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
第一七一章
瞧瞧,他已經把話說得夠狠了吧?快點求他吧!就不信掰不歪這隻豬耿直的脖子。
「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唐曼輕睨了龍御西一眼,順便好心的提醒龍御東,「快點把這尊大神搬走,廟小容不得大人物。」
「你求我啊我就救你兒子。」不等龍御東說話,龍御西蹭的竄到唐曼面前,大紅的衣衫劃出一道艷麗的風景,「不然你兒子就等死吧!只要你跪地上給我磕一百個響頭,我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忘記你對我的惡劣態度,以德報怨的救你兒子,你看怎麼樣?我好吧?」
「你求我啊我就救你兒子--」不等龍御東說話,龍御西蹭的竄到唐曼面前,大紅的衣衫劃出一道艷麗的風景,「不然你兒子就等死吧!只要你跪地上給我磕一百個響頭,我可以大人不計小人過,忘記你對我的惡劣態度,以德報怨的救你兒子,你看怎麼樣?我好吧?」
龍御西偷偷看了唐曼一眼,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和他想象中的有些出入,為什麼不求他?龍御西不可思議的微微側頭,打量著床上的小金錢一眼,瞬間厭惡的不想看第二眼,只知道鬼哭鬼嚎的小鬼討厭死了,憑什麼那隻豬天天抱這個討厭的小鬼?
「御西,不要鬧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龍御東瞬間冷下臉,眸中皆是化不開的冰,定定地看向龍御西,聲音中隱隱含著威脅,「平時你怎麼鬧我由著你,不過現在你最好分清楚時候,若是讓娘知道你不肯救他的孫子。」
「我可沒說不救。」龍御西瞬間回過頭跳腳,莫名其妙的感覺到很冤枉,憑什麼都說他啊,分明就是那隻豬不懇求他,要是求了他也就大發好心的救了,龍御西回過頭看著一邊在床邊忙碌看也不看自己的唐曼,心中瞬間覺得很不是滋味,一副恍然大悟,竄到唐曼面前,一份了解的樣子,諂媚的笑著,「這個小孽種死也就死了,你是不是趁機想要改嫁?脫離這苦海?你看我怎麼樣?相貌英俊,武功醫術都是頂尖的,嫁給我還省了醫藥費了呢!不過就憑你豬一樣的條件,嫁給我純屬高攀了,指不定半夜都得給我下出心臟病呢!」
龍御西搖頭晃腦,眸光不由自主的飄過床上小小的身影,心中瞬間鄙視了一下,悄悄那長相竟有大哥幾分的影子,難看死了,不過那隻豬要是真的想要改嫁,他也就發發好心收了她,不然都得餓死,哎,誰讓他這麼好心了呢?龍御西喜滋滋的想道。
「放肆。」龍御東冰冷的大喝一聲,迅速擋在唐曼的身前,隔絕了龍御西似真似假的視線,飛揚的劍眉緊緊蹙起,眸中滿是不贊同,渾身迸出一股子冰冷的殺氣,屋中的氣息突地降低了幾分,屋中竟有幾分寒意,「休得胡鬧,他是你的嫂子,小心我。」
龍御東聽著弟弟說出來的話臉色十分難看,曼曼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倒是想看看有誰這麼大的膽子?
「你若是想死我不攔著你,趕緊去吧別耽誤了你投胎的時間。」唐曼頭也不抬的打斷了龍御東的話,毫不在意龍御西說了什麼,這個男人她算是看出來了就是沒事找抽型,一刻不打擊他估計他渾身都難受的,「你放心吧,我怎麼著也不高攀你的,你死後我會好心的考慮把你的牌位劈了燒火,物盡其用嘛。」
唐曼兩手一攤,看到這個男人她的好脾氣就破功,乾枯暗啞的聲音透著濃濃的嘲諷,「還有,地球少了誰都照樣轉,當你是太陽呢啊?別以為就你的醫術好,我兒子一定比你長命百歲的,到時候好給你。送終!」
送終兩個字咬得尤為明顯。
唐曼兩手一攤,看到這個男人她的好脾氣就破功,乾枯暗啞的聲音透著濃濃的嘲諷,「還有,地球少了誰都照樣轉,當你是太陽呢啊?別以為就你的醫術好,我兒子一定比你長命百歲的,到時候好給你。送終!」
送終兩個字咬得尤為明顯。
「曼曼,你死哪裡去了?還不快把這隻豬給我解決掉?」龍御西瞬間跳腳,扯著脖子對著門外就是大喊,眼神冷颼颼的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女人,憑什麼給他送終?想他死門都沒有,不就是討厭他嗎?他偏偏就在這隻豬眼前晃,噁心不死她,「曼曼,曼曼,你tmd馬上給我出來。」
只要他的老虎出來,嚇不死那個膽小的女人。
「哇。」小金錢被龍御西嚇得渾身一顫,馬上睜開眼睛撇嘴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臉憋得通紅,鼻尖滲出密密的汗珠。
門外的金色斑斕大虎慢悠悠的在聚錦居外甩著尾巴,一步三晃的慢悠悠的走著,別怪它的動作慢,誰讓主人昨天偏要看看虎的醉態,說什麼非得給它灌了兩斤女兒紅,現在醉著也是在情理之中,對於那穿透力極強的大喊和嬰兒的大哭,金色斑斕大虎動了動耳朵,就當做沒聽見,誰讓它醉了呢!
「很好。」龍御西喊了半天,眼神瞬間溫柔,冷颼颼的笑著,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可是偏偏生出一股陰冷的氣質,讓人不寒而慄,咧開嘴笑道,「很好,很。」
龍御西話音未落,金色斑斕大虎瞬間出現在屋中,還是一步三晃,只不過速度快了很多,肥碩的大腦袋討好的蹭了蹭龍御西的腰,尾巴甩的那叫一個諂媚,在金色的陽光下更顯得膘肥體壯,驀地黑金色的虎眼一咪,威脅似的看向了一旁正在忙碌的唐曼。
「別嚎,嚇到我兒子,我讓你永遠不舉。」唐曼抬眼就看到幾米長的金色斑斕大虎,埋怨的話還未說完就吞咽進肚子里,瞬間英雄氣短了起來,抱起兒子心疼的哄著,斜眼看了一下那隻不懷好意的金色斑斕大虎,裝作不經意的往龍御東身後躲了躲,小聲道,「兒子,不哭,就當狗吠了,不害怕啊。」
所謂醫者,能救人更能害人,讓一個男人不舉對一個男科女醫生來說實在是容易的不能再容易了,可是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是小女子,還是惜命要緊。
龍御東沉默的用身子擋住了有些害怕的妻子,眉心緊緊蹙起,眼中儘是不贊同的眼光,「好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曼曼就行了。」
龍御東說這話當然不是無的放矢拿孩子的性命開玩笑,一個月以來,龍御東當然知道,曼曼說有辦法能醫治寶寶就一定有辦法,何況孩子的病情已經控制住了,下意識中龍御東就不想御西靠近曼曼,雄性生物敏銳的直覺,御西對曼曼有些不同,可是具體他又說不上來。
唐曼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龍御西,聽著自家相公的話就是舒坦,忽然覺得眼前這個能為自己遮風擋雨的男人似乎也沒那麼礙眼了,起碼寶寶病了他的態度還算是良好,自己有了危險能第一時間將自己護到身後,再看看那一人一虎,可見人都是比較出來了,有劣質品的存在才能襯出自己相公還是個資優的。
「我不累,再說在這裡也一樣能休息。」龍御西聽了龍御東的話,心裡瞬間不樂意了,再看到唐曼得意洋洋的眼神,立刻反瞪了回去,自己家的地盤他愛在哪裡就在哪裡,憑什麼攆他走?他就不走,指不定他走了兩人就干出什麼男盜女娼的丟人事情來著,不行,他得在這裡看著,絕對不能讓大哥羊入虎口,便宜了那隻豬。
說著龍御西大搖大擺得在椅子上坐下了,翹起了二郎腿,還美滋滋的端起了一杯茶,要不是冷颼颼的眼神不停地在唐曼和龍御東之間游移,誰都看不出有什麼不妥。
金色的斑斕大虎見狀也在自家主人腳下悠閑地趴了下來,肥碩的大腦袋墊在兩隻爪子上面,假寐的眯起了眼睛,長長的尾巴時不時的掃著地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它很懶的,沒有自己主人的吩咐絕對不去要別人,害怕那人的骨頭咯了自己牙呢!
唐曼索性也就不理這兩兄弟,專心的護理起小金錢了,算算時辰,昨天塗的葯今天應該清洗重新再抹一次了,唐曼仔細觀察,一點細節都不願意放過,她不是大夫,雖然知道治療方法但是也不但絲毫的馬虎,看看小金錢額頭上和四肢上的丘疹,因為昨天的塗藥,似乎有點小了,應該考慮再加一點葯的劑量,分析起來,現在應該是最癢的時候,得小心的看著點,千萬不能讓小金錢把丘疹抓破了,否則弄出一張麻子臉,將來拿什麼禍害萬千少女去?
龍御東冷硬的側臉微微舒緩,漆黑如潑墨一般的眸中映出點點溫柔,時不時的為唐曼遞上她要用的帕子,看也不看龍御西,聲音沉穩,有意提醒,「你的院子不在這裡。」
「我能給寶寶治病。」龍御西瞬間反駁。
「堡主。」屋中無聲無息的出現一道藍色身影,正是龍御東的貼身侍衛李猛,李猛直接看向龍御東,面無表情的說道,「南方運來的那批布出了問題,請您去處理!」
龍御東瞬間臉色大變,眉頭緊蹙,為難的看了看唐曼母子,南方那批布可是今年的重中之重啊,怎麼會突然之間出了問題呢?
龍御東瞬間臉色大變,眉頭緊蹙,為難的看了看唐曼母子,南方那批布可是今年的重中之重啊,怎麼會突然之間出了問題呢?
「有急事的話你先去處理吧,寶寶我照看著就行了。」唐曼頭也沒抬的說道,繼續手中的活計。
「好,我儘快回來。」話音未落冷不丁的在唐曼側臉吻了一下,漆黑的眼睛飄向龍御西,定了定,眸中的冷光一閃而逝,似警告,似挑釁,然後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唐曼怔了怔,面頰飛速的染上一抹醉人的嫣紅,那一吻如蜻蜓點水一般、軟軟的蠕蠕的唇輕輕印在唐曼的臉上,這可是前世今生她名副其實的初吻,和那書中描述的感覺著實的不一樣呢!
「別犯花痴了,再犯花痴你兒子就沒命了。」龍御西趕緊伸頭看看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起東邊落下了,不然那隻豬怎麼可能會臉紅呢?同時手也沒閑著的狠狠地扯了一把金色斑斕大虎的皮毛,瞬間連皮帶肉的拽下兩撮金色的虎毛,疼的斑斕大虎呲牙咧嘴卻不敢動,生生的忍著,憑什麼警告他?他是多麼優秀能看上那隻豬?白給他他都得尋思尋思要不要,要身材沒身材,要氣質沒氣質的,一張普通的臉扔到人堆里,不仔細看都找不出那隻豬。
「要你管」唐曼看也不看龍御西,沒準看一眼就忍不住上前踹他幾腳,如果那隻斑斕大虎不在的話。
「姐姐,寶寶有沒有好點?我又抱來。」小春吃力的抱著兩壇烈酒走進屋中,見到龍御西在,還有一隻金色的斑斕大虎悠閑地趴在地上,嚇得險些沒有將酒罈子摔在地上,臉色登時煞白,「二、二堡主。」
「想在我的屋裡呆著就靠邊,別嚇著我妹妹,小心找你算賬。」唐曼頭也不抬,向小春擺擺手,「別害怕,你就當他是空氣就成。」
「是、是。」小春顫抖著身子慢慢向唐曼靠近,驚恐的看著那隻斑斕大虎,實在是奇怪夫人怎麼會那麼鎮定,那可是虎啊,能吃人的,聽說那個闖進二堡主院子的下人現在還瘋著呢!她也想不怕,可是腿就忍不住顫抖啊。
「我就嚇怎麼著?」龍御西摸不著頭腦,他又不是惡鬼當道,有必要嚇成這德行嗎?女人就是麻煩,動不動就一副要哭了的表情,他又沒扒她家的祖墳?要不就是像那隻豬一樣惹人討厭。
「不呆就給我滾,我相信相公有一百種方法趕你出去。」不能怪她斤斤計較,誰見了這麼一副找踹的面孔不踢,佛曰那都有罪。
誰說他不呆來著?龍御西瞬間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唐曼,他又沒有讓她顫抖,關他什麼事兒啊?話雖如此,龍御西還是不想被趕出去,彆扭的端起一杯茶,突然看見杯中的茶好像沒有攪拌均勻,瞬間掏出隨身的小刀,放進杯中仔細攪拌,然後遞給小春,惡聲惡氣的說道,「喝吧。」
誰說他不呆來著?龍御西瞬間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唐曼,他又沒有讓她顫抖,關他什麼事兒啊?話雖如此,龍御西還是不想被趕出去,彆扭的端起一杯茶,突然看見杯中的茶好像沒有攪拌均勻,瞬間掏出隨身的小刀,放進杯中仔細攪拌,然後遞給小春,惡聲惡氣的說道,「喝吧。」
說完還炫耀似的看了一眼唐曼,看他多有誠意?都屈尊給一個小丫鬟倒茶了,這個小丫鬟家的祖墳估計都冒青煙了。
小春面色更加慘白,顫抖的快速跑到唐曼身後,不敢再看龍御西,剛剛她明明看見二堡主拿出的刀上面已經乾涸的褐色血跡,在杯中攪拌之後刀已經乾淨的一塵不染,那杯中。
小春不敢想象,聽說二堡主看不慣誰就會用刀折磨誰,那血、小春顫了顫,分明就是人血啊!
龍御西毫不在意的繼續坐下,這下不會有誰說他的不是了吧?他可是示好了呢,人家不領情就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了吧?
唐曼翻了翻白眼,直接把龍御西當成空氣,擔心小春害怕龍御西,唐曼示意小春不用呆在這裡,自己也可以照顧小金錢的,小春堅定地搖了搖頭,忍著顫抖在屋中幫忙,昨夜,夫人心疼她讓她去睡了,整整照顧了小少爺一整夜,就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可是自己偏偏不爭氣,不敢說出讓夫人去休息,自己照顧小少爺的話,若是自己再走了,就是良心都過不去。
唐曼看小春如此堅持,也就隨她去了,自己坐在床邊不時的給小金錢用烈酒輕輕擦拭身子,而龍御西大搖大擺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唐曼,這隻豬長得雖然那看點,但是就是因為有這種劣質的殘次品才成顯出自己的高貴,關於這點,她還是有些價值的,金色斑斕大虎也老實的趴在地上沉沉的睡著,不時的發出一聲鼾聲,肥碩的大腦袋在地上蹭了蹭,繼續熟睡。
一來二去,小春也明白自己的害怕是多餘了,雖然二堡主傳聞很可怕,可是並沒有傷害自己,並且好像還很害怕她家夫人呢,小春慢慢地開始敢離開唐曼的三步開外了,最後已經並不害怕那杵在旁邊的一人一虎,自行的整理房間。
「你手中拿的是什麼?」龍御西看著小春手中金燦燦的飾物,冷不丁的出聲,瞬間出現在小春身邊,嚇得小春險些驚叫出聲,才顫聲道,「這、這是、小、小少爺的金牌。」
果然。
龍御西眼中一閃而逝的寒光,心中有些瞭然,接過小春手中的金牌在鼻子前面一晃,一股特殊的氣味鑽進鼻中,果然不一般,他就說嘛,一個月大的嬰兒怎麼說得上天花就這麼快?那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若不是有人陷害,再加上小孩子本來體質就弱,這場天花怎麼回來的如此迅猛?
「哪裡來的?」龍御西拿著手中的東西不經意的問道,估計送金牌這人也是個豬腦,留著證據給別人,不過也不知道煩人的小鬼死了,那隻豬會怎麼樣?
「哪裡來的?」龍御西拿著手中的東西不經意的問道,估計送金牌這人也是個不長腦袋的,留著證據給別人,不過。
龍御西玩味的盯著金燦燦的小豬牌,就是不知道那隻豬知道她兒子天花的原因是這個破東西會怎麼反應,有意思啊!
「是、是、是二夫人送、送給小少爺的滿月禮、禮物。」小春顫巍巍的低下頭,拿著手中的金牌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退,即使她知道二堡主沒有惡意,只不過是隨便問問,但是骨子裡的恐懼還是讓她剋制不住顫抖。
龍御西瞬間奪過小春手中的東西,看也沒看的向外走去,翻了翻眼睛,有必要怕成這樣嗎?他有沒有怎麼著她?走了半天,好像是少了點什麼,龍御西一回頭,身後空空。
而原本應該跟在他身後的金色斑斕大虎依然憨態可掬的睡在地上,肥碩的大腦袋不知道在蹭著什麼,氣的龍御西瞬間躥到曼曼身前,上去一飛腳,然後不解氣的又狠狠的撲了上去,死死的掐住曼曼的脖子,「我掐死你,讓你睡,讓你不跟著我,越來越像那隻豬了,讓你睡,我掐死你。」
曼曼被突然間被大力掐住脖子,嚇得猛的掙開黑金色的虎眼,反射性的想咬一口,待看見面前橫著的一張大臉時瞬間收回銀白色的虎牙,老老實實的伸長舌頭,喘不過氣也不敢有什麼動作,它敢打賭若是真的咬了,接下來主人會有一百種以上的方法讓它生不如死,還不如就這麼安生的死去。
「抽風請滾遠點,我的院子不歡迎你。」唐曼看了一眼正在死死地掐虎的龍御西,瞬間忍住想踹死他的衝動。
龍御西悻悻的鬆開了手,剛剛鬆開手的瞬間又氣憤非常,憑什麼聽那隻豬的?他自己的虎愛掐就掐,誰也不管不著,說著狠狠地瞪了一眼唐曼,小心翼翼的趁著那隻豬沒有看見將金牌收了起來,威脅的看了一眼曼曼轉身向外走去。
曼曼沒有半點猶豫的搖晃著長長地尾巴跟在主人身後,黑金色的虎眼中滑過一抹迷茫,忽然間覺得主人最近仁慈了不少,要是以往,它惹到了主人就算是不死也得沒了半條命,曼曼對自己現在好好的狀態感到迷惑不解。
小春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二堡主可算是走了,腿也不抖了,胳膊也不顫了,反正是一切安好,小春很快把金牌的事情拋在腦後,那個女人送來的東西,本來她就不喜歡,估計著夫人也不會喜歡,交給二堡主正合適,小春不知道的是唐曼若是知道她講那麼大塊金子白白的送給了龍御西,心得疼上一個月。
書房。
龍御東焦急的處理著手頭上的事情,原本從南方購進的一大批布竟然生生的出現了問題,所有的問題都指向藍家,實在讓他頭痛不已,若是一般的小門小戶也就罷了,藍家作為唯一一個可以和和北方龍家抗衡的勢力,無論是財力上還是其他方面都不會輸給自己,若是真的有心為難,怕是自己要吃了這個虧了。
龍御東焦急的處理著手頭上的事情,原本從南方購進的一大批布竟然生生的出現了問題,所有的問題都指向藍家,實在讓他頭痛不已,若是一般的小門小戶也就罷了,藍家作為唯一一個可以和和北方龍家抗衡的勢力,無論是財力上還是其他方面都不會輸給自己,若是真的有心為難,怕是自己要吃了這個虧了。
「讓我進去,你閃開。」正在龍御東焦頭爛額的處理著手中的事情時,門外傳出一陣嘈雜的聲音,驕橫的聲音傳進屋中,帶著點氣急敗壞,「李猛,我是堡主最寵愛的夫人,小心我讓堡主趕你出去,我有急事要見堡主。」
「很抱歉二夫人,堡主在處理公務,吩咐過誰也不許打擾,恕李某人不能從命。」李猛一板一眼的說道,看也不看眼前驕橫的女子。
「讓她進來。」屋中驀地傳出一個冰冷至極的嗓音,沉穩中帶著絲絲沙啞。
「哼。」李纖兒不屑的瞪了一眼李猛驕傲的款款走進屋中,她最討厭的就是這個李猛了,一板一眼的一點都不知道變通,明明知道她是堡主最寵愛的夫人,還幾次將她擋在門外。
看這款款走進的女子,龍御東冷硬的臉上頓時生出一股不耐煩,看著那一如往常的纖細柔弱的面孔,龍御東沒有往常的柔情,只是覺得他自己是不是太寵她了?這樣的不知進退,想起剛剛曼曼的大度,寧可自己獨自照顧生病的稚兒,也沒說出一句要求過分的話,這個李纖兒,想到她剛剛的蠻橫,龍御東忽然間覺得,他是不是一直錯看她了。
龍御東不知道的是唐曼人家根本就沒拿他當一盤菜,竟然有了大度的評價,實在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哪!
「有什麼事情嗎?」龍御東飛揚的劍眉微微蹙起,潑墨似的黑眸中沒有一絲光亮,暈黃的陽光灑在書房,卻沖不散龍御東眉宇之間不如自然散發出來的冷硬,沒有往常的柔情,只是淡淡的詢問。
雖然龍御東往常就是這個樣子,可是如今聽在李纖兒的耳中就不是滋味了,明明是他忽略了自己那麼多天,明明是他經常進出聚錦居卻很少進她的院子了,明明是他答應了要一生一世愛她寵她,還是現在那個女人不只使了什麼幺蛾子,他已經不在愛她了是嗎?好不容易等到他從聚錦居出來,她已收到消息就趕過來看他,只想著一睹相思之情,可是。
委屈的淚花在李纖兒眸中打轉,纖細的身子微微顫抖,她沒有想到,明明那個孩子就已經是等死的命了,他為什麼還留在那個女人身邊?難道是對她的新鮮感已經過了?李纖兒緊緊咬住下唇,幽怨的聲音在書房中響起,「難道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能過來看你了嗎?」
「我在忙,有時間就過去看你。」龍御東現在忙的焦頭爛額實在是沒有心思去哄女人,尤其還是個不懂進退的女人,淡淡的開了口,眉宇之間劃過一抹疲憊還有一絲不耐煩。
「御東,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忙,好久沒有見到你了,剛剛有些急,你若是有事情處理我就先回去了,看你一眼纖兒就知足了。」李纖兒是何等的人精,對龍御東的了解也是到了一定程度,看到龍御東的表情馬上知道剛剛自己的話已經被屋中的龍御東聽了個真切,馬上換了個態度,以退為進,表現出自己的大度,又變相的提醒龍御東冷落自己多時了。
「等我忙完了就去看你,你先回去吧!」龍御東漆黑的眸光在纖兒臉上滑過,柔聲勸道,這些日子確實因為寶寶冷落了她,有點情緒也是正常的,想了想又叮囑道,「如果你身子不舒服要及時找大夫,照顧好自己。」
「好。」李纖兒柔柔的笑著點頭,有些撒嬌,「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一定要按時吃飯哦,不要太過勞累了,不然我可不依呢!」
說著轉身款款的離去了,龍御東繼續頭痛的研究著應該如何處理,這些年龍家和藍家雖然表面交好,私底下兩家卻是暗暗的互相較勁,波潮暗涌,這次的事件表面上只是一批布,但是若是一個處理不好,牽一髮而動全身,打破了現有的平靜,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李纖兒搖曳的從書房走出,臨走時挑釁的瞪了一眼李猛,如一隻驕傲的孔雀一般炫耀著,狗眼看人低的奴才而已,若有一天她坐上了當家主母的寶座,第一個攆走的就是這個不識時務的東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就敢和她使臉色,哼!
李猛依舊是一板一眼的站在門口,也不看李纖兒的挑釁,一根神經的遵守著主子的吩咐,一個女人而已,別說不是女主子,就算是女主子,字面上和主子兩個字還有不同呢,憑什麼聽她的?
微風徐徐吹過,翠綠的樹葉在微風的浮動下嘩嘩作響,陽光暖暖的照在地上,小路兩旁的鮮花競相綻放,紅的妖艷,黃的明麗,紫的高貴,可是杏兒對眼前的美景沒有什麼心情欣賞,亦步亦趨的跟在李纖兒身後,看著主子柔美的側臉,嘴角微微勾起帶著點點笑意,心裡不停地嘀咕著,自己夫人怎麼剛進去一會兒就出來了?堡主已經幾天沒去夫人的院子了,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們背地裡說的難聽,夫人怎麼一眼也不見著急呢!
走過花園,路過拱橋,橋下的一池春水隨著微風輕輕泛起漣漪,杏兒忍了又忍,最後終於忍不住開口,試探性的問道,「夫人您見了堡主?」
「嗯。」李纖兒含笑點頭,堡主是因為忙於公務才沒有過去看她,只要不是流連在那個女人那裡,什麼都好說。
「好不容易見到了堡主,您怎麼沒多留一會兒呢?」杏兒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李纖兒的臉色,生怕哪一句話問錯了,見李纖兒沒什麼反應才憤憤然,「至少得讓下面的人看看。」
「最好給下面的人點顏色看看,看看咱們不是好欺負的」一道妖艷的大紅色身影瞬間出現在杏兒身後小聲說道。
「最後給下面的人點顏色看看,看看咱們不是好欺負的。」一道妖艷的大紅色身影瞬間出現在杏兒身後小聲說道。
「那當然。」杏兒理所當然的接道,不然那些人以後夫人是個好欺的,指不定以後都爬在夫人的頭上呢!杏兒說完之後後知後覺的感覺很不對勁,怎麼是個男人的聲音,杏兒猛的回頭一看,嚇得差點沒有坐在地上,身子頓時抖如篩糠,急急的後退一大步,險些沒有撞倒李纖兒,卻也顧不上,瞳孔中清清楚楚的寫著恐懼。
來人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深邃分明,濃密的眉毛叛逆的微微向上揚起,嘴角邪惡的勾起,眸中似嘲諷似鄙夷,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邪氣的弧度,歪歪斜斜的站在那裡,陰冷之極又邪氣異常,一身標誌性的大紅的衣衫妖艷無比,金色的斑斕大虎懶洋洋的跟在男人身後,不停的掃著尾巴,不實的打著噴嚏。
李纖兒因為杏兒的衝撞差點跌倒,剛想罵杏兒卻被眼前之人嚇得生生住了口,恨不得掉頭就走,遠遠地避開這個瘟神,可是。
很多下人們都在看著,若是她逃走了以後該如何服眾?再說就算龍御西再嚇人自己也是他大哥的夫人,也算是他的嫂子,李纖兒暗自平復自己狂跳的心,揚起一抹柔柔的笑容,「小叔是何時回府的?相公在書房呢,若是有事可去找。」
「誰是你相公?我怎麼不知道?」龍御西瞬間轉頭四處張望著,企圖找出李纖兒口中的相公,現在都是畜生當道了,一個暖床的女奴也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面不紅氣不喘的喊相公了,鬱悶,龍御西看著眼前做作的醜陋女人,比那隻豬還難看,看他一眼得耗費他一天的體力,才這麼一會兒功夫累得他都站不住了,龍御西瞬間回頭,惡狠狠地道,「曼曼你死哪裡去了?還不過來過來讓我坐會?」
龍御西看了一眼李纖兒,瞬間覺得很噁心,太虛偽,沒有那隻豬看著舒服,雖然那隻豬長得丑了點,等他學了換臉術一定施恩給她,不讓她再拿那張臉去噁心人們去了。
原本很是悠閑的金色斑斕大虎聽到龍御西的話之後瞬間竄到龍御西的身旁,還得意的晃了晃尾巴,黑金色的虎眼閃著得意的光芒,主人願意用屁股撫摸它的後背簡直是它修來的天大的福分,回去不羨慕死那些個下作的東西?尤其是那條死蛇,上次主人在它身上畫了朵花就開始在自己的面前當大爺,慣的。
隨著金色斑斕大虎的動作,嚇得李纖兒生生的後退一步,面如土色,幾乎站不住身子,雲袖之下的指甲生生的刺進肉中,低垂下眼帘,胸中情緒翻翻滾滾不停,最終看了龍御西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夫人。」杏兒偷偷地扯了一下李纖兒的袖子,遞過個眼色,又看了一眼龍御西。
李纖兒回過神勉強鎮定的保持不失風度,看著龍御西虛弱地笑笑,「我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李纖兒回過神勉強鎮定的保持不失風度,看著龍御西虛弱地笑笑,「我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話一出口,原本撫摸虎毛的手瞬間停住了,他還沒放話讓她走呢,她就敢私自走了?當他是死的不成?看著李纖兒主僕二人的背影,龍御西立馬想衝上前掐死她倆,霍的站起來照著虎屁股就是一飛腳,「你tmd是死的不成?她倆要是走了,你明天的虎糧就全換成春藥!」
曼曼嗚咽一聲黑金色的虎眼中有著委屈,死死地瞪著幾乎小跑而去的主僕兩人,虎嘯一聲飛躍的落在主僕二人的面前,搖著肥碩的大腦袋,晃著被踢的有些發疼的屁股,露出鋒利的虎牙,惡狠狠地盯著主僕二人,一步步向兩人逼近,雪白的爪子一步一步踩在地上,不緊不慢,光滑的虎毛在陽光下閃著金光的光芒。
「啊。」主僕二人頓時一聲刺耳的尖叫,抖抖索索的抱成一團,顫巍巍的看向隨意的眼在陽光下的大紅色身影,李纖兒結結巴巴的開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和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
「我沒想做什麼啊?」龍御西歪著頭苦思冥想了一下,無辜的攤開雙手,表示自己真的沒什麼惡意,「我的曼曼說它想和你溝通溝通感情,我雖然是主人,可是也不好意思阻止曼曼啊!」
能把那隻豬給折磨成那樣的人,他還以為是個人物呢,也不過如此,龍御西瞬間失去了樂趣,實在太沒意思了。
「小、曼曼?」李纖兒有些不解,嚇得面色蒼白,幾乎一動也不敢動,髮絲被微風吹的凌亂也不敢禮,生怕惹怒了那隻斑斕大虎,自己可就成了老虎的腹中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