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睡不著覺的富婆
「大師,我們死的好慘。」
其中一個剛剛被燒頭髮的頭顱開口了。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們。
「我們本是這裡的員工,我們情同姐妹,可卻被這馮唐馮色狼相中,結果我們……」
說到這,三人哭了起來。
「你們是被馮唐害死的?」
「不,是他的老婆,是那個活煞星,我們就算死也不會放過她。」
「那……」
「那個活煞星叫汪航,她怕我們幾個搶了她的男人,明明是馮唐勾引的我們,結果到頭來卻是我們的錯,汪航對我們痛下殺手,我們死的太慘了,屍體都被煉成屍油了。」
「你……」
還沒等我繼續往下問,外面響起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叮玲,叮鈴……」
這三隻頭顱都神情一頓,一陣黑煙似的沒的蹤影,我已經知道我想要的消息,所以手中的符並沒有發出。
我聽到這鈴聲,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雙腳已飛也似的奔下樓。
可寂寞的街道上,只有路燈在孤零零的站著寂寞的崗,連個人影都沒有。
我心有不甘的用手錘了一下門旁的石柱,抬頭望著深遂的夜空,一時失神起來。
「兄弟,這次可真的感謝你,廁所的字都沒了,哈哈,兄弟,你可真厲害。」
馮唐跑下樓,衣服濕了半邊他也沒在乎,風風火火來到我的面前,一臉堆笑,伸出大拇指沖我比劃著。
我還在想剛剛的鈴聲,所以沒有接他的話。
馮唐從內衣袋裡又掏出一疊錢塞進我的衣服,並拍拍我的肩膀,我回過神來。
「馮總,令夫人還好吧!」
馮唐聽我說完這句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一副窮苦無奈的樣子展現在我面前。
「易大師,我也不知道你是從哪聽到這個母夜叉的,自從我和她結婚後,我就沒過一天好日子,哎,沒辦法,誰讓我這麼大的產業都是人家老子那接手過來的呢?」
馮唐唉聲嘆氣的說出了原由。
「令夫人對您管的嚴嗎?」我繼續旁敲側擊著問。
「嚴?那不叫嚴,那叫狠?從我倆相親開始,就沒好過,說實在話,當年我也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的。」他一臉興奮,唾沫星子紛飛的向我介紹起他和汪航的事。
我一言不發的摸出根煙,點著后,向天空吐出個煙圈,在他的臉上找當年的一些影子。
「有次,我只是在街上隨便說了『你看,那個女的長的真漂亮』,誰知,她醋性大發,下車就去扯人家的頭髮,還扇人家的耳光,罵人家是狐狸精。從那以後,我都不敢說別的女的漂亮了。」
「但有句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鞋不濕的?再者我就是開浴池的,這按摩的小姑娘哪個不是貌美如花,時間久了,我也就又動了凡心,但一切都得背著她。」
馮唐無奈的話語中透出興奮,可能他也是被壓抑久了,不過,現在問題是人家小姑娘已經死了,而且死在汪航的手裡,這一對夫妻也真是夠了。
「您這算是暫時平安了,可令夫人那裡就不好說了。」
「易大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那不幹凈的東西還會回來?汪航她會有什麼事?」
「說不準,說不準,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令夫人近日一定會噩夢連連的。」
說完,我也不顧一臉驚愕的馮唐,伸出攔輛計程車,離開了康泰洗浴中心。
果不出意外,在我處理完康泰洗浴中心的問題的第三天,馮唐又登門了,只是這次還有一個女的。
「易大師大哪?易大師你出來。」
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吵得我十分心煩。
這個胖女人先進了屋,看了我一眼,然後手一掐腰,眼睛看著房頂,語氣傲慢的說:「你就是易大師?」
我看了一眼,她身後的馮唐,馮唐正跟我比劃呢,比劃的意思我明白,這個胖女人就是他的夫人,汪航。
對於這種有幾個臭錢就不拿別人當回事的人,我是有辦法的。
「喲,馮老闆,歡迎,歡迎,坐坐。」
我伸出手與馮唐握了握,擾汪航曬在一邊。
馮唐局促的看了一眼汪航,緊張的屁股都沒敢落在沙發上。
「馮老闆,你怎麼不坐,難道我這沙發不舒服?」
我繼續打趣道。
「易大師,我這麼大個活人跟你說話,你沒聽見?」汪航拿腔拿調的沖著我喊著說,她的大齙牙讓我直反胃。
我面帶微笑的看著汪航,一言不發。
她可能也感覺到我對她的不待見,指著馮唐的鼻子破口大罵,「好你個馮唐,你個混賬東西,指著你找個大師,你就找著這麼一個氣死老娘的貨,你安的是什麼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枉費我爸對你的一片信任,當年把如花似玉的我,嫁給你這堆牛糞。哼,現在有能耐了,學會氣我了,你說,你說,你到是說話呀!」
汪航連撒潑帶謾罵,弄的馮唐臉一陣紅一陣白,只是低著頭在那裡看自己的一雙鞋。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和汪航繞圈子了。
「您找我有何貴幹?是不是失眠睡不著覺?」
聽我和言悅色的說完,汪航突然愣了一下,然後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蔫了。
一陣抽泣,剛剛還耀武揚威的汪航竟然哭了起來,好像一隻大白熊在抹眼淚。
「我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讓我嫁給這個窩囊費,什麼都幹不了,一天只知道泡那幾個按摩女,這麼大歲數了,一點臉都不要,嗚……」
她這話乍聽起來還是那麼回事,但仔細一分析和沒說一樣。
「您是不是想讓我治好您的失眠?如果是,就把事情和盤托出的告訴我,如果不信任我,門開著,請便。」
一大早晨的好心情,都讓這個娘們的哭聲擾沒了,我說的話也就沒輕重了。
誰知,聽我這麼一說,這汪航抬起頭,可憐巴巴的大肥臉上已經白一道黃一道的了,也不知道擦的什麼進口化妝品,這模樣比鬼還難看,化妝品下面掩蓋著一張大大熊貓臉。
這人有些時候就是吃硬不吃軟。
「我殺人了。」汪航咬著牙,嘴中擠出這幾個字。
馮唐一聽這話『嚯』的站起身來,指著汪航說,原來那幾個人是你害死的。
我以為這馮唐終於要爆發了,要反抗了。
誰知,這汪航雖然哭著,但眼睛一立,嚇的馮唐又和小老鼠似的坐了下去,沒有硬起來。
扭過臉來,汪航又哭著對我說,大師,你的事,老馮也和我說了,我這病也只有你能治了,求求你,只要能讓我睡個好覺,哪怕我去做牢,我也認了,可別再讓那個人的在夢中嚇我了。
說到這,她好像又看到什麼東西似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