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兄弟如手足
第196章 兄弟如手足
但是刀疤還是不放心,又說到:「我還得交待一下工人,畢竟工房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剛才也鬧出不小的動靜,那些工人們都不明所以,我得安一安他們的心。」
王新民轉過頭,看了看礦區。此時工人們也都在看著他們倆,想來剛才他們都聽到了工房裡的動靜。
這些工人們心裡自然都奇怪,怎麼好端端就打起了架。而且打得還那麼厲害,整個工房的牆壁都被撞的咚咚作響。
因著不了解情況,工人們也沒敢走進工房一窺究竟。
胡三他們幾個人,這些工人也都認識,但卻並不太熟,也不知道他們的來歷。只是見過他們幾個人私底下聚在一起,似乎在商量著什麼。
工人們大致猜測到,一定是胡三他們幾個人,與刀疤等三位老闆有了什麼矛盾,商量不通之後,就直接動了手。
這時候,刀疤強撐著力氣,說到:「我去一趟醫院,很快就回來,你們將挖出來的煤塊統一堆放到工房側面的凹窖里。」
說到這裡,刀疤停了一下,又指了指幾個平時表現得很老實的工人,繼續說到:「你們幾個,負責看管煤塊,要是少了一塊,扣工錢還是小的,你們直接給我捲鋪蓋走人。」
那幾個工人都點了點頭,王新民又不放心的補充了一句,說到:「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就一個要求,刀疤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礦區要井井有條,所有挖出來的煤塊都要看好了。等刀疤回來,要是沒有什麼問題,給你們加發一個月的工資,要是有任何問題,全給我回家。」
這些工人大概也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刀疤的頂頭上司,是老闆的老闆,此時也都各自點了點頭。
王新民繼續架著刀疤,將他放進悍馬車的後座,然後回到駕駛室發動了車子,朝著長山市人民醫院的方向駛去。
之前王新民從珠石加工廠出來之後,就沿著二狗和麻子的行駛路線,原路走了一遍。在經過發生狙殺的十字路口的時候,王新民眼皮子劇烈的跳了跳,但是仔細觀察了半天,王新民也沒有看出一絲異樣,只好繼續向前行駛。
由於路上有點堵車,整整用了多半個小時,王新民拉著刀疤再一次途經了這個十字路口,於是他的眼皮子又跳了跳。
轉過頭看了看刀疤,眼見刀疤沒有暈過去,王新民問到:「你還能撐得住吧?」
刀疤失了一些血,但所幸王新民來得及時,胡三的刀尖並沒有傷及他的內臟,此時苦笑了一些,說到:「還行,再撐幾個小時沒問題。」
王新民點了點頭,說到:「這個十字路口,我總覺得不對勁,你能不能看出有什麼異樣?」
刀疤扭過頭,透過車窗看了看十字路口,沒看見有什麼不妥,便說到:「這路口太尋常不過,沒啥不同的。「
但王新民眼皮子還是跳得厲害。抬起頭,王新民看到十字路口上方的監控攝像頭,心裡一動,暗道還是得讓原碼好好查一查。
到了長山市人民醫院,王新民架著刀疤走進醫院急診,大聲喊到:「醫生,醫生,快,有傷者。」
護士們看到刀疤渾身是血的樣子,趕緊都跑了過去,將刀疤抬到了擔架之上。
到了手術室門口,護士看了看王新民,問到:「你是家屬?」
王新民點點頭,說到:「對,我是他兄弟。」
「在手術知情書上籤個字。」護士說到。
王新民刷刷刷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護士接過手術知情書,便徑直走進了手術室之中。
王新民坐在走廓的長椅上面,心裏面卻一直煩躁的慌。
雖說刀疤沒有傷及內臟,但以王新民的估計,刀疤失血不少。而且他的手腕處被劃了十幾刀,王新民非常擔心他的手筋有沒有被挑斷。
以刀疤的性子,以後如果不能再拿起那兩把雙刀,那還不如直接去死。
更重要的是,現在二狗和麻子依然沒有消息。在王新民看來,他們倆如果僅僅是被綁架,那還好說,想辦法救回來便是,畢竟張建軍等人也被綁架過。但如果二狗和麻子是直接被人滅了口,王新民只要想一想,心裡就會感到不寒而慄,緊接著又是怒不可遏。
現在已經可以確認,二狗和麻子失蹤,刀疤被人捅傷,這一切幕後主使都是劉金龍。
王新民咬著牙說到:「劉金龍,二狗、麻子和刀疤要是沒什麼事,我也不會把你逼得太死。但他們三個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直接弄死你就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半個小時之後,醫生和護士從手術室里出來了,王新民趕緊迎了上去。
醫生說到:「傷者情況還算不錯,沒有傷及內臟,但全身的創傷比較嚴重,尤其是胸口的傷勢,我們都已經處理好了,直接進住院部吧。」
王新民點點頭,然後按著醫生的要求,趕緊到窗口繳了費。這一次他倒不像上次那樣賴賬了,卡里至少有幾十萬,隨便刷。
回到住院部,王新民看到刀疤已經被放到病床上了,便開口說到:「刀疤,你還有沒有親人?得有人在這裡照顧你。」
刀疤苦笑了一下,說到:「除了手底下幾百號兄弟,我一沒有父母,二沒有子嗣,是個孤家寡人。」
王新民一陣沉默。
刀疤明白王新民心裡在想什麼,王新民不能一直呆在醫院照顧他,他得儘快確定二狗和麻子的下落,還要想辦法對付劉金龍,還得派人看著礦區。
再次笑了笑,刀疤說到:「新民,很多時候兄弟其實比親人還管用,你幫我手機掏出來。」
刀疤手臂上都纏著紗布,行動不便,王新民伸出手,將他的手機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來,遞給刀疤。
刀疤又在王新民的幫助下打了個電話,還不到半個小時,病房門口就嘩啦啦的湧進一大堆人,圍在刀疤的床邊,一個一個的叫「疤哥、疤哥」。
王新民聽得忍俊不禁,怎麼聽也像是「八哥」。
刀疤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又看著王新民說到:「新民,現在二狗和麻子下落不明,他們倆手底下的人馬,也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也得趕緊知會一聲,別讓他們惹出什麼麻煩。」
王新民點了點頭,覺得還是刀疤想得周到,之前有二狗和麻子這兩位老大鎮場下,他們倆各自手底下的幾百號弟兄,就算惹了什麼麻煩,也有二狗和麻子出面協調處理。
與此同時,對於小混混違反規矩的行為,麻子和二狗也能出面制止和管理。
但現在兩個人下落不明,手底下幾百號弟兄沒有人管,這些人本來就都是小混混,大多不遵守社會道德和法律,難免會出一些事情。
想到這裡,王新民點點頭說到:「好,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會儘快把人都收攏起來,防止他們出現一盤散沙,到處惹事的現象。」
說完話,王新民便告別了刀疤,走出了醫院。
現在最緊迫的事情,就是先找到二狗和麻子的下落。王新民驅車回到長平縣,把悍馬車放進停車場,徑直來到客房部原碼的房間。
敲了敲門,沒有人應。王新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不禁恍然大悟。
現在才晚上七點,原碼他們還沒有下晚自習呢。而且按著王新民的要求,他們在下了晚自習之後,還要在班級里輪流講課,互相學習完善,等回到金碧輝煌的時候,少說也有十二點了。
無奈之下,王新民也不想打擾他們的正常學習,只好回到一號貴賓間里等著。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十點半,原碼和柴琳他們終於回來了,王新民立刻把原碼叫進了一號貴賓間,說到:「快幫我查一輛大卡車,這輛車是從嵐水鄉臨漳水庫的礦區駛出來的,應該是沿嵐水鄉到長山市的國道行駛,你把沿途所有路口的監控記錄全部調出來,看看能不能找到這輛卡車的下落。」
原碼點點頭,打開電腦,開始快速調取監控錄像。
不多時,那輛卡車的監控視頻便出現在電腦顯示屏上面。王新民細眼看去,從周圍的景緻大致可以判斷出來,這是距離臨漳水庫不遠的一個平交路口,看起來卡車剛剛從礦區駛出來。
車卡駛過路口,朝著長山市國道的方向駛去。這與王新民之前所途經的路段基本一致。
但由於這個監控攝像頭只負責監控平交路口,卡車出現的時間很短,在駛過路口之後,便消失在屏幕中。
緊接著,原碼開始繼續調取下一個路口的監控錄像。
根據卡車在臨漳水庫平交路口出現的時間,再結合卡車的行駛速度,原碼大致推算出了卡車應該途經下一個路口的時間,並且前後延長了大約二十分鐘,將整段視頻錄像截取出來。
兩個人坐在電腦屏幕前,細細的看著視頻中經過的每一輛車。
但是整段錄像都回放完畢之後,也沒有看到卡車出現。王新民瞪著眼,問到:「怎麼回事?」
原碼搖搖頭,說到:「難道是時間範圍不夠?」
說完話,原碼再次將時間線前後延長了二十分鐘,調取了整段錄像。兩個人繼續看完之後,依然沒有卡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