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裝出醉酒的樣子
大家七手八腳的把棺材蓋蓋上,又把棺材抬進小虹家的院子暫時安放。剩下的事就得花錢僱人處理這些棺材,儘快讓它們入土為安。
鄧洪沒有棺材,正好屋裡小虹母親的門板還閑一扇,大家把鄧洪的屍體放在那扇門板上,用草席一蓋,等候處理。
向久梅原地轉了幾圈,用手又一指我,「易小凡,這僱人花的錢你出。」
我大致算了一下,這要僱人把這些人入土為安,至少得小一萬塊錢,我下意識摸了一下劉老闆給我的錢,有些不舍。
這時劉老闆開口了。
「我說你就是向警官吧,這事說來說去是因我而起的,我看,這錢應由我出,我也算對得起小虹了,更是對她死去母親的一個交待。」
聽到劉老闆這麼說,我感覺劉老闆這人挺好。
等我坐上寶馬車,前面有一溜警車開道,暢通無阻的回到市裡時已近中午。
向久梅沒有拘捕我,因為有劉老闆的神秘朋友來的一個電話,接完電話向久梅居然笑了,看來她也不想拘捕我。
劉老闆從小虹家出來時便已把飯店定好,向久梅沒說什麼,她的手下看向久梅默許了,暗地裡十分高興,有幾個人聽說劉老闆請吃飯還互相擊起掌來。
也難怪,誰願意大半夜睡的正香就被人叫起來,而且自己還不敢不來,得罪向久梅自己的警察生涯也該結束了,再說,有幾個年輕人看向久梅這麼大年績還沒對象,也積極進攻,獻殷勤還來不及,一接到電話馬上飛也似的趕到。
這些人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來到這偏僻的地方,早飯有的只吃一些麵包火腿,又搬了半天的棺材,早已經飢腸轆轆前胸貼後背,聽說有人請吃大餐無不高興。
這時大家反例都感謝起來我,說如果沒有我,劉老闆肯定不會請客,倒弄得我有些臉紅,沒花錢還圍了這麼多的人情,我有些不好意思。
劉老闆說回家換身正裝,這樣顯得正式一點,他請客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感謝我幫他的大忙,另一個,他開著洗浴中心難免有時做些『出格』的事,認識的警察多了,以後也好辦事。
雖然他說認識某位高官,但天天屁大點事也不能總叨擾人家,縣官不如現管,把這些人圍好,以後少給自己找麻煩,那才是王道。
聽劉老闆向我講出其中的門道,我從心裡佩服他,要說我就幹不了這個,看來我還是干我這行比較好。
我也和大家告辭回去拿點東西,我的『驅魔劍』和手串,我都想你們了。
等我來到約定的『福香樓』時,人都已經到齊。
劉老闆一指向久梅身邊的一個空座,我側著身子進去坐在向久梅身邊,向久梅應該又化了妝,一股淡淡的香氣傳來,香而不膩。
菜接連端上來,桌上立刻香氣撲鼻,由於劉老闆不在乎錢,所以這一桌上凈是山珍海味,我看著都流口水,大家也不客氣,推杯換盞吃喝起來。
正吃著,我感覺有人在桌下踢我,我看了一圈,看到向久梅若有所思的低著頭,我看大家吃喝著正在興頭上也沒人注意我,我略側過身子把耳朵遞過去。
「你的傷口好些嗎?少喝點酒,受傷喝酒不好。」
向久梅的眼睛雖然沒看我,看她的話卻一字不落的傳到我的耳中,自從和依依確定關係后,我對向久梅便以哥妹相處,今天聽到她關心我的話,讓我感到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我微微點點頭。
下面的時間有幾個警察喝高了,非要吃完飯去KTV,向久梅沒有反對,一看領導又默許了,這幫人相互攙扶著走進附近一個叫「異度空間」的KTV。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我想回易天居,但向久梅悄悄一拉我,我看出來,她是想讓我多陪一會她,我隨著幾個醉鬼來到KTV。
進了歌廳,這幫人又開始點酒又開始喝,我懷疑他們是不是銅腸鐵胃,這樣喝真要人命。
當然劉老闆一直樂呵呵的陪在身邊,今天這點血對他來說九牛一毛,有了今天這層關係,他的洗浴中心的生意會更上一層樓。
我坐在角落裡,向久梅坐在我的身邊,雖然她勸我不要喝酒,但她卻喝了兩杯,現在兩腮微紅,一幅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覺美美的靜靜的坐在那,不時拿眼睛看我。
這歌廳里燈光昏暗,所以她才大膽起來,否則她應該不會當著她下屬的面這麼『光明正大』的看我。
這時進來一個女人,四十左右歲的樣子,一幅大嗓門。
「張科長,您來了,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有什麼需要儘管提,李姐我一定滿足。」進來的女人笑吟吟的對張豐說道。
看來這個李姐就是這裡的老闆,張豐應該是這裡的常客,讓我沒想到是張豐現在已經是科長,幾天不見,陞官了,我有些不好意思,想起在小虹家門口我還像個領導似的拍著張豐的肩,當時張豐直笑,我以為幾天不見和我親近的笑,原來這張豐真的升了官。
張豐偷偷看了一眼向久梅,向久梅坐在我身邊一個勁的搖晃。
張豐在那個李姐耳邊說了句什麼,李姐會意的邁著圓錐般的粗腿離開。
不一會,昏暗的歌廳里就出現幾個年輕美貌的女孩,這些醉鬼一個人摟一個,拿著邁克開始嚎叫。
向久梅實在呆不下去了,看了我一眼。
我就勢扶她起來,和劉老闆告辭,並攙著向久梅離開,劉老闆把我們倆送到包廂門口,一幅心照不宣的向我笑著點頭。
我知道劉老闆有些誤會我和向久梅的關係,不過沒必要跟他解釋,讓他誤會著吧,這樣我上他那洗澡就更不用帶錢了。
扶著向久梅剛走到門口,『忽拉』一聲,外面闖進個人,一下撞在我的左肩上,我的左肩上剛好有傷口。
「阿!」
我喊了一聲。
向久梅的酒醒了大半,急忙問我怎麼了,我一指肩膀示意沒事,就是被人撞一下,向久梅一回頭看了撞我那人一眼。
「站住!」
向久梅突然冷喝一聲,這聲音很大嚇了我一跳。
我雖然有傷,但也沒傷到筋骨,也沒必要這麼小題大作,現在什麼素質的人都有,那人撞我也沒說句對不起,但我不怪他。
可此刻看向久梅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難道剛剛喝醉酒的樣子是裝出來的?
那人聽到向久梅的冷喝,腳步一頓停在那但並沒有回頭。
「抓住他,他是前兩天搶招商銀行運鈔車的劫匪!」向久梅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