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3章:白如雪

  「我叫白如雪,從這裡路過,見到這帳篷,很是暖和。」白如雪說著,展眉一笑,好似整個冬天都在她的笑容里迎來了暖春。


  殷湛然抿了抿唇,走到一邊的火堆邊坐下,還加了幾根柴火進去將火燒的旺些。


  郁飄雪就看著白如雪,若是以前,她一定會請她進來坐坐,只是現在……


  「也不暖和,雖然三面都圍起來了,還有一面敞著呢。」郁飄雪說著,的確,這帳篷她只圍了三面,還有一面直接敞著。


  白如雪似乎並沒有聽懂郁飄雪的話,已經站在哪兒看著這帳篷,似乎這個帳篷,真的就是豪宅大院一般。


  殷湛然的確是坐在火堆邊,但是卻一直都在看著白如雪,手裡也拿著一根木柴,他心裡太好奇這個女人是誰了。


  世間一下子安靜了似得,只有白雪落在樹上的聲音,而這時,卻傳來了淳于恨的聲音。


  「喂,你還會搭帳篷啊,咦……這搭的還蠻好看的。」淳于恨回來的時候手裡抓著一大把紅梅花,遠遠地郁飄雪就聞到了花香了,倒是身後鄭瑾手裡拖著一頭山羊。


  郁飄雪瞧向淳于恨笑了起來,「你居然摘花?」淳于恨很認真的走進了帳篷點頭,「是啊,這裡什麼花都沒有,看去一片蒼茫,太難看了,所以摘點花來也好。」淳于恨說著就將梅花放到了一邊的帳篷腳下,從頭到尾,他都像沒有看見白如雪這個人似得

  。


  殷湛然沒有去看淳于恨兩人,因為他知道這連綿山裡有的是東西,淳于恨兩人肯定會帶東西回來,所以他全部的心思都在白如雪身上。


  她被人忽略了也不在意,就是那樣乖巧的站在外面,好一會兒,她偏著頭看著殷湛然,走到了火堆邊,看著小小的六齣落在火力,融化的什麼也看不到。


  「這雪真可憐,就這樣化了,偏偏落在了火里。」白如雪的聲音滿是惋惜,殷湛然又丟了一根柴火在裡面,淡淡道:「火里本就不是它應該來的,它要不是走錯路,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白如雪聞言不再說,頓了頓,轉身離去。


  直到人走了,淳于恨才看向了她的身影,「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奇怪。」


  郁飄雪也覺得白如雪奇怪,「江湖上的人本來就什麼奇怪的人都有,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淳于恨被她搶白了一頓,切了一聲,「少來教訓我,反正這女人奇怪的很。」


  殷湛然坐在火堆邊已經將火燒的很大了,「是,她剛剛來的時候我連腳步聲都沒有聽到。」


  郁飄雪聽著偏過頭來,她剛剛本以為白如雪只是普通江湖中人,只是現在看來,未必就有這麼簡單。


  大學依舊在下,落下矮小的植物上堆起積雪,矮小的植物承受不住便將積雪『撲簌簌』的丟了下來,算是這樣寂靜世間難得的聲音。


  郁飄雪咬了一口山羊肉,居然覺得好吃的很。


  「這山羊肉很好吃也,你快吃。」郁飄雪說著推了推殷湛然拿著羊肉的那隻手,殷湛然笑了笑,「嗯,你放了很多佐料在裡面,味道是好很多。」


  夫妻兩人正說的歡樂,一邊的淳于恨不屑的切了聲,「這隨隨便便的烤山羊肉也叫好吃,你是沒吃過好東西吧!」


  鄭瑾被他這話說的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瞧向了郁飄雪,「他鬧著玩,你別理他。」


  郁飄雪『哎』了一聲,正要說話,外頭卻傳來一陣打鬥聲,郁飄雪頓時沒了找麻煩的心思,立即就跑出了帳篷,外頭簡直是打群架,起碼又十幾個人在哪兒,拿著刀劍正拚命。


  淳于恨啃了口羊肉慢悠悠的說著,「正好,多死點,免得人太多了跟我搶吃的。」淳于恨說著又咬了口羊肉,其實他也覺得好吃。


  郁飄雪也正拿著羊肉吃,咬了一口,正看著外頭你死我活,很快,那些打架的人就有好幾個死了,郁飄雪有些愣住了,卻聽到打鬥中有人開口,「想跟我搶神器,想都不要想。」


  陰狠的聲音傳來,郁飄雪有些不明白,這神器誰都拿不到呢目前,就開始殺起來了,一群笨蛋。


  殷湛然拿著手帕擦手,他實在是個愛乾淨的人。「之前你問我,神器現世就自己現世,為什麼要鬧得這麼大動靜引得天下人都來奪取,現在我想到了,也許,神器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天下人自相殘殺。」殷湛然說著將手帕疊起來,繼續道:「你們看,神器


  現在只是露了一面而已,別說誰得到它,就連碰都碰不到一下,這些人就已經殺得你死我活了。」


  殷湛然說著手帕已經疊好,他便放進了袖子里,冷冷道:「果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郁飄雪看著外面,現在她或許也想明白了,「只是那箜篌天引,難道真的是自己本身就有過人的智慧?還是有人在背後操縱它?」


  這個是重點,如果是背後有人操縱它,那箜篌天引再厲害也就是一件死物,只要找到背後那人殺了就行,可要是箜篌天引本身就有著比人還厲害的智慧,那才是真的傷腦筋。


  殷湛然搖頭,表示他不知道。


  外頭的廝殺聲不斷,郁飄雪卻像是習慣了,短短時間,她就習慣了這樣的廝殺,不久,活下來的那群人,開始對準了帳篷,拿著兵器開始沖著帳篷而來。


  卻在剛邁步,山上傳來一陣箜篌的聲音。


  那些人腳步一停,全部往山上而去。


  郁飄雪望著山上,回過頭看著殷湛然,「我們不去么?」


  殷湛然搖頭在,「既然箜篌的目的是要引得天下人為了爭搶它而廝殺,那它現在就不會屬於任何人。」


  郁飄雪一愣,頓時便明白了裡面的道理,四人正要轉身進帳篷,突然,郁飄雪腰上一緊,殷湛然已經抱著她的腰身掠出了帳篷,站在外面的空地上。天上的小雪還在,有那麼幾片落進了衣領里,郁飄雪身上一冷,這才發現已經站在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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