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5章:他的危險?
第0265章:他的危險?
她低頭不語的模樣使他看著心頭更加的嫉妒,眼前晃過殷湛然的面目,只覺得生生厭惡。
「你就當真這般喜歡他?」
「自然,他對我百般愛惜,你既然查了那麼多的資料,難道不知道這點?」
她反問,絕川卻呵呵笑了,笑的甚是滲人。
「可惜,他也要死了,你再怎麼想,他也是個死人了。」
郁飄雪隱在袖子下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心裡默默喊了一遍他的名字。
「戰場上的事沒人說得清楚,也許吧!」
她也不爭執,說了句是似而非的話。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建安公主的事么?」
郁飄雪心裡隱隱有些不好,建安公主嫁去了北燕和親,而這次,殷湛然就是領兵去的北燕。
「記得。」
「你是不知道那公主有多愛慕他,所以,我給了她一顆蠱毒,叫蔓藤,那可是我得意之作,你知道,為什麼叫這個名字么?」
郁飄雪抬起頭只是瞪著他,卻沒有回答他。
他便這樣自言自語了起來,將事情都告訴了她。
「因為藤蔓無骨,中了此蠱的人受其所累,蠱毒在身,提不起真氣,哎,北燕之戰,註定是宣王這個戰神的戰敗之地了。「
他說的十分的愜意,郁飄雪卻已經臉色都煞白。
「不會,既然建安公主那麼愛他,那……」
「只有宣王死了,殷湛然,才能一輩子被她囚禁在身邊。」
心裡最後的那根弦,還是崩塌了。
「原來,你早就想毀了他。」
「當然,你說,老天爺為什麼就那麼的不公平,他就是天之驕子,而我呢,卻要這幅不人不鬼的模樣,他什麼都有了,大權在握,美人在懷,你說,為什麼世界就這麼的不公平呢。」
郁飄雪真想告訴他,殷湛然能有今天,根本不是天生的,是他自己的努力,想到他那日脫下衣服身上的疤痕,她心裡忍不住的打顫。
只是,她還是沒有說,何必跟他說這些,他只看到殷湛然的無上榮光,卻從來沒有去正視他受過的苦,這些年,他的日子哪裡就好過了。
「怎的不說話?在擔心你的情郎不成。」
他見郁飄雪不發一語,心情更加的不好。
「你是真的對他不死心啊。」
絕川嘆了口氣。
「那是不是,你見到他跟別的女人躺在一張床上,你就死心了?你說,他是你的英雄,那若是,這個英雄失去了利爪,成了任人擺布的木偶,你還會喜歡么?」
他問,郁飄雪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她的心裡已經亂了,她要見到殷湛然,她要去見他。
「好,只要我親眼看到這一幕,我就死心,陪你在鬼山終老。」
她驟然抬起頭,眼裡飽含著堅定。
絕川眼眸暗了暗,卻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這樣一個優秀的人,就這樣被人作踐,真的是讓人看得心情大好,好,我帶你去北燕,我要你親眼看著他敗亡,不過……你不要想逃,因為你身上被我下了蠱,你逃不掉。」
郁飄雪偏過頭去,她要立即趕去北燕,就必須要立即脫離他的控制,只要按照淳于恨說的離開這裡。
「那走吧!現在就走,我不相信我心裡的英雄會輸。」
她很簡單,而就是這樣的堅定刺激了絕川。
「好,現在就走,我會讓你看著你心裡的英雄如何被人作踐。」
他似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話一般,他不能容忍世間有這麼優秀的人將他壓得死死的。
郁飄雪點頭答應了,她一把扯了蓋頭,連衣服都不換,她要立即離開。
「這麼急?」
絕川似乎有情緒了,對於郁飄雪這件事,他心裡始終是有芥蒂的。
「你不想我早日看到那一幕?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說,輸了,那我就是你的,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女人對男人說這句話,簡直是最大的誘惑。
他的眼裡果真有了一種光芒,點頭應了下來。
「好,原本我是打算我們成親完之後我再帶你去,也好,現在只是提前了時間而已。」
他答應了,叫來了蝙蝠人,卻又說自己給手下人做個交代,借口去了主院石室,看著那一張張石床上躺著的自己的身體勾唇而笑。
「選那一具好?」
他打量了一圈,最後選中最裡頭的一具身體。
郁飄雪緊緊抿著唇,只有離開這裡,一切都有機會,原本就是只等淳于恨,現在人也來了,她原來滿心愧疚對不起殷湛然,不想,他居然都知道了。
她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他真的很聰明,讓她仰慕。
所以她也明白這樣的一個人是有多少人嫉妒。
蝙蝠人抬著的飛轎飛出了鬼山,她也不知道淳于恨到底有沒有跟來,出了鬼山,門口早已準備了馬車,那趕車的人看起來頗是奇怪,不過,現在還有什麼是不奇怪的。
北燕,皇宮。
建安公主作為和親的公主,這個時候是非常的尷尬的,不過她也知道,只要北燕沒有完全拿下東晉,她就是安全的,只不過是要吃點苦頭罷了。
可是她本來就是一個能吃苦的人啊。
夜深了,她一個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幾盞燭火在卧室搖曳,也沒有宮人守著,她這個北燕皇后,誰都知道她的身份。
暖人而迷濛的燭光中,建安公主姣好迷人的臉越見神秘美,唇角勾起一個暖暖的滿足的微笑,她夢見了殷湛然,那個她一見鍾情的男人,可惜,卻從來沒記住她。
她身上鬆鬆垮垮的褻衣被人解開,一個身影鑽進了被窩裡不斷的親吻著她。
一個舒服的哼聲冒出,建安的美夢更加的滿足,她夢見殷湛然抱著她,正在和她做夫妻之間的事。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在意她,每日夢中時刻徘徊著他的影子,無論如何也沒人能改變她的心。
哪怕在後來,她聽到他出事成親了,心裡更是恨不得活寡了郁飄雪。
那種女人,怎麼能配得上王爺。
只是床帷的變動驚醒了她的美夢。
「好皇嫂,你可真的是讓我心癢難耐啊。」
一個低低的壓抑著的男人聲音冒了出來,在她耳邊回蕩,她睜開眼,可惜那人不是殷湛然,與夢裡的美夢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