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蠢貨
這時,劉洪又走過了天老的身邊,臉色由憤怒轉變為討好地說道:「義父,您在這裡放心等著就是,據那些小弟的說,他們裡面那些人自從中午進去之後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過。根據我的猜測,他們現在可能是知道我們找上門來了,所以這才不敢出來開門的,以為就這樣躲在裡面做縮頭烏龜不敢出聲,這樣就可以讓我們以為他們裡面沒有人,想著我們過不了多久就會走的了。哼,有義父在,今天我們就偏不如他們的意。不過就是……」
不得不說,劉洪的這一招對天老卻是很受用,聽著劉洪說的話,天老微閉上眼睛,很是享受的微笑著滿意地點點頭。但是,突然劉洪又不再繼續把話說下去,天老睜開了眼睛,不滿地看著劉洪,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不過什麼?」
劉洪的這一番話,落在了李真人等人的耳朵里,可就不是那麼想的了。他們此時已經完全不再相信天老所說的每一句話了,對於劉洪所說的話和天老所表現出的反應,他們也同樣是在心裡嘲笑著,他們覺得只要過了今天,天老就會再也享受不到這種就像是萬人景仰的虛榮。所以現在就任由他享受個夠吧。
哼!等過了今天,以後你就是想笑也笑不出來了。看著天老那樣樣子,李真人在心裡冷冷的想著。
「聽說,就是那個金景港也同樣在裡面,至今也一樣還沒有走。您看這……」劉洪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
「這個嘛……」聽到劉洪說金景港在裡面,天老在心中也是有點猶豫,看來今天這事有點棘手。
劉洪一臉期待地看著天老,同時在心裡也是打著小算盤,然後說道:「義父,您看這該怎麼辦?我們不會就應該這個金景港在裡面就怕了他們吧?」
說實話,在這平倉市裡,幾乎很少人敢這麼對待劉洪,所以他還是頭一回受過這樣的氣,這口氣劉洪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所以不管怎麼樣他想都要把周奕給殺了。但是現在,劉洪還真擔心這個天老會因為金景港在裡面而臨陣脫逃,
知道金景港也這麼巧的剛好在裡面,天老在心裡也是有點猶豫。如果就這麼走了的話,天老覺得日後肯定會遭人在背後恥笑自己的。但是,天老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對他們這些人來說,聲譽和面子有時候他們甚至比自己的生命還看得重要。
為了不讓自己在別人面前失去威信,不讓別人恥笑自己,讓別人覺得自己是膽小之輩,最後天老還是決定了,無論如何都不能退縮,今天一定要進去把這周奕給殺了。
頓了頓,天老就表現的一臉的無所謂地擺擺手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就是,什麼事情不都還有義父在這裡么?況且我們還要為了我們那死去的道友報仇呢。再說了,我們現在是來對付周奕,又不是去對付那個金景港。只要我們等會兒進去的時候把周奕那個小兔崽子給殺了,至於金景港的話,能不傷害就盡量不要去傷害他。」
「是是是,還是義父英明。那待會兒我們就依義父的吩咐辦事就是。」劉洪表現的一臉的崇拜,微笑著打著哈哈說道。
劉洪得到了天老的承諾,這也正是他想要的滿意的答案,所以一時間心裡是高興的不得了,但卻又不敢過多的表現出來在臉上。
哼,等會兒有你好受的,放心,我可不會那麼容易就這麼讓死去的,好讓你知道這就是得罪我劉洪的下場。劉洪心花怒放地在心裡冷冷地想到。
聽到天老這麼說,李真人他們這些人的心裡更加肯定了天老想要殺金景港的想法。現在去殺周奕這不過是天老所打的幌子,對於天老和劉洪的對話,他們只不過是覺得這是他們兩個人在表面上說給其他人聽的,其實是在說著什麼暗語。
「義父,來,你來這邊歇會兒。在這站著這麼久了,也有點累了吧?」劉洪不知道是從哪裡找來的椅子,對天老獻媚著說道。
「嗯,好,好。」對於劉洪的這一表現,天老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覺得劉洪這個人非常識大體。才站了這麼會兒,對於天老這些人來說,實在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雖說一點都不累,但是天老還是緩緩地朝著劉洪的那邊走過,也不猶豫,直接就向著椅子坐了下去。
李真人等人冷眼看著天老那裝叉的樣子,也不出聲,但眼神里卻是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鄙視。
對於李真人等人的神情還有眼神,天老其實是看在眼裡的。雖然這兩天他也覺得李真人這些人有點奇怪,不過天老卻也沒想那麼多。他覺得自己和這些人可不是同一級別的人,沒必要和他們計較那麼多,自己受到比他們好的待遇,以及別人的尊崇,天老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義父,您看他們到現在都還不敢來開門,不會是義父您的那一掌把他給打怕了吧?」說話的同時,劉洪還時刻不忘了要拍天老的馬屁。
「嗯,我上次打他的那一掌其實老夫出了還不到三分之一的力,沒想到那臭小子是那麼的不耐打。要不是他跑得快,老夫非把他那兔崽子給拍得粉身碎骨不可。」天老半眯著眼睛,一手摸著鬍鬚,一手就作出要把周奕給捏碎的手勢,得意的微笑著說道。
「哼,上次肯定是周奕那臭小子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使用了什麼障眼法才被他給僥倖逃跑的,不過他這次可就是沒那麼好運的了。」劉洪佯裝憤怒地說道。
「老夫也是這麼覺得,上次是那小子命大,不過今天他是無論如何都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的了。」雖然天老在心裡是不這麼認為,但是表面上他還是對劉洪的說法贊同的點點頭。因為天老覺得如果周奕真的是單單憑什麼障眼法逃走的話,那是肯定逃不過自己的法眼的。所以他在心裡也一直都想不明白周奕到底是如何逃跑的,甚至能讓自己感應不到他的存在。這一行為對於他來說,真的很詭異。
「對,上次是他命大讓給逃了,這次一定要讓他在死前好瞧瞧義父的厲害。」劉洪狠狠的說道。
「這是當然的。」天老微笑著說道。
「有義父您在,等會兒等我們進去了,他想逃也逃不掉了。到時候一定要好好的折磨折磨那個臭小子,讓他知道義父可不是那麼好得罪的,也好給那些冤枉而死的道友們報仇。」劉洪一副義憤言辭的嘴臉,恨不得馬上就要把周奕給碎屍萬段了的樣子,緊緊地握著拳頭,狠狠的說道。
「你儘管把心放在肚子里了就是,周奕今天老夫是要殺定的了。各位死去的道友的仇我也一定會為他們報的,周奕那臭小子在裡面就儘管等著受死吧,老夫定會把他給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想起了自己好端端的就這樣死去的侄兒,天老的心裡也充滿了悲憤與仇恨。
天老已經在心裡暗暗下了決定,不管怎麼樣,他都要把周奕給殺了,為自己的侄兒報仇。不然以後自己在九泉之下要如何去面對自己妹妹以及他們一家人。
「好,好!那等會兒我們就等著義父顯神威了。」看到天老對周奕如此的態度,劉洪的心裡也很高興。就單單憑天老剛才所說的,劉洪就已經想象的到待會兒周奕的下場了,還有折磨周奕時的那血腥的場面。想到這,劉洪身上的血似乎也跟著沸騰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這一刻的到來。
「叮咚……叮咚……」
在天老和劉洪說話的同時,那些小混混也不敢閑著,他們一直都在不停的按著門鈴,但是卻一直都等待不到屋裡面的人的回應。
在心裡,那些小混混甚至還隱隱的覺得,屋裡肯定是沒人了,要不然的話屋裡面怎麼可能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呢!但是他們又不願意去接受這一事實,因為眼前的這些人,不要說是他們,就連劉洪都是得罪不起的人。不過,如果裡面真的沒有人的話,他們當中就真的會有人如劉洪所說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金大哥,你看這可怎麼辦?都那麼久了,可是他們那些人依然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聽著不停地響著的門鈴,程不歸站了起來,在屋裡來回地走著,苦著臉,擔憂著說道。
「不用擔心,這不是還有我在嗎?說不定再等會兒,林兄弟就出來了呢?」金景港上前拍了拍程不歸的肩膀,安慰著程不歸說道。
「真的嗎?」聽到金景港說周奕就快要出來了,程不歸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喜色。
「你相信金大哥就是了。要真的發生什麼事情了,大不了咱們一起扛著。男子漢大丈夫的,沒什麼好可怕的。來,我們過那邊好好的坐著,不用想那麼多的。」金景港鼓勵著程不歸說道,並拉他一起過一旁坐了下來。
這時,門鈴也按了那麼久了,等也等了有好一段時間了,可是依然不見這屋裡有什麼動靜。
這些小混混在心裡也開始有點著急了,人群中也隱隱出現躁動。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了,跑上前去,一臉焦急地對著劉洪說道:「劉老闆,你看這……這該怎麼辦才好?這麼久了都沒有人來開門的,會不會……會不會是他們從別的地方偷偷溜走了呢?」
劉洪和天老正在說話,突然就這樣被人打斷了,劉洪一臉的不耐煩看著那個小混混,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氣說道:「什麼事情那麼慌慌張張的,沒看到我這正在和天老說話嗎?」
「對……對不起,天老!對不起,劉老闆!」見劉洪生氣了,那小混混低著頭,弓著腰,對著天老和劉洪連連道歉。
「好了,有什麼話就說了先吧。」雖然和人談話被人打斷是很不禮貌的事情,但現在是特殊情況,也就容不得不和他計較那麼多了。天老微微皺了下眉頭,擺擺手說道。
那小混混看了看一眼劉洪,見他沒開口說話,所以那小混混也不敢作聲。
劉洪見那小混混還愣在那裡,於是走過去一掌拍了那小混混的腦袋,怒聲道:「還不趕快去謝謝天老,愣在這裡幹什麼?」
「謝謝天老!謝謝天老!」腦袋被拍了一掌,那小混混這才連聲道謝。
「嗯。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再說一遍吧。」天老摸了摸他的長鬍須說道。
「額……是這樣子的,因為我們在那裡敲門都敲了那麼久了,而且裡面依然還是沒有動靜。所以……所以我們想他們裡面的人會不會是因為怕天老了,所以有沒有可能是他們早已經從別的地方偷偷溜走了呢?」說著這一番話,那小混混是膽戰心驚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又不得不說。
「什麼?你說什麼?你們不是說他們從中午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出來過嗎?」劉洪瞪大著眼睛,對那小混混怒吼著道。
「他們是從中午到現在都一直沒有出來過,可是……可是我們現在根本聽不到那屋裡面有任何動靜啊。」那小混混也是委屈地低著頭,聲音微微顫顫地說道。
「你們這都是些蠢貨!」說著,劉洪的那巴掌就往那混混的臉上招呼了。
轉過身來,劉洪由憤怒轉為討好,一臉愧疚的對天老說道:「義父,你看這……你看這該怎麼辦?」
聽到這麼說,天老也是微微地皺著眉。如果這一次真的是又被周奕從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的話,那自己可真是顏面掃地了,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於是,天老用神識在這周圍感應了一番,屋裡面確實是有人,但是卻只有金景港和程不歸,唯獨周奕,他的神識在這周圍來來回回好幾次了,依然還是感應不到周奕的存在。
難道是那周奕知道自己要來,已經走了?想到這裡,天老的心咯噔的猛跳了一下。心裡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