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8章:是什麼東西
第0408章:是什麼東西
她自言自語一般,殷湛然一點也沒覺得疑惑。
「羅德海若是為了保護羅盛,那不告訴他顯然是最好的保護,而且他自盡前燒了東西,可見也是保下了羅盛來。」
郁飄雪覺得有些氣餒,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就這麼幾個,可是卻查不出來,真的是可氣。
「對了文衍,你想不想去看皇帝的夢啊?」
她笑了起來,一臉的促狹。
「不用看都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好了,我們回去吧!現在時間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
他們看了羅盛的夢便醒來,不得不說,每個人想要的東西都在自己的夢裡,怪不得有美夢一說。
兩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還有一個多時辰就要天亮了,郁飄雪打了個哈欠,本來白天就沒有睡夠,現在更加的困了。
「困了快睡。」
「你先跟我說你給少孤的婚期定在那一天啊?」
她一面打哈欠一面問。
「還沒定,只是跟少孤說了,日子他自己挑。」
郁飄雪哦了一聲,人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還好不是要她去忙,不然可要死了。
郁飄雪最近有點奇怪,府里的人都覺得,因為她現在老是要公雞血。
當然主人的事下人是不敢問的,所以大家也就只是在心裡疑惑。
郁飄雪要這公雞血來也不是拿來吃也不是拿來玩的,而是用在蒼鷹身上。
就像她現在,用紙疊了好幾隻蒼鷹,然後拿著碗里的公雞血給它畫在眼睛上。
「可以了,搞定。」
將面前二十幾隻紙蒼鷹的眼睛都點了,那放在桌子上的紙頓時就活了過來,撲騰著翅膀眨著眼就飛了起來,停在郁飄雪面前。
她還是很有成就感的,畢竟剛剛開始用花似錦的學識,突然有點不勞而獲。
呸……
剛想到這個她就剛吐了口水,什麼叫不勞而獲,要不是她反噬了花似錦,那現在可就是花似錦得到了她的一切。
「你們去找藤宿,一旦見到不要打草驚蛇,直接來回報我就可以了。」
那蒼鷹沒有回話,而是點頭之後就從開著的窗戶飛了出去。
殷湛然最近在藤宿身上大花心思,他也派了人去暗中找尋,只是卻始終得不到消息。
而敏妃那件事,大家都知道,那麼多年過去了,線索早就斷了許多,要查起來太費事了,反而倒不急了。
殷湛然在宮裡跟皇帝商議北燕之事,一面談起西秦和南楚的往來,殷湛然現在確實什麼主意都不出,就是問皇帝他的意思,然後皇帝一說他就應下。
以前有他撐著,所有人並沒有發覺皇帝有多無能,但現在,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皇帝有多能。
離開皇宮的時候殷湛然心裡格外的解氣,殷城深,真想看到你手足無措的時候。
正在此時,馬車突然一停,殷湛然眉眼不動,連問都不問緣由。
只是外頭卻甚是吵鬧,似乎是有人跟他的車駕發生了摩擦。
「怎的了?」
「回王爺,外頭有一趕車人,走的十分急,突然撞上了車馬。」
殷湛然聞言身子前傾掀開車簾,只見前方停著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駕車的是個十分清俊的年輕人眉眼之間竟是著急。
殷湛然心思疑慮,這年輕人穿的極好,尤其是腰間一塊綠玉,只是這馬車卻和他不搭了。
「這位貴人實在得罪,小人的……的妻子,她得了疾病,小人要送她去看大夫,所以才走的急衝撞貴人。」
那人說的很快,一頭的豆大汗珠,殷湛然沒有細究這件事,對方眼裡的急切不似做假,而且也不是什麼事。
「走。」
他放下車簾,卻只說了這一字,顯然是不願糾纏,只是馬車前進,他對那年輕人卻是好奇了起來。
抬手掀開車窗帘,因著馬車行動,那年輕人駕的又極快,車窗帘飛起,殷湛然正好藉此看到馬車裡的人,見著一個女人,年輕不大,但看起來很痛苦,若不是一雙眼還有靈動,他幾乎以為自己看到的就是屍體。
那女子與殷湛然眼神擦過,卻吃力的伸手按住車窗帘不讓他再看,殷湛然便沒管,原本以為是女子被劫持,不過現在看來,顯然不是,他便也不操心了。
而且這對年輕人他見過,就在莊子的時候,她跟郁飄雪在東河邊看到的那一對。
那年輕人趕著馬車一路狂奔出了城去,卻走卻是崎嶇難走,馬車也就越加搖晃了起來。
「阿月,前面就到山林了,這裡荒僻無人煙,你斷然不會有事,你再撐一會兒。」
男子的聲音又急又擔憂,女子在馬車裡已經精力消耗近乎難以說話了。
前行已經沒法進去了,雖然他已經駕著馬車在草地上走了許久,但現在地上的石頭和漸漸茂密的樹林,他已經沒法再趕著馬車前進。
「阿月,我背你。」
男子太急了,一把丟開馬鞭轉身衝進馬車裡,抱著女子下了馬車。
「山林,山林。」
女子的慘狀不亞於分娩,她上半身被男人抱在懷裡,雙手抱著男人,而下半身,卻是一條巨蟒的身子。
「阿月沒事,我背你去。」
男人二話不說一把背著人就往密林深處而去,女人長長的尾巴拖拽在地,整個身子已經虛脫無力的趴在他的身上,豆大的汗珠漸漸迷了她的眼,讓她有些難受。
「錦斜,我怎的會提前蛻皮,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會,我當年都沒死,現在也不會死,蛇靈會庇護你的。」
方錦斜急急開口,可是這話卻說的他自己都有些心虛,因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
也許是聽了方錦斜的話蘇月有些安心,她很怕死,她想活著,她知道活著很不容易。
「剛剛撞的那人,我們好像見過。」
「嗯,多日前在都城外的小鎮的河邊,你瞧見他了?」
方錦斜有些不安,生怕被人查探到什麼似得。
「嗯,沒事,他也沒起疑。」
她每當蛻皮的時候就十分的敏感,生怕被人發現似得,所以在這期間遇上的人她都有一種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