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大難臨頭!

  第290章 大難臨頭!


  「舉報……信,是你寫的吧?」


  聽到李衛東莫名其妙的話,閻埠貴跟老大閻解成都有些不解,疑惑。


  而閻解放,魂都給嚇出來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隱藏最深的秘密,竟然被李衛東如此突兀的,給說了出來。


  對方是怎麼知道的?

  不可能啊!


  他自認為,自己偽裝的很好,甚至寄信也特意換了個地方,遠離自家這片,而且還特意在胳膊上綁了塊磚頭,改變了原本的筆跡寫出來的。


  這一招,是他在外面偶然聽人說的。


  據說這樣一來,別人就認不出原本的字跡。


  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這麼照著做了。


  反正李衛東也不可能想到是他,更不可能拿回來找他比對。


  之所以沒找外人幫忙寫,主要是怕被出賣。


  他甚至連自家老子都隱瞞著,怎麼可能泄露給外人?

  而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讓他老子知道,自己出的主意,用『黑狗血』寫春聯,是有用處的。


  只要他的舉報…信有點作用,讓李衛東在農場寫檢查。


  那麼他就有理由跟閻埠貴說,是自己想的辦法,管用了。


  『黑狗血』果然起到了效果。


  只要有了效果,自家老子便會深信不疑,肯定不會追究那十塊錢的事情。


  說不定,他可以用後續,相同的辦法,繼續騙錢。


  在他看來,自己想的計謀,簡直太完美了,根本不存在漏洞。


  可誰承想,才剛剛開始,就出了簍子。


  先是李衛東『莫名其妙』的要跟他家換春聯,雖然他有些擔心,可這又跟他沒關係。


  自家老子也沒法埋怨到自己的身上。


  名義上,那十塊錢已經被花出去買了黑狗血,就算閻埠貴想要回來,都不成。


  而且,他很清楚,那春聯其實是摻了雞血,即便貼到自家也不會有事,對他也沒影響。


  歸根結底,還是他賺了。


  但,這一切都不包括眼下這一幕!

  不包括自己寫信,被李衛東知曉,併當眾揭穿。


  他很清楚,在眼下寫信,意味著什麼。


  尤其還是李衛東這種,既是公安,又是農場的幹部。


  真要被發現了,自己就徹底完了。


  但最終,還是貪慾戰勝了一切。


  所以他才『毅然決然』的寫了那封信。


  「我……我……」


  閻解放想要解釋,但不管他怎麼努力張嘴,解釋的話就是說不出來。


  他的臉色已經變得極其蒼白,冷汗從額頭,從後背冒出。


  他的心幾乎就要跳到嗓子眼。


  就連腿也在發軟,渾身使不上勁。


  濃濃的恐懼,已經將他淹沒。


  他明顯是沒有做好被揭穿,面對這一切的準備。


  更重要的是,那代價,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不過,就在這時,他卻看到李衛東沖他笑了笑,轉身走了。


  走了!


  他竟然走了?

  這是什麼意思?

  「噗通!」


  然後,閻解放再也堅持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


  閻埠貴還是有些在意這個兒子的,見狀立馬上前將其扶住。


  更重要的是,他也有很多問題想要問。


  李衛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中的疑惑也徹底解開。


  之前向天明給他看舉報…信,還提了幾個疑點。


  比如得有多蠢,才把舉報李衛東的信,直接寄到審訊情報組?


  難道他不知道李衛東是審訊情報組的副組長嗎?


  一開始,李衛東想的目標是李慶峰。


  但隨後在農場見面,對方的情緒,證明了並非對方所寫。


  可即便這樣,李衛東也沒往四合院里,往閻解放的身上去想。


  只是以為,別的農場,或者監獄後勤這些曾經得罪過的人,故意在噁心他。


  可今天,先是了解到春聯上的秘密,明白對方不安好心。


  然後又想起,每次閻解放見到他都特別心虛,慌張。


  以及剛剛發生的事情。


  這讓他,有了一種莫名的直覺。


  此事,必定跟閻解放有關。


  這些同樣是由一條條線索,綜合判斷出來的直覺。


  因為信里舉報他的主要就是兩條。


  曠工!


  非職務私自駕駛吉普車!


  恰好,閻解放見到他開吉普車,還不是一次兩次。


  而他這幾天,沒怎麼去農場,回來也沒按上下班時間。


  在外人眼裡,只看到他開著吉普車到處亂躥。


  不是曠工,又是什麼?

  所以,閻解放的舉報,也算是有憑有據。


  不算完全在說謊。


  同樣,對方雖然知道他的一些情況,但壓根就不知道,他已經成了審訊情報組的副組長。


  也就有了『自投羅網』這一出。


  所有的一切,完全對得上。


  但李衛東仍舊詐了對方下。


  結果閻解放沒讓他失望,哪怕一言不發,也讓李衛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而此時,李衛東已經回到家中,他將一個袋子丟給剛剛一個勁看熱鬧的楊芳芳。


  「丟爐子里,燒了吧。」


  「啊,燒了?」


  楊芳芳聽到李衛東的話,吃驚的張大嘴巴。


  這東西怎麼能燒呢?

  因為她記得,燒自家春聯不吉祥。


  更重要的是,燒了自家用什麼?

  「這是閻埠貴家的,當柴火燒好了,這是我另外找人重新寫的,貼這個。」


  李衛東說著,便將另一個袋子也拿出來。


  裡面正是張雲尚給寫的春聯。


  「東子,是不是閻家給的春聯不對?」


  還是一旁的老太太看得明白。


  而且剛剛李衛東在對方院里那麼鬧,這邊又怎麼可能一點都聽不到?

  想到閻埠貴之前上門說,加了硃砂寫的春聯。


  如今自家乖孫又鬧了這麼一出,要說沒問題,那才怪呢。


  「嗯,那傢伙沒安好心,用了劣質硃砂,過不了幾天,上面的字就會裂開,大正月里發生這種事情實在鬧心,所以我就去重新找人寫的。」


  李衛東跟奶奶解釋著。


  對於一向老觀念深重的老太太,他可不敢把張雲尚說的那些話重複出來。


  別真把老太太給氣病了。


  所以只能編個善意的謊言。


  而他剛剛沒把閻解放怎麼著,不是他大度,輕拿輕放。


  也不是他會當做沒發生過,更不是看在閻家的面子上。


  而是不打算連累自家也過不好這個年。


  對李衛東來說,閻解放就在那裡,肯定跑不掉。 早幾天拾掇他,跟晚幾天關係並不大。


  自家的氛圍,才是最重要的。


  否則,現在立即找人把閻解放給抓了,看似出了氣,但閻家肯定會死乞白賴的到他家哀求,一來二去的,又是大過年,任誰也煩。


  但也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所以,剛剛他故意點明,就是先給閻埠貴一個心理準備,讓他先自己收拾一頓,讓閻解放整天提心弔膽的,讓對方這個年,過不好。


  要是閻埠貴能狠狠心,把閻解放兩條腿打斷,那麼李衛東就敬他是條漢子,『輕輕』放下此事也不是不可能。


  關鍵問題是,對方能下得去這個手?


  真要這樣的話,那閻解放能怨恨他一輩子。


  閻家,別想再安穩了。


  比起把閻解放抓到農場改造,可要來的解氣。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他對閻解放的年齡有些拿捏不準,是到了進農場的年齡,還是只能去少管所?


  他可不想讓對方進少管所『享福』。


  所以,李衛東是真的不著急。


  拖得時間越久,閻解放估計就會越遭罪。


  「啊,我就說嘛,他三大……閻埠貴怎麼會這麼好心,原來是沒安好心啊。」


  楊芳芳氣呼呼的說道。


  枉她之前還覺得對方是個好人,感謝的話都說了好多。


  「嗯,甭管他,回頭我會讓他好好賠禮道歉的。」


  李衛東勸了句。


  下午,等他把家裡的春聯全部貼好后,回娘家的張秀珍帶了不少東西回來。


  在她身後,跟著兩個小傢伙。


  最後,則是李書群。


  這『一家人』終於回來了。


  而另一邊,自從李衛東離開,閻埠貴把二兒子拉回房間,就開始審問。


  剛開始,閻解放還支支吾吾,不願意把真相說出來。


  可等到後面,實在扛不住了,便把自己寫信,舉報李衛東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時,閻埠貴便一巴掌扇了過去,把閻解放半邊臉都給扇腫了。


  隨後,更是氣的渾身打哆嗦。


  或者說,完全是在害怕。


  打破腦袋,他都想不出,自己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蠢兒子。


  滿院子的人,你不舉報別人,偏偏挑中李衛東。


  人家缺心眼都沒這麼缺的。


  關鍵是,這混賬自己找死也就算了,偏偏要拉著全家跳火坑。


  李衛東是那麼好舉報的?


  你要是成功也就罷了,偏偏還失敗了,並且被人找上門來。


  他之所以說兒子的舉報失敗,顯而易見的就是,李衛東現在還好端端的,並且還知道了信的內容。


  那麼,他肯定是沒事的。


  要不怎麼說,幹部都護著幹部。


  但是,李衛東沒事,就要輪到他家倒霉了。


  對於李衛東如何睚眥必報,他可是一清二楚。


  這人狠起來,連自家親大哥的腿都找人打斷了。


  賈張氏被拿槍指著腦袋,踹回了農村。


  二大爺劉海中家更慘。


  自己被氣(嚇)的中風,現在嘴都是歪的,他之前見過對方,那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嘴角哈喇子一個勁的流。


  讓他既感到悲哀,又渾身發毛。


  本來手已經伸進口袋,想掏幾毛錢,結果又生生的縮了回去。


  反正也這樣了,即便自己給錢,他也花不了。


  將來,更還不上這個人情。


  除了劉海中,他那大兒子本來要提幹部的,結果被攪合黃了,然後跟老二打架,被老二把腿給打斷了。


  算是跟李家老大衛民,享受了同樣的待遇。


  要不是二大媽都差點跪下,她那大兒子,少不了要告劉光天『故意傷害』。


  所以,在閻埠貴眼裡,曾經的劉家,算是徹底垮了,再也不復曾經。


  自然,院里的權威,就轉移到了他跟一大爺易中海的身上。


  離著真正當家做主,更近了一步。


  通過這一切,足以證明,李衛東就是屬刺蝟的,誰要是敢碰,必定會被扎個遍體鱗傷。


  所以,他才生氣,恨鐵不成鋼,恨的牙都快咬斷了。


  當初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混賬貨?


  早知道還不如直接……


  此時,閻埠貴儼然忘記了,當兒子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他並未拒絕。


  不過在他看來,這些都沒關係。


  這個蠢兒子寫信舉報李衛東才是大禍臨頭的真正原因。


  甚至,他又想到了黑狗血能讓人倒霉的事情。


  這不,剛剛貼在自家的門上,立即就開始倒霉了。


  甚至還是大霉。


  顯然,那十塊錢的黑狗血,沒『白花』。


  本來,春聯應該是貼在李衛東家門上的,對方肯定會倒霉。


  如今陰差陽錯,造成了這一切。


  在他看來,這完完全全都是二兒子這個蠢貨造成的。


  明明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偏偏畫蛇添足的寫信舉報人家。


  肯定是李衛東先知道了那信,然後才不願意要他家寫的春聯。


  如此,這一切就都完全說得通了。


  越想,閻埠貴越氣。


  他英明一世,怎麼兒子一個比一個蠢?


  閻解放雖然被打,可仍舊死死咬著牙,閉著嘴。


  因為他還有秘密沒說出來。


  比如他哥們的親戚壓根就不是什麼神婆。


  比如,他也沒去買黑狗血,而是去菜市場買的雞血。


  再比如,那十塊錢,就被他藏在身上棉襖裡面的私密口袋裡。


  如果這些都被自家老子知道了,那絕對不是一巴掌的事情,而是會活生生把他給打死。


  「說,伱還幹了什麼蠢事?」


  閻埠貴打完后,沒有繼續打,不是捨不得,而是他的手有點麻,得緩緩才行。


  或者待會找根棍子,免得把手打疼了。


  閻解放心裡一突,但還是咬著牙搖頭。


  反正,不管怎麼都不能說。


  只不過,他的這副模樣,讓閻埠貴更來氣,都這會了,你還死鴨子嘴硬,早幹嘛去了?

  當即,他就找來棍子,劈頭蓋臉的打了起來。


  這種待遇,一旁的閻解成享受過不止一次,甚至前幾天因為李衛東好心把他給攔住,讓他沒少挨揍,這會身上不少地方還淤青著呢。


  都說好兄弟有福自己享,有難同當。


  所以他這會,愛莫能助。


   四千,送上!


    大老爺們這麼晚還在等,太感動了。


    哭一個給你們看。。。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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