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美女的春夢
臨別,李再剛拉著我的手使勁的搖晃,說改日必登門道謝,我也告訴他們,由於冤鬼作崇,雖鬼已被除,但他倆都會有一場小病的,不過並無大礙。
第二天早晨,「易天居」如平常一樣開門,大概十點鐘左右,一位美麗的少婦登門。
女子三十歲左右,我見她神色很慌張,便給她倒了杯水,請她坐下。
她喝了兩口水后,心情慢慢平復,接著講起她的遭遇。
這個美少婦叫孫離,在一家醫院上班,最近幾天,每天晚上都會做春夢,俗話說哪個美女不多情,哪個少婦不懷春,這是人之常情。
可她的夢做的有些古怪。
幾天前的夜裡,她夢到自己大學時的初戀,陳奇。
畢業時,孫離家嫌陳奇家窮,孫離的父母硬生生的把她們分開。他倆如今在夢中相見,一訴離別之苦,之後二人便親熱一番。
第二天醒來,孫離忍不住想給昨天夜裡與他夢中纏綿的陳琦,可是電話那頭竟無人接聽。
一整天,她都臉紅心跳,感覺自己一定是發了花痴,做夢還當真,想想自己真是沒長大的孩子,又想想昨晚的事,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可到了晚上,她又夢見自己英俊的上司馮才。在醫院,她非常欣賞馮才,不僅人長的帥,還很有才。醫院裡有些事別人辦不成,但只要馮才一出手,必成。
夢中馮才向她拋出橄欖枝,她便含羞的委身相許。
誰能想到,當她第二天來到單位,馮才竟沒來上班,打電話那頭無人接聽。到了中午,還不見人影,又向其它同事打聽,也都說不知道去了哪裡。當時她感覺有一點不對勁,但也沒往壞處想,可能出差了。因為馮才是做醫療器械銷售的,會經常出差。
到了第三天,他又夢到現在正苦苦追求自己的魏然,在夢中,經過魏然百折不撓的苦求,孫離答應和魏然在一起了。
次日來到單位,發現這個魏然沒來上班,因為每天早晨都給她買一杯豆漿,今天都忘記給她買了,她很生氣,她打電話給魏然,以往電話超不過三聲響就接的魏然,今天竟然沒有接聽。
這時她才仔細的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她突然感覺到有些怪異,一個不好的想法出現在腦中,她越想越害怕。
她又拿起電話,一遍又一遍的給失聯的這三個人打電話,三人的電話傳來的仍然是「嘟嘟嘟」的盲音。當時她就感覺渾身冷颼颼的。
幾天後,從警察局得知,三人均已經被宣告失蹤。
她經人打聽,找到「易天居」,希望我能幫助她。
看孫離的樣子,應該所言不假。
我問她,最近一段時間,身邊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不正常的事。
她低頭想一想,搖搖頭說沒有。
我又讓她好好想一想,有沒有看到什麼陌生的人或者去過什麼特別的地方。
她埋頭想了一會,眉頭一顫,看她的表情應該是想到了什麼。
「想到了?」
她看著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前幾天,她在街上碰見個道士模樣的人,說她氣色不好,送給她一張平安符,說能保平安。
我問她道士的模樣,她搖頭說記不清了,只是那個道士臉上有一道疤,讓她印象深刻。
說著,孫離從脖子上解下一張符遞給我。
我伸手拿過她的護身符,一眼看出,這哪是什麼護身符,這分明是一張「五鬼符」。
五鬼:即五個瘟神,包括春瘟張元伯,夏瘟劉元達,秋瘟趙公明,冬瘟鍾士貴以及總管中溫史文化。
俗話說的好,請神容易送神難,你把這幾個瘟神中的哪個請到家中,你能受的了?只是這張「五鬼符」功力還不到家,這張符招不到瘟神,勉強招些小鬼。
聽我這麼說,她焦急的看著我,我故意放慢語速,抬高聲調,我也盯著她。
半天她才醒過神,白晳纖細的手指拉開隨身的小包,拿出一沓錢,輕輕放在桌上。
滿臉羞紅不好意思的說道「差點忘記付訂金」
「事成與不成,訂金是不退的。」我拿起錢揚了揚,對她說。
「知道,知道,我相信易道長,你一定要幫幫我,我不想讓我認識的人一個一個離我遠去。」她臉色緋紅中透出痛苦,著急的看著我。
我留下了她家住址,就讓她先回去,告訴她晚上會登門找她。
正在給店門上鎖,一隻手「啪嗒」一聲,落在了我的肩上,是誰?
轉身一眼就看到了李再剛,這小子正抱著個肩膀沖著我傻笑。
見我一愣,李再剛興奮地和我來了個熊抱。
經歷趙強的事,他已經把我當成了好朋友。
接著,他拿出一張十萬元的支票,遞給我,我推辭說:太多了。
他拍拍我的手說:以後你就是我兄弟了,兄弟感情,這些不止。
隨手又拿出一盒糖,一臉幸福的告訴我,下個月初八,他準備和亞迪結婚,我用手錘了他的胸口一下說:恭喜恭喜,到時一定到。
他讓我上他的車,說請我去好好「搓」一頓。
我推辭說還有事,他摟著我的肩膀說:「耽誤不了你的正事,正好今天亞迪回趙強家看望趙強的媽媽,咱哥倆好好喝兩杯。」
我無奈,只能說好,但只喝一杯。
看著他高興的樣子,我真心替他高興,就答應陪他喝一杯。
來到一間叫做「地獄盡頭」的私人會所,進門時,總感覺門口站著的胖保安的眼神有點怪,嘴角上揚,好像在對我笑。
李再剛摟著我的肩一個勁的往裡拉,等我再扭回身看向門口時,剛才那個胖保安不見了。
第二天一大早,還沒等我搖晃到店門口,孫離已經在我店門口等著了。
看著她紅紅的眼睛,心中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又有人失蹤了。
真是喝酒誤事,昨天明明答應陪李再剛只喝一杯,可喝上,就不止一杯,說實話,那家會所的酒,真好喝。
孫離對我說,昨天一直等到很晚,猜我一定是被一些事纏住脫不開身。
接著就對我講起了昨晚發生的事。
自從三個人接連因為她的夢而失蹤,她就嘗試著不睡覺,這樣就不會做夢,也不會有人失蹤。
孫離堅持到今天凌晨三點多的時候,她還是沒能抵抗睡意的侵襲,坐在椅子上打了個嗑睡,不過在她的潛意識裡,已經不想讓別人出現在她的夢中,昨天的夢境好像正如她所想,是她一個人在爬一座很高很高的山。
一直在爬,潛意識裡告訴自己,千萬不要想任何人,只是爬山而已,等她費儘力氣快到山頂時,看見一群孩子在山頂看日出。
她不想連累這群無辜的孩子,扭頭就往山下走,這時迎面走來一個道士模樣的人,她看道士一眼,這道士很眼熟,可再仔細一看道士,道士的臉「唰」的變成一張熟悉的臉,是她的閨蜜,凌菲。
她睜開眼睛,「呼」地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滿身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