了,不曾想,這樣你才掙脫了控制。」


  淳于恨一邊說著一邊理了理頭髮,看起來風情無限。


  ………


  天色漸漸暮色,雪開始大了起來,濃密了一些。


  淳于恨帶著賀輕洲,和鄭瑾一起往營帳走去。


  一路上賀輕洲都是失魂落魄的樣子,淳于恨最不喜歡這種人,看不清現實,沉迷悲痛,似乎自己的悲痛被老天爺看到,老天爺就會幫助自己一樣。


  所以一路上他都是自己走在最前面,絲毫不管身後的人。


  只是這一路,他也並沒有閑著,他在想很多事,尤其是賀輕洲說的事連貫性。


  只是問了話,賀輕洲自己完全沒有記憶,他似乎在與無名高手決戰後睡了一覺,再醒來,他就面對郁飄雪他們了。淳于恨往山下走,眼看著就到了平地,這時候天色已經黃昏,天上的雪在下,遠處山峰處卻掛著一個暗紅色的太陽,只是卻完全沒有熱度,就這樣照著,淳于恨就一直看著,也不看自己腳下的路,就看著


  太陽落下,先是被峰頭遮去一點,然後是一般,最後直接消失。


  走到營帳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鄭瑾看著他一路也不說話,就走上前去陪著他,「怎的了?我帶他回去你生氣了不成?」


  淳于恨瞧了他一眼,搖頭,「無,我原也是想帶他回去的。」


  「那你為何不言語?」鄭瑾問。


  淳于恨輕哼,語氣裡帶著笑意,「我在看景色啊,你看,這景色多好。」


  鄭瑾抬頭看去,眼界寬闊,輕笑一聲,「日暮蒼山遠,天寒白屋貧。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鄭瑾念著笑了起來,「倒真的是這樣。」


  淳于恨也沒說話,只是聽著身後的腳步聲,遠遠的嘆了口氣。


  營帳里殷湛然跟獨忘機坐在那兒喝著茶,死在說什麼,外面的平地上在回來的時候淳于恨便看到了許多人坐下,升起篝火。


  「給你們帶來一個當事人。」淳于恨說著人已經掀開帘子走了進去,那賀輕洲也跟著走了進來,渾渾噩噩的。


  獨忘機瞧著便疑狐的『哦』了一聲,「他是誰?」


  鄭瑾請他坐下,這才開口在,「他叫賀輕洲,是當年因為無名高手而敗的點蒼派掌門人,可是卻在箜篌天引里出來……」


  鄭瑾將大致的事情說了,殷湛然想著這件事皺起眉來,「那當年的所謂已經死了的人,其實都是被箜篌天引帶走,也就是那個白如雪?」獨忘機放下茶杯點頭,「應該是這樣,在山頂動手的時候,白如雪叫出了幾十人與我們對敵,其中便有而今都還存在的各派武功,以這樣的武功在江湖中,我們必然能查的身份,但而今,我們關於他們的身


  份什麼也查不到。」


  殷湛然暗下了眉眼,也不說話,靜了片刻,目光中一片明亮,「那個白如雪,是箜篌之靈?那她為什麼要人學箜篌,不學好就打?」


  殷湛然說著嘶了一聲,撐著頭靠在桌子上。


  ………


  郁飄雪醒來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她一動,身子就痛得她倒抽一口涼氣,「還疼?」


  殷湛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郁飄雪偏過頭,原來殷湛然跟她躺在一張床上,這會兒正半眯著眼看著她。


  帳篷里點著蠟燭,但是不怎麼亮,有些昏暗,不過他的眼睛,卻是比蠟燭還明亮。


  「剛剛醒來,動了一下,也不疼。」郁飄雪說著,偏過頭來躺著,這一疼,真的是醒瞌睡。殷湛然側著身子躺著,輕輕拍著她的頭,「餓了么?外頭溫著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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