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髮妻登門
「易大師,我又來找你,我這幾天晚上實在很難入睡,請你幫我指點一二。」
其實我挺佩服錢紅這種女人,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很會見風使舵,現在這樣的人很吃的開,雖然我不吃她這一套。
「晚上睡不著?是做惡夢還是大腦異常清醒或者還是因為別的什麼?不同的狀況需要採用不同的辦法。」
聽我說完,鬼姑捂著嘴直笑。
「我……我也沒幹別的,只是老柳死後,我一個人很害怕,所以……就……」錢紅邊說邊看我,臉上有些泛紅。
喲,還有意外收穫?
「所以你就找個人給你暖床或者說陪你做伴?」我試探著喘著錢紅的話往下說,聽我說完,錢紅的頭低的很低,要不是她的胸大,她的頭已經埋在雙腿之間,很像冬天野地里的野雞,顧頭不顧腚。
「我知道你很害怕,你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我替錢紅開脫著。
「大師,你真這麼想?其實我認為人死如燈滅,老柳已經離開了,那麼活著的人總不能陪葬,我也不可能殉情,我知道我這樣做會被許多人不恥。」錢紅紅著臉說。
是被人不恥,你的臉都沒了,就不怕再丟了。
「那個人是柳董事長的司機吧!」我倒過一杯茶水遞給錢紅。
「大師,這你都知道,你真太神了,找你我沒找錯。」錢紅高興的喝一大口茶水,茶水太燙她吐了一地。
「哎呀大師,你看我這……」錢紅不好意思的說道,此時的臉紅是正常的。
「沒事,沒事,一會就幹了。還是那句話,你是因為有人陪你而睡不著覺?」錢紅點點頭。
「這事好辦,根本用不著符咒之類,你只要把那個男人趕走,我保你今天晚上睡的舒舒服服。」我收起手中的符。
「大師,我還是不放心,你還是給我張符吧,這樣多少我能心安一些,你看……」錢紅看到我手中的符塞進了衣袋。
「好吧,只是這符有些禁忌,你要能做到,符你拿走,我保你從今天往後睡眠質量得到改善。你能做到嗎?」我把符拿出來,在眼前晃了晃。
「能,大師你說吧,需要我怎麼做?」錢紅滿臉的熱情滿臉的期望。
「第一,戒欲,這個懂吧。」
「懂,我懂。」
「第二,戒怒,要保持心平氣和,否則大羅神仙也幫不了你。」
「行,我能做到。」
「第三,……」我閉上眼睛把後半句咽到肚子里。
「第三是什麼?大師你快說呀!」錢紅上前一步搖晃著我的手問道。
「第三我怕你做不到。」我推掉錢紅的手說道。
「我保證做到,大師您說。」錢紅用右手轉著左手上無名指的戒指問。
我心裡冷笑一聲,你現在還戴著這個婚戒可真是個天大的譏諷,看來柳河潤活著的時候,錢紅沒少給他戴帽子,只是這綠顏色的帽子柳河潤戴的舒服不舒服。
「第三就是要散財。」
「散財?」錢紅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的億萬富翁聽到散財后這般模樣,可以想像平時對錢看的有多重要。
「行,我答應你,你說你要多少錢。」錢紅咬了咬牙下定決心說道。
「你理解錯了,我說的散財不是你拿錢給我,而是給那些需要的人。」我糾正道。
「我的錢掙的也不容易,這要是白白拿出去給人家,我這心裡……」錢紅痛苦的用手捂著胸口,好像我要挖她的心般緊緊護在那。
「這點做不到也沒關係,只是你的睡眠我卻不能保證。」我接著旁敲側擊道。
「好吧,明天我拿出一千萬捐給福利院和紅十字紅,你看這樣行嗎?」錢紅有些可憐的看著我,很怕我更讓她加碼。
「行,我先替那些人謝謝人,俗話說『但行好事,莫問前程,也人方便,自己方便。』一切的善果均是自己曾經的善因。」
我把符遞給錢紅,錢紅一把接過去。
「大師,你千萬要幫我問出柳河潤那銀行卡放哪了,那錢可是我的。」錢紅臨走還不忘記叮囑我頭七上她家去,當然我知道,錢紅不可能回家,我說的這幾點她能不能做到,柳河潤頭七的時候我一看便知。
送走錢紅后鬼姑眯著眼盯著我左看右看。
「怎麼?本帥哥臉上有瑕疵嗎?」我拿出鏡子一照,什麼東西都沒有。
「沒看出來,你還挺有善心的,居然忽悠錢紅捐了一千萬,連我都被你說動心了。厲害了,我的哥。」鬼姑笑吟吟的說。
「那是,主要是她的錢太多,自己揮霍也花不光,你看到沒?她還盯著柳河潤私自藏起來的銀行卡呢,我估計頭七那天有好戲看,你信嗎?」我思忖著說道。
「好戲?我最願意看戲,哪有?」鬼姑好奇的問。
「你看看,這不來了嗎?」說著話的時候,依依和鄒欣然走了出來,兩個人自從見面后好的和一個人似的,出來還拉著手。
「怎麼?說我們什麼壞話呢?」依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鬼姑,臉上微帶慍色。
「鬼姑說想看戲,我說你們三個人在一起不就是一台戲嗎?」說完,我迅速鑽進后屋,等依依她們反應過來,我已經溜之大吉了,呵呵呵……
柳東潤頭七轉眼來到。
我拿著必備之物帶著依依鄒欣然鬼姑一同前往柳東潤家,當我們到這裡時,這裡的道路已經被車子擠滿,我們四個人徒步穿過各種名牌汽車進了院子,院門口居然擺了帳桌,看到帳桌我一下明白錢紅的用心,她是想收禮,發死人財。
我們幾人從圍在賬桌的人身後進了院里,今天錢紅穿的很時尚,這時本應該穿黑戴白披麻戴孝的,錢紅卻沒有這樣做,我心裡起了嘀咕,看錢紅的臉色,她根本沒有按我說的禁慾,雖然她的臉色略有好轉,可那種縱慾之後的疲態卻清清楚楚寫在她的臉上。
我們剛進院子,門口便傳來一陣哭聲。
哭的人是一對母子,母親四十左右歲,孩子七八歲的樣子。
「看到沒?小三上門了……」
「嗯,今天有好戲看了。」
「人家帶著孩子呢,母以子貴,這下這個守財奴錢紅要大出血了,搞不好,得分出幾億財產,這錢紅不得氣死?」
「誰說不是呢,紙包不住火,這柳東潤的髮妻登門,有好戲看了……」
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議論聲讓我知道來的這個女人正是柳東潤的髮妻史小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