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1章:意外罷了
第0411章:意外罷了
殷湛然聽著心裡有些不舒服,鬼山一事後他對這些事也有點反感。
「意外罷了,不必理他,已經黃昏了,我們再找找。」
兩人身上有人的氣息,藤宿現在對人血會十分敏感,兩人不過是誘惑他出來而已。
可是兩人從黃昏走到繁星點點,明月高掛也沒有絲毫的氣息,甚至連一絲屍氣也沒感覺到。
「藤宿是屍魁,他身上屍氣極重,可是現在卻一點也感應不到,他莫不成真的把自己挖坑埋了起來不成?」
殷湛然開始覺得郁飄雪說的有道理了,藤宿要想把自己藏起來,首先要藏的就是自己那一身的屍氣,最好的辦法就是埋進土裡,這樣借地靈之氣掩藏。
月已中天,但依舊毫無進展,山林中尋不得一絲屍氣。
夜幕中,一道鬼魅般的身影走在街道上,此刻街道一時人影稀少,藤宿除了臉色和眼睛,其他與普通人無異,而這夜色,將他灰色的臉色藏了起來,青色的眼也不那麼明顯了。
「宣蜀湘王府。」
他抬起頭念著門匾上的名字,那帶了屍氣的竹葉被他循著氣息追來這裡,眼睛眯了起來。
「原來你是這裡的人。」
藤宿看著那牌匾笑了起來,前世,她就背叛了他,害得他身死,這一千多年,不知她轉世幾回,而今,居然已經是王府貴人了。
「宣蜀湘?三地封號,這人是何人?」
藤宿疑狐著縱身一躍,依然悄無聲息進了王府,燈火通明的王府奢華至極,富貴難掩,藤宿看的心裡更加疑慮,這宣蜀湘王,究竟是何人?
藤宿心裡百般疑惑,按照宅院布局大概,他便往主院而去,只是主院空空並不見人,心裡以為是去了其她妾室處,便又四處尋找。
豈料剛一踏足要離開,突然數十隻厲箭飛來,藤宿一個躍身躲開,眨眼便見二十幾個身影飛落,手中利刃飛來便要取他性命。
藤宿不敢戀戰,根本就不接招縱身便逃走,他終究是屍魁,速度不是這些暗衛能比。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暴露自己,一旦接招很快就會來更多的人,到時候人多,他面色異常容易被發現。
敏少孤一直在書房做事,手下人稟告他才得知有人闖進了府中。
「闖進了王爺的主院?」
他一直在書房,對方若是到了這裡他必然知道,可是對方卻直接去了主院,那顯然是找殷湛然。
「是,那人在主院停了片刻,因為王爺有事外出,今夜不再,那人便要離開,屬下等人機弩攻擊,那人根本不迎戰便走,而且輕功極高,屬下無能,追之不及。」
對於屬下的認罪敏少孤並沒有在意,能夠不知不覺潛入王府,直到到了主院才被發現,這人自然不會是善類。
或者說,善類也不會來了。
「立即帶人,將王府搜查一遍,同時加強一倍人手守護。」
「是。」
那人得令便去辦,敏少孤現在能想到的,只能皇帝,他擔心對方是來查探的,若是查探還好,重要的東西都在書房,這裡重兵把守,要進來必然會驚動守衛,他現在擔心的,是對方留了什麼東西。
交代完事情后他立即又調了人馬過來將書房加強守衛,自己則親自查探了王府的情況。
這麼多年,第一個敢潛進王府的人,他心裡自然不放心。
夜幕中一抹藍色身影掠過,王府中不但有侍衛搜查,連他也在暗中檢查,殷湛然現在站得高,危險也多,他不能留下任何的後患。
「怎的似有一股屍氣?」
敏少孤在主院前停下,鼻翼動了動,只是這主院是大哥的院子,他不敢進去,便就守在這裡。
整個王府他都走了一遍,唯有這裡的屍氣最重,而侍衛來報,那人在這裡提留了片刻。
「這麼重的屍氣……」
敏少孤呢喃著,就算他這些年跟隨殷湛然出入戰場,見慣了屍堆成山,可也極少見到這麼濃的屍氣,人已經走了這麼久了,空氣中還停留著。
這麼一想他心裡不安了起來,想起殷湛然說的藤宿的事,而今天殷湛然也是出去找他,因為這段時間完全失去了藤宿的消息。
「公子,整個王府唯有王爺的主院與公子,以及穆小姐的院子沒有搜查,屬下不敢妄動,前來請示。」
暗衛在他身後稟告,敏少孤面對著主院擺了擺手,如果真的是藤宿,那也就不用查了,他一身濃重的屍氣,敏少孤以極快的輕功走遍了整個王府,唯有主院前還殘留一絲氣息。
「不必了,下去。」
「是。」
暗衛應下,身子已經隱在了夜幕中。
「藤宿,是你么?」
他呢喃了一句,轉過身便往穆飛燕的院子而去。
整個王府都搜查了,這樣大的動靜穆飛燕自然是醒了,正在不知所措見到那抹令她安心的藍色身影進來,一時間便撲在了他的懷裡。
「可是吵醒你了?無事,府里有人手腳不幹凈偷了王爺的東西,已經找到人了,你快睡吧!」
敏少孤沒打算告訴她事情的真相,畢竟這些事,不適合養胎的人聽。
穆飛燕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就在他懷裡安靜的點頭。
「好,那你呢?你還要走么?」
穆飛燕的腦袋離開了他的胸膛,一雙眼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敏少孤一愣,握著她手道:「大哥還未回來,我有極重要的事要與他商議,你先睡。」
他哄著她上床去,一直安撫著她睡了過去敏少孤才起身離開。
林子裡帶著一種獨有的山林寂靜,十分的安靜偶爾帶著飛鳥的啼叫,明明輕吹的聲音在這夜晚中硬是帶著驚恐。
「已經半夜了,我們回去吧!」
殷湛然也覺得今晚不會有什麼結果了,而且這個時候已經深更半夜了。
「好,回去吧!」
郁飄雪似有些疲倦了,雖然她現在大腦里學識是豐富了許多,但是體力上,似乎並不見得有多少好轉,這樣一下午和一晚上的奔波她有些累了,甚至打了幾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