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4章:皇后的心酸
第0614章:皇后的心酸
可是而今,她已經如願嫁給他,為什麼卻無法同床共枕,他心裡有個人,她趕不走。
郁飄雪見她心情太沉重,站起身便想告辭,只是看著皇后的肚子卻突然想到分娩。
「皇后,你還還有幾個月就要分娩,到時候有沒有想過怎麼減輕痛苦啊?」
郁飄雪看著她,她以前學醫的時候就知道女人生孩子又多痛苦,所以她已經在準備無痛分娩,她怕痛。
可是皇后沒有明白她的話,疑惑的看著她。
「減輕痛苦?可是女人分娩都是要這樣痛,也都是這樣經歷過來的,而且減輕痛苦,萬一傷到胎兒怎麼好?無事,我不怕的。」
郁飄雪到了嘴邊的話又回去了,只好告辭。
出了棲鳳宮,她一時間也不知道去哪裡,便一個人往曾經敏妃的寢宮而去。
這出宮殿一直沒有人住進,只有零星幾個宮人打掃,一見到郁飄雪來急忙上前伺候。
「不用管我,你們做自己的去就好,我一個人坐坐。」
郁飄雪揮退了宮人,自己做到榻上去,自從殷墨年登基后,這裡就已經被保護起來,也不住人,便空了下來。
因為今天去遊船鬧了一會兒,又進宮來,郁飄雪這會兒便有些睏倦,倒在榻上也就睡著了。
殷湛然離開的時候不見郁飄雪,正好迎面一個宮女,「王爺,王妃在棲霞宮。」
郁飄雪哦了一聲,棲霞宮便是敏妃曾經住的宮殿,敏妃但是是四小妃之一,一宮之主。
殷湛然便熟門熟路的前往了棲霞宮,屋子裡見著倒在榻上睡著的郁飄雪。
明亮的光線下,郁飄雪側著倒在榻上,卷著身子,殷湛然見著這一幕,靜靜地,就像天地間都只有他們兩人。
他的腳步已經很輕,輕的郁飄雪聽不到,但現在,他依舊是躡手躡腳,走到塌邊坐了下來,低著頭看著她,一張小臉帶著倦意,一隻手還下意識的放在肚子上保護著肚子,殷湛然看著悄悄伸手理了理有些亂的髮絲,臉上帶著自己都沒發現的笑容,彎下腰,兩人靠的極近,他輕輕在她臉上吻了吻,問道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嗯……」
因為被吻了,郁飄雪在睡夢中不舒服的嚶嚀一聲,翻過身來,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殷湛然也不叫醒她。
郁飄雪睡得其實不安寧,她睡下后不斷的看到那些早就死了的人,她夢到敏妃,蒙著她哭泣著跟她說話。
「謝謝你,謝謝你救了小七,謝謝你幫著墨年,謝謝你!」
敏妃在她面前一直哭,她伸手扶起敏妃,「母后,文衍是我丈夫,我自然應該救他,母后不必憂心。」
敏妃笑著沖著她點頭,身影漸漸的消失,飄向了另一個方向,郁飄雪正要追,卻聽到身後有人叫她。
轉過身,卻見到穆飛燕站在那裡,她看起來就像初見一般單純,不然一絲塵埃。
「王妃。」
郁飄雪迷迷糊糊的點頭應了下來,穆飛燕手上還牽著月夜,母子就站在那裡。
郁飄雪明明知道她們都是死人,可是卻沒辦法讓自己醒來。
這個夢的空間,異常的穩固。
「伯母。」
月夜乖巧的開口,郁飄雪看著月夜突然笑了出來。
「月夜,你知不知道你爹爹因為你的死有多傷心?」
她蹲下身來,月夜走到她身邊牽著她手。
「伯母,謝謝你。」
月夜說完謝謝,突然一道驚雷霹靂,郁飄雪陡然從夢裡驚醒,眼前黃昏斜陽,餘暉灑在窗口,殷湛然就做在身邊,看著她驚醒的模樣伸手拉了拉她。
「怎了?做噩夢了?」
郁飄雪搖了搖頭,她沒有告訴殷湛然自己看到敏妃。
「剛剛做夢,看到有蛇,嚇死我了。」
殷湛然輕笑沒在意,伸手抱住她拍了拍後背。
「沒事,不要多想,哪裡有蛇,這裡是宮裡。」
殷湛然很溫柔,他對郁飄雪一直都很溫柔,郁飄雪倒在他懷裡,便將剛剛的心悸驅走七八!
「已經黃昏了。」
她偏著頭看著窗口,殷湛然嗯了一聲,現在的確是黃昏了。
「我們回去吧!」
郁飄雪說著已經站起來,殷湛然便也跟著站起來,兩人走出宮門,斜陽正好照在身上,暖暖的。
郁飄雪回過頭,方才,她總覺得有什麼。
「可是累了?若是累了就在宮裡歇著就是。」
殷湛然見她不想走的樣子以為還累。
郁飄雪回過頭來笑了笑,
「沒事啊,剛剛在這裡不知道怎的就睡著了,還沒跟母后說呢。」
殷湛然聽到這個聲音笑著牽著人往外走。
「母后又不是小氣的人,她要是知道是她兒媳婦來了,肯定高興的很。」
郁飄雪聽到兒媳婦三個字就笑了起來,她這一生,也都認定了是他。
「對了,你不是去看皇后么,怎麼來了棲霞宮睡著了?」
殷湛然一面慢走一面問,郁飄雪撇了撇嘴,「皇后自己都煩的不行,哎,她自己進死胡同了,我也不好再在哪裡留著,所以就走了。」
「皇后?」
殷湛然疑狐的看著郁飄雪。
「是啊,皇后原本就知道陛下並不愛她,加上她自己現在懷的孩子……」
郁飄雪都有些不忍心再說,殷湛然卻只是淡淡哦了一聲。
「皇后還年輕,現在也還只是第一胎,是女兒也沒關係,再說了,她的皇后位置穩的很,少孤不會廢她,她自己杞人憂天了。」
「我也這麼勸,可是皇后她……哎,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等等!」
郁飄雪突然反應過來了,扭頭看著殷湛然。
「你怎麼知道皇后懷的是女兒?」
殷湛然一臉無辜的看著她,「早就知道了,上次進宮的時候少孤就已經跟孤王說了,他自己都不在意兒女,皇后心思太重了。」
郁飄雪哦了一聲,果真是一孕傻三年,她反應這麼慢!
「我懷的也是女兒。」
郁飄雪嘟著嘴看著殷湛然,他卻只是笑笑,「孤王早就知道了。」
他的確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有在意!
「文衍,你說為什麼呀,飛燕都走了那麼久,他怎麼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