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爭鬥
這蔣經可急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被齊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一頓羞臊,這蔣經這臉可掛不住了。
「姓齊的,你不就仗著你有倆糟錢嗎?我蔣家雖然家道中落,但我也沒成天的和一幫男的在一起鬼混,看你那樣子,也不撤泡酒照照自己什麼德性,還在這跟我這個那個的,我呸,你他娘的還不配。」
這蔣經也是口無遮攔的破口大罵。
我抱著個燙金葫蘆在一旁看熱鬧,這程依依也後退到我近前,也不好插嘴,剛剛明天是程家和齊家的事,現在變成蔣經和齊鋒的個人矛盾了。
齊鋒這時,嘴都氣歪了,自己好男風的事大家都知道,可誰也不敢當面說,今天被蔣經在眾人面前說出來,真是羞死自己,真想找個地縫馬上鑽進去,但眾目睽睽之下,已經被逼到這份上了。
齊鋒氣急敗火的沖著齊顯義後面站的人喊:「天天白養你們這群東西,關鍵的時候,怎麼不給老子上,上呀!」
齊顯義後面這群人中,明顯有兩個保鏢模樣的人,聽到齊鋒的話,如狼似虎的衝上來,直奔蔣經。
這蔣經的臉上卻一點懼色都沒有,還是歪著腦袋盯著齊鋒,好像這幫人是幫他打架似的。
這齊鋒可真快氣瘋了。
在那歇斯底里的喊,也聽不清具體是喊什麼。
眾人一看要打起來,趕緊往後躲,正好把屋中間空出來,齊鋒這些保鏢真有兩下子,拳頭揮著生風,呼嘯著朝蔣經落下。
我自從認識蔣經只煩他話多,還沒見過他真正動過手,但上次挖盜洞卻讓我知道,這蔣經有把子力氣。
這一伸起手來,可著實讓我吃了一驚,這蔣經真能打,一起對戰兩個保鏢竟絲毫不落下風,而且越戰越勇。
那兩個保鏢明顯只有招架之式,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因為這蔣經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幾個照面后,『啊,啊』兩聲慘叫,這兩個保鏢一個一隻手被扭斷,另一個腿被踢折,躺在地上直『唉喲。』
蔣經拍拍手,一指齊鋒。
「齊少,你過來,我陪你玩玩。」
這齊鋒嘴是硬,但功夫真不行,一個勁的往後退。
這齊家老爺子一看事情變成這個樣,也無心在這賞寶了,面帶怒色拂袖帶人離去。
「爺爺,你等等我。」
這齊鋒如條喪家狗般追了出去。
等他們走出門口,現場爆發出一片熱烈的掌聲。
黑胖子走過來,拍拍蔣經的肩膀,笑著點點頭。
這程依依則站回台上,冷冷的說:第三輪開始。
第三輪其實是自己獻寶,然後大家出價,價高者得。
蔣經經過一場廝鬥,雖沒受傷,但也呼呼喘氣,所以他並沒有第一個把石頭拿出來。
第一個拿出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此人膀大腰圓,和那個黑胖子形成對比,只是這個人臉很白。
「在下,段洪風,近日得了件好東西,看看各位誰有心情結緣。」
說著在身後的袋子里摸出一個石頭做成的鏤空盒子,盒子類似正方體,有七八寸見方的樣子,然後舉過頭頂。
「這個東西,傳說是一個道士降了一個洞中的鬼后所得,近日正巧被我買下,今日帶來,一是讓大家開開眼,二是如果有人想買就報上價來。」
「老段,你給大家展示一下,讓我們也見識見識你這東西有什麼奇妙的地方。」那個黑胖子顫著身上的肉說。
「好,各位,上眼,七巧玲瓏塔」
說著雙手『啪』拍了一下,四周的燈全都滅了,屋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只有眼前桌上這隻鏤空的盒子,這隻鏤空盒子開始泛著藍光,慢慢在桌上展開了,裡面露出一座七層玲瓏塔,更驚奇的是這個塔的頂上居然泛起白光,藍白相映,奪人的二目。
正當大家看得起勁時,這個段洪風又拍了一下巴掌,這白光越來越亮,塔中居然傳出和尚念經的聲,聽到這聲音,大家這煩躁的心彷彿都靜下來。
真是個好寶貝,打開燈后,大家紛紛躍躍欲試,都想把它據為已有。
蔣經也不例外,比誰嚷的都厲害,一看眾人都想買,這個段洪風把東西收了起來,恃物抬價。
我靠近蔣經的耳邊說:這個東西裡面裝著一個小鬼,所以才有這樣的變化,你想買鬼回去玩?
正興高采烈的蔣經一聽此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而我倆私語的動作被程依依看在眼裡,只見她杏眼睥睨的看了我一眼,我回報程依依微笑,她立刻把眼神移到別處。
經過討價還價,這個鬼東西被一個姓王的收了去,我告訴蔣經,記住這個人,日後,沒準他會來救咱們,給咱們送錢來的。
蔣經眼珠一轉,默契地向我點點頭。
這時無發現程依依還在看我,這個女子怎麼好像總在監視我呢?我搖搖肩膀,往椅子后靠了靠。
最後一件東西,就是蔣經的這塊玉,其實只是塊長方形的綠色玉塊。
當蔣經拿出來之後,大家的眼睛都紅了,有的說是「純玻璃種」,有的說是「百年難得的老坑料」,還有的說「這東西的年代已經很久遠了,應該是某個皇帝配戴之物。」
一下子把蔣經圍在中間,七嘴八舌的爭起價來。
蔣經樂呵呵的在裡面,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易先生是吧,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正當我為蔣經高興的時候,程依依出現在我面前。
我當然願意和美女聊天,站起身隨她向後走。
這間拍賣所的後院是一個小花園,微風撫風,小池蓮蓮,亭台曲徑,美女在旁,這種感覺簡直比神仙還美。
程依依和我一前一後的走在曲折的小路上,來到花園中間的小涼亭,程依依停下腳步,正當我欣賞這美麗的景色時,程依依一回頭,我卻發現程依依哭了。
我摸了身上所有的口袋,除了幾張符以外,竟沒帶紙巾,心裡直喊該死。
趁著夜色,我拿起一張符遞過去,讓她擦拭眼淚,希望她不會發現。
可程依依看到我手中的符竟破涕為笑起來,接過後,一個勁的笑,我則一臉的黑線,這是幾個意思呀!這又哭又笑的難道撞到什麼東西了,我凝神細視也沒發現什麼不同。
「你能幫我嗎?」程依依慢慢向我靠近。
我一退,差點掉到亭子邊上的水池裡,程依依一見此狀,又掩面而笑。
「為什麼找我?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