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百鬼山墳
「目前有兩個選擇,一,你早晨可以再提前一些出來,丟四十分鐘,你早出來一小時總可以吧,二,帶我上你的老家,我感覺你身上有些髒東西。」
我說完后往後面的沙發上一靠,擺出一幅悉聽尊便的架式。
這招屢試不爽,果然,在我說出這番話后,小潔點頭答應讓我去她家。並且答應再加錢,這舟車勞頓的不加錢我才不陪她去,我又賺了兩千元。
不過答應下午陪蔣經看房,有這事一鬧只能往後推。
小潔的家離沈城有一百多公里,是一個叫永陵的縣城,到縣城時已經午後,小潔在車上就給家裡打了電話,車子進了永陵縣城又往東南走了有十里左右,來到一個叫馬家屯的村子,門口第一家,此時已是人頭攢動。
看著小潔家人這麼熱情,我有一種威風八面的感覺,可能小潔在電話中已經說明我有多麼厲害,很可能還做了誇張,自從我下車后,接我的鄉親們明顯臉露熱情身體向後站,好像我身上帶著什麼傳染病一般。
想想也正常,我們這行到這裡不被趕出去就不錯了,人家臉上的熱情可不是假的,這一點至少說明,他們不煩我。
進屋后,小潔帶我來到西屋,屋裡的炕上已經擺好桌碟杯碗,我在眾人的熱情吹捧之下坐上炕,這炕可真熱乎。
鄒欣然也跟著我來了,坐在我的一側,她不是的挪動身體改變姿式,明顯她離不了這熱炕的福。
菜很快就上來了,說實話,著實豐盛,看著滿桌的菜沖鄒欣然一使眼色,一個字,造。
我是餓壞了。
小潔在一旁飼侯著,這種感覺,爽。
吃飯的時候,小潔告訴我她請我來的目的,一是她有問題,另一個在東屋還有一位沒敢露面。
我放下筷子很是驚訝。
小潔走到東屋領過來一個人,這個人是小潔的父親,叫馬豐年,馬豐年出奇的瘦,渾身只剩一層皮包骨,嘴角的口水流出很長,看到這裡,再美味的東西我也吃不下去了。
「老爺子怎麼了?」
小潔邊掉眼淚邊說,「父親馬豐年原來這是個村的村長,這不,前些時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人一下子就瘦下來了,沈城的所有醫院都去看過來,什麼名家名醫都拜訪了,可就是沒有辦法。」
小潔說著遞給我一張照片。
我接過相片一看,相片上的人非常魁梧,皮膚略黑,可雙眼烔烔有神。
這不會就是眼前這個骨瘦如柴的人嗎?我心裡想著。
小潔告訴我相片上的人就是她的父親,這是她父親半月前上城裡看她時,在城裡影樓照的,當時父親還說,花這錢幹嘛,你要想看你爹,你爹隨叫隨到。結果父親一下子變成這樣。
我能理解小潔的感受,我想起了我的父親。
「我能四處轉轉嗎?」我下地穿鞋,院里的人也走了不少,可能他們想見一見真正的大神,可一看我這麼白面英俊沒達到他們心裡的標準。
小潔的母親在一旁只是往後蹭,農村老太太沒什麼見識也情有可原。
「村后是座上,山上樹木茂密,村前是條河,河水很清,你要想轉轉,就去吧。」小潔簡單的把村子前後的情況向我介紹一番。
「你得跟我去,有些話我還要對你說。」
「嗯。」
我帶著鄒欣然和馬小潔來到村前,此時落暮的餘暉灑在河水上一片金黃,晃的人睜不開眼睛,回望山村,這村子的地理位置極佳。按風水來說,背靠山,樂無邊,面帶水,心裡美,風水風水說白了就是風生水起,人借地運改變自身的命運,壞運變好運,好運變佳運,風水裡最好的就是馬家村這種一衣帶水。
看完村子,我的眼睛略過村子望向村后的青山,此時太陽已經落下去,一層薄薄的黑紗籠罩在眼前。
突然,在山腰處有一團白光晃動,我以為是我眼花了,我揉了揉眼睛定睛細看,這一看之下可著實嚇我一跳,哪有什麼一團白光,那是一群人影,一群穿著白衣的人影,百鬼山墳。
這群穿白衣的人影正影影綽綽的向山下走來,此時已經排也一排,如一條白蛇般直奔馬家村。
我來不及和鄒欣然和馬小潔解釋,帶著她們兩個人迅速往村裡走。
當我們走到馬小潔家時,我一下愣在那裡,那群白影居然都圍在了馬小潔的家門口。
「易大師,怎麼不走了?這都到家了。」
馬小潔拉我的胳膊。
「我,我好像知道你爹為什麼瘦了,你家招髒東西了?」我死死盯著門前這群人影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那怎麼辦?你可要幫幫我。」馬小潔看到不這些東西,只是帶著哭腔央求我。
「你們倆先站在這,我把他們先送走再說。」
我讓鄒欣然和馬小潔站在原地不動,我慢慢靠上前去,沒等我走幾步,我就被他們發現了,這群人影齊唰唰的沖我扭過頭來。
我的媽呀!
我感覺我的頭髮都豎起來了,我從來沒有一下見過這麼多老人,這些老人的臉上除了皺紋就是皺紋,有些人穿的衣服我還是第一次見,我的頭皮發麻,身體想上前,腳脖子卻往後使勁。
我硬著頭皮抓出一張「驅魔符」,念了驅魔符后迅速把它扔到空中,「走!」只見頭頂上金光閃動,隱約傳來陣陣雷聲,門口的這群人影一下子飄走了,是的,是飄走了,只是被我嚇的飄走了,他們根本沒受傷。
他們走了也就達到我的目的了,我穩定一下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鄒欣然和馬小潔已經走過來。
「怎麼樣了?」
她們看不到這群人影,只能看我有如虛張聲勢般的大喊大叫。
「他們走了,不過我感覺他們還會回來。他們為什麼選中你家?為什麼選中你爹?」
我有一種感覺,這群鬼影子來這裡就是為了報復。
「我只是,只是聽我爹和我說起過一些事,我不知道真假。」馬小潔的思維有些停頓。
「什麼事?能告訴我嗎?說不定這和你爹的病有著很大的關係。」
我此時的口氣有些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