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紅色的針織帽
「你,你要幹什麼?」馮偉業大聲喊道。
「搜魂。」我嘴裡簡單擠出兩個字。
馮偉業一聽我要搜魂,虛影一晃便要自滅,我早就料到他有這一手,所以提前一步用劍一點他的眉心,馮偉業一下被定在原地。
搜魂是件痛苦的事,被搜魂的記憶會被強行拉出來,這種痛苦不是簡單的皮肉之苦,是一種抽精吸髓的煎熬,所以馮偉業一聽到我要搜魂便立刻想自滅。
當然,從他的魂中搜魂比從他身體搜魂更讓他痛苦。
我用手按在馮偉業的頭上,閉上眼睛,剛開始馮偉業還努力的抵抗,沒過五分鐘,他的防禦便被我攻破,他的記憶如一張張畫卷一樣展現在我的面前。
原來這馮偉業在封鬼一派中還是個小頭頭,是什麼赤血堂堂主,而這封鬼一派的段宏飛正在和九菊一派的藤田一郎秘謀一件事,在馮偉業的記憶中沒有發現,應該是絕等的機密,所以連馮偉業這個赤血堂堂主都不清楚。
上次九菊一派復活藤田久治的陰謀沒有得逞,現在他們又要幹什麼呢?
搜完馮偉業的魂后,我很是疲憊,這活太費精力。
我一拍馮偉業的後腦,一道殘影灰飛煙滅,此刻屋中的白霧也隨之消失。
我叫孫離趕緊叫輛救護車把魏虹送到醫院。
魏虹被救護車拉走後,我便站在門外,站在陽光下,享受陽光照射的同時腦中閃現著馮偉業記憶中段宏飛和藤田一郎謀的事……
「小凡,今天這麼閑出來曬太陽?」
依依一臉俏皮的走過來,手裡拎著許多好吃的。
我接過她手中的東西,笑著和她走進屋,一進屋依依就喊孫離和張緯他們一起來吃東西。
「蔣經呢?」依依喊了半天也沒看到蔣經出來。
「他忙著呢。」我向依依解釋道。
蔣經自從在山裡找到許多寶貝后,已經『消失』好幾天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但看孫離一幅氣定神閑的樣子,蔣經應該沒什麼事,有事也是賺到大錢的好事。
這時蔣經打來電話,我拿起電話對蔣經說他還真是不禁念叨,大家正說他呢。電話里蔣經問我有沒有聽說一艘貨般從美國行駛到瀋陽的途中由於風太大,觸礁沉了,死了好些人,有的人連屍體都找不到了,我一聽心裡也一沉,我還沒聽說這個消息。
蔣經打電話主要是報平安的,蔣經說他現在已經把從山裡弄來的東西賣的差不多了,還有兩樣東西,脫手后就回來了,我開玩笑逗他賣的錢要分我一成,他在電話中信誓旦旦的說要給我二成,我一笑。
剛掛掉蔣經的電話,向久梅又打進來,向久梅告訴我她現在又碰到了棘手的案子,需要我幫忙,我問她具體是什麼情況,她說電話里一句二句也說不清楚,明天要親自登門。
剛放下向久梅的電話,唐寧的電話又打進來,唐寧一張嘴就說請我喝酒,我說好,結果他說後天就是他和何雨辰大婚的日子,問我去不去,我心中一算日子可不是嗎,這後天就是他大婚的日子,連忙應承下來。
掛掉電話,依依邊剝桔子邊問我。
「易小凡,後天我可答應給何雨辰當伴娘,你這伴郎還當不當?」
「當,當然要當,正好和你一對嘛?」
聽我說完孫離做嘔吐狀,張緯則咬著蘋果笑而不語。
第二天,還沒等來向久梅,店中又有人上門。
來者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戴著眼鏡,文質彬彬很有禮貌的見面便遞給我一張名片,名牌上印著「瀋陽通通通發展有限公司董事長,尤剛」
看他的身板和這名字不怎麼配。
我請他坐下問他有什麼事。
尤剛想了一會說:「易大師,我是聽人介紹來你這的,這事我還真不好說。」
「有什麼事這麼難說出口嗎?」我接著問。
「事情是這樣的,前天我妻子從美國運貨回來,結果船快到大連港時觸了礁,船徹底傾翻,死了好多人,等我趕到現場時,屍體一排排擺滿了港口,可我卻沒發現我妻子的屍體。我又等了幾個小時,打撈工作已經結束的,還是沒看到我妻子的屍體。
我心想,人肯定是凶多吉少,正當我傷心欲絕的回到家打開房門卻發現,我的妻子正系著圍裙在櫥房給我做飯。
當時我就愣了,我問她她怎麼回來的,她笑著說是打車回來的,看著她熟悉的身影我感覺老天爺對我還是很倦顧的,那麼多人都丟了性命,我妻子王潔平安無事,雖然我替那幫人傷心,但更多的是為王潔平安回來高興不已。
王潔做了五六個菜,慶祝我們結婚二十周年,那時我才想起來,前天是我結婚的二十周年的紀念日,都怪我平時太忙竟差點忘記這件事。
看著王潔那動人的臉龐我有些激動,我破例啟開一瓶紅酒,我們倆邊吃邊喝不禁有些喝多,一般情況下我是不動酒的,但前天我真喝多了,我拉著王潔便親熱起來。
我們倆半月不見,都非常想念對方,我摸著她略顯豐腴的身體便把她壓在身下,原來我們兩個親熱的時候都是這樣的,不過前天晚上王潔一反常態,她非要在我上面,老夫老妻,我也沒在乎,但我發現她始終不摘掉那頂紅色的針織帽。
我問她這個時候都不摘,她笑著說,剛從美國回來還要倒時差,戴這個東西倒的能快一些,我也沒在意。
但我卻感到那天晚上王潔很是興奮,我們倆一共做了四次,平時不是這樣的,我們倆都不再年輕,禁不起這麼折騰,可見她高興,我也就奉陪到底。
這些都沒什麼,讓我感覺到可怕的是今天早晨我上班,我接到海關的電話,說我的妻子已經死了,讓我去認識屍體。
當時我就嚇懵了,如果我妻子死了,那麼這兩天和我朝夕相處的那個女人是誰?難不成她是——鬼?
我心裡一直惦心著這個事,所以四處打聽才打聽到你這裡。」
聽他說完,我聯想到昨天蔣經給我打的那個電話,他告訴我說有艘船沉了,死了不少人,今天就有人上門,這事蠻怪的。
「那你有沒有發現你的妻子和原來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除了你們親熱以外?」我試探著問尤剛。
他搖搖頭。
「我是公司董事長,平時特別忙,只有晚上才回家,有時候回去的還挺晚,所以這兩天除了睡覺外我根本沒發現妻子有什麼不同,如果不是今天早上接到電話讓我去認屍,我還沉浸在幸福之中。」
尤剛顯的有些緊張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