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招狐魂
幾杯酒下肚,李昌澤打開了話匣子,從小時候與李昌輝爭奪玩具說到上小學給老師惡作劇,從初中追女孩子說到上大學逃課,邊說邊喝,一會功夫,桌上已經擺了幾隻空瓶子,最後李昌澤搖晃著站起身,「易大師,剩下的事就拜託你了。」說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再也睜不開眼睛。
我去,你這是害我!
你喝多了,我也沒少喝,你的意思是在你神經被麻醉的時候讓我去招魂,你怎麼不想想我喝這麼多去招魂有多威險?你個白痴,我心裡暗罵李昌澤。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然他用酒精麻痹了自己,我只好在他被麻痹自己的時候去幹活,我也晃著身子站起來,摸了摸應用之物,一步三搖的上了二樓。
到了李老爺子門外,我沒有冒然進去,我先到那面古怪的牆前,拿出一張符,念了咒往牆上貼,還沒等我轉身,這符便掉下來。喲,這是和我較勁,我晃晃悠悠撿起那張符,往上吐了口涶沫,『啪』一聲摑到牆上。「小樣還和我來這套,看我不收了你。」我心裡想著。
我不敢大意,來到門口學李昌澤的樣子也敲了敲門,裡面什麼動靜都沒有,抽出寶劍用劍尖頂開門縫身子鑽了進去。
我悄悄的來到床邊,從人身上招狐魂比平常的招魂要麻煩一些,畢竟狐狸不同於人,這東西翻臉不認人,而且生性狡猾。
當我來到床邊時發現撲了個空,床上根本沒人,老爺子上哪去了?正當我疑惑之時,忽聽身後惡風不善,我來不及回頭,儘力一蹲身子,一道黑影落到床上。
只見李老爺子身體乾瘦卻中一隻螳螂一般蹲在床上,眼睛發綠,目光死死的把我鎖定,我迎著他的目光,不敢露出絲毫膽怯。
李老爺子身上的狐仙真是厲害,見我死死盯著他,迅速后蹲然後向前猛的一竄,張牙舞爪的向我撲過來,我連忙一閃身,這時我才發現我手中的寶劍很多餘,用它怕傷了李老爺子,不用它拿在手裡還挺礙事,我有些懷念我那把拐仗來。
李老爺子眼見撲空,在地上一竄騰空而起,接著『嗚……』的一聲叫喚又向我撲過來,這幾個回合讓我明白一個道理,我進來之前根本沒有想過的事,這李老爺子根本不會躺在那舒舒服服的讓我招魂,現在想這些一點鳥用都沒有,幾個閃躲之後,我的額頭上見了汗,我根本不能用傢伙,『陰陽避邪劍』不行,『九幽玄冥劍』不行,無量掌更不行,對了,我想起太上老群的擦屁股紙,我的符紙。
想到這我躲閑著李老爺子的又一撲,伸手抓出一張『驅魔符』來往他身上一扔,只聽「轟隆」一聲,李老爺子的頭髮全都立了起來,臉也黑黑的,好像被炮彈炸完一般,只是他身體里的東西還沒有出來。
這時他的眼睛綠得發紅,我知道這東西急眼了。
這東西附在李老爺子身上,它的叫聲通過李老爺子的嘴發出來著實嚇人,我腦子快速旋轉尋找制服它的辦法,看來符對它是沒什麼用,劍又不能用,這怎麼辦?我急的直跺腳,可它卻好像發瘋一般,又沖我撲過來。
它的手指甲迅速生長,這要一把抓到我的臉上,一頓小炒肉是夠了,我這英俊帥氣的臉也被得地壟溝。
我一貓腰從它身下鑽過來,還沒等我回過頭來,這東西的爪子帶著風聲又朝我後背抓下來,我快速把陽氣灌於雙腳,在屋中向前急掠,可屋裡的空間畢竟有限,我跑他追,這可好,原本是我為他招魂的,現在成了他追我。
我用儘力氣在屋中轉圈的跑,邊跑邊躲著它瘋狂的攻擊,正在這時,門開了,鬼姑站在門口,一看眼前的情景頓時明白怎麼回事,她從衣袋裡拿出個小黑瓶,「蹲下!」我感覺後面又有疾風吹來時,鬼姑一聲大喊,我沒命的一蹲身,由於慣性我已經抱著鬼姑的大腿了,鬼姑穿的是睡衣,結果兩隻玉筍一樣白嫩細滑的大腿被我牢牢抱住,香,真香!我咂咂嘴道。
「起來吧,該你招魂了!」說完鬼姑用膝蓋一頂我的前胸,我一下坐到地上,回頭再看是李老爺子已經趴在我的後面了。
「鬼姑,你……」
還沒等我喊出口,外面傳來下樓的聲音,這鬼姑也真是的,幫忙幫到底嘛,再說,她的體香我還沒聞夠呢?我滿是回味的嗅了嗅……
該是我的活還得我自己干!
我抱起骨瘦如柴的李老爺子放到床上,在他的前後左方各燃一隻香,然後口中念起招魂咒,接連念了五遍,李老爺子的鼻子一哼,我退到一邊,眼睛不住的四處觀看,只見一道白影站在床后。
「你是?」我問道。
「你不是想對付我嗎?我現在出來了,你這個昆崙山的小道士還不錯嘛,在你們人類裡面應該算是個高手了吧!」
「知道的太多不好。」我說。
「我一直保佑著李家,如果沒有我,就沒有李家的今天,如果不是李家後人有人學道想害我,我也不會陰魂不散般天天纏著這個糟老頭子。」
白影一閃來到床前。
「哇嗚……」
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只能用「驚艷」來形容,天底下還有這麼漂亮的美女嗎?長頭髮挽挽著,皮膚雪白,一對丹鳳眼,高鼻樑,尖下頦,一身白衣很是迷人,怪不得人家都說狐狸精狐狸精,這東西經幻作人形真的讓正常的男人失去抵抗力。
「呵呵,原來你是好這口。」白影一步步向我走過來。
咕嚕!
我咽了一口口水,「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出來之後不是為了勾搭我的吧。」我用力的拍了拍腦袋,讓自己從這種夢幻的飄渺中清醒過來。
「呵呵,你還挺有意思!只是今天你必須要死?」說著面前的女人眼睛一閃,我只感覺一陣頭暈,這是什麼招?我迅速念起靜心咒,接著左手一立,無量掌的金光在左手手心聚集,只要我一掌下去,這狐狸精非死即重傷。
「等等!」
正當我要落掌時面前的狐狸精開口喝停,我一時不解。
「這麼純正的陽氣掌法,你是和誰學的?」她問。
「說出來你也不信,和道家的老祖宗學的,怎樣?怕了?」我得意洋洋起來,畢竟現在太上老君已經是我的師傅,有這麼一個硬靠山走到哪裡都響噹噹。
「原來你就是那個人,我等的你好苦……」說到這裡這隻狐狸精垂頭落淚。
等我?什麼意思?
聽她話裡有話,我放下手掌,她擦拭一下眼淚道出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