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來信
本想處理完這裡的事抓緊回去,哪想到東南方的山上下來伙人,這夥人打著幾支手電筒在夜裡行動異常敏捷,眨著已經來到近前。
我和張豐趕緊熄滅了煙火。
「挖,一定要把東西找到。」
其中一個帶頭的指揮眾人開始挖地。
他們挖的地方離小戚的家有一百米左右,離我們的車也只有一百多米,所以他們的舉動被我們看到眼裡,警車熄著燈,被籠罩在夜色里,他們並沒看到我們。
「易大師,怎麼辦?現在走還是等等……」張豐低低的問我。
「等等看。」我盯著那群人說。
「剛剛怎麼起霧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你沒事吧。」張豐低聲又說。
「沒事,髒東西已經除了,以後這裡再不會有東西出來害人。」我編個瞎話。
「那就好,那就好。」張豐縮回頭很放心的樣子。
只見那伙人挖了半天好像也沒挖到什麼東西,接著往警車這面來,他們到了那具屍體旁邊,再往這面走就看到我們,不過他們的注意都放在那個屍體上。
只聽有一個人喊:「大哥,八弟怎麼死在這?」
「什麼?這老八這是怎麼搞的。」
這夥人中有人發現了小戚的墳,也發現了墳邊那具屍體。
「大哥,會不會是這座。」
「不管是不是,寧可挖錯也不能放過,挖。」
一聲令下,眾人七手八腳的開始挖。
「大哥,沒有,這棺材裡面是空的,什麼都沒有,我看還是上別處再找找吧。」
看他們挖小戚的墓我便提高警惕,這是些什麼人,大半夜的在挖什麼?
只聽那個大哥說:「也不知道咱們飛公子要這些東西幹什麼,大半夜的折騰咱們到這荒郊野外的地方找。」
「我聽飛公子說,這東西不是咱們用,是給人家用,咱們聽命就是?」其中一個人說。
『飛公子?』難道是小戚口中的段宏飛,封鬼一派的第十八代傳人?
我心中疑惑陡增,豎起耳朵聽他們說話。
「噓,小點聲,這可是高度機秘,不想死的話,把這話咽到肚子里,讓飛公子知道非得把你點天燈不可。」
那個自稱大哥的說完,便沒了動靜,這些人又在這附近折騰了半個小時左右,他們一直往那面挖,沒有來到路邊,否則我和張豐一定會被發現。
最後也沒看到這些人挖到什麼,他們垂頭喪氣的拿著手電筒,架著那個被稱作老八的人急急朝著東南方而去。
我打開車門想跟上去瞧瞧。
「易大師,你別走,你走了我怎麼辦?」張豐的聲音還是很低。
「開車回去,不用管我,放心,我沒事。」我對張豐說。
「我,我害怕,你還是別去了,咱們一起回去吧。」
聽著張豐顫抖的聲音知道他是真害怕,沒辦法看著那伙人消失在東南方向一扭頭又鑽回車裡。
「走吧,回家!」
我一拍張豐的肩膀,他發動汽車,在車上我給向久梅打個電話,把事情簡單的說一了下。
現在知道封鬼一派重現江湖,不知又有多人無辜的人遭秧。
第二天,郵遞員鄧洪亮登門,我笑著問是不是又遇到什麼雌雄鬼怪,他也笑著說,自己哪有那麼背,什麼怪事都讓他碰到,他是來給我送快遞的,他交給我一封信和一個包裹。
「易大師,我感覺你人好可交,今天我活不多,第一把東西給我送來,第二我想請你吃個飯,表達一下我的謝意。」
鄧洪亮一臉誠懇。
我笑著說:「吃飯可以,不過我這好幾口子人,也不能只請我吃讓他們餓著。」
「易大師說笑了,我就是來請你們大家一起吃頓飯的。」說著沖孫離和張緯點頭。
於是,我帶著孫離張緯去赴宴,臨走時我問在屋裡躺著的蔣經吃什麼,蔣經沒好氣的說『隨便』。
看來這一次受傷對蔣經影響挺大的,最起碼這頓美味佳肴吃不到了。
吃完飯,我特意給蔣經要了一個水晶肘子和香辣蟹,我把東西端到蔣要面前時,他才眉飛色舞的高興起來,一頓風捲殘雲。
送走鄧洪亮,我拿過那個信封,信封封皮上寫著:易大師親啟。
我打開那個信封,一股香水味撲面而來,這似曾相識的相水味我應該在哪裡聞過。
『易大師你好,上次很是報歉,您的朋友現在應該沒事了,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在這給你賠禮了。
落款:靜香。』
這是什麼意思?給我道歉,我不需要,雖然你美的有些讓我情難自禁。
看完之後,我把信直接扔到垃圾筒,又拿過那個大包裹,以為也是藤田靜香一起郵過來的,剛想扔,包裹下面的一行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上面寫著:昆化山紫幽洞。
頓時我高興起來,也不知道父親在那過的怎麼樣,畢竟知道了父親的消息,我高興的迅速打開包裹,發現裡面是一件道袍,道袍上面放著一張紙。
紙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這是靈珠子道長給我寫的回信,信上大致說我父親一切安全,請家中不要挂念,並向我說出了十多年的一個秘密,父親之所以被靈珠子收做弟子,是因為我的命格不滿,儘管爺爺盡全力幫我,但還是不滿。
這不滿的命格會讓我的人生有很大的起伏,第一,命犯桃花。第二,命時不長。
尤其第二點,我的命應該是十七八歲的樣子,為了給我續命,我的父親在我很小時候離開家,奔赴昆崙山拜在靈珠子門下,這樣的我生命才能夠走到今天。
看完信我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下來,我的心中充滿了對父親的愧疚,我一直以來都認為父親只顧自己修行得道,而完全把我這個兒子扔下不管。
原來父親是為了我能活的更長些才不得不這麼做,我真是混蛋。
我止住悲傷,看來近期要到昆崙山去看望一下我的父親了。
我心情壓抑,有一種難以言明的痛楚在折磨著我,我離開易天居,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看著滿眼花花綠綠的人群和旁邊林立的樓房,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了存在的意義,自己存在的真正意義。
這種意義以前還可能是單純的想給爺爺報仇,現在更是為了對得起父親那無私的奉獻無私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