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軍人華安國
第163章 軍人華安國
飯館老闆壓低了聲音,說到:「這人叫鄭維山,是汽車站這片地界鎮場子的人,我們這些飯店和商鋪,都要給他交保護費。鄭維山手底下的人不少,最多的時候能拉出上百號人,這個少婦要是還不走,只怕要吃大虧了。」
王新民不禁又瞪著眼問到:「那這個鄭維山,與美容店老闆又是什麼關係?」
老闆又說到:「美容店老闆叫鄭維青,是鄭維山的姐姐。」
王新民這才恍然大悟,將所有的關係都搞清了。謝栓富與鄭維青是姘頭,而鄭維山又是鄭維青的弟弟。
與此同時,王新民也撇著嘴,暗道這個叫謝栓富的男人,刻意搞上鄭維青,恐怕也不單單是為了鄭維青的容貌,說不定還有別的想法。
王新民又點著一支煙,說到:「既然老闆你不敢管,鄭維山要是再動一下手,我就讓他在汽車站收不成保護費了。」
飯館老闆看了看王新民,不曉得他哪裡來的底氣,竟然敢動鄭維山。這個人雖然主業是在汽車站鎮場子,但實際上在市裡有不少道上的朋友,一般人可動不了他。
眼前這個年輕人,只怕是在說大話。
但對於王新民來說,能拉出一百號人馬實在不算什麼,陳子泰帶人剷平洗煤廠的時候,足足帶出了一千號人馬。
這時候,那少婦忍著渾上的疼痛,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越過鄭維山和鄭維青姐弟倆,看向美容店二樓的窗戶,大聲叫到:「謝栓富,你給我出來,我們娘兒倆就等你一句話,要麼離婚,要麼回家……」
鄭維山罵了一句,再次衝上前,碩大的拳頭直直的搗向了少女的臉龐。
王新民已經如同箭上之弦,正要閃身上前,卻又見一隻手,準確無誤的抓住了鄭維山的手腕。
細眼看去,只見是一個身穿軍裝的人,正站鄭維山的身側。軍人三十多歲,後背上背著一個墨綠色的行禮包,看樣子像是剛剛退伍轉業。
鄭維山咬著牙,用力抽了幾下拳頭,但努力了半天,手腕竟是紋絲不動。
轉過頭看了看那名軍人,鄭維山一臉橫意的說到:「多管閑事是吧?別以為你穿了一身軍裝,老子就不敢動你,弟兄們給我打。」
周圍的幾個手下頓時一哄而上,拳頭和腿腳都朝著軍人身上招呼而去。
但那名軍人身手極好,左擋右避,前架后踢,三兩下就把幾個混混全部放倒了。
鄭維山好不容易掙脫了被攥著的手腕,用力的搓了搓,只覺得手腕處生疼不已。
王新民裂開嘴一笑,說到:「看看,關鍵時刻還是得靠咱們的人民子弟兵哪。」
飯館老闆卻鄙夷的說到:「不過只是個退伍軍人而已,他能起什麼作用?他還能保護那個少婦一輩子不成?他遲早會離去,到那時候鄭維山、鄭維青姐弟倆,還不得讓少婦加倍還回來?」
王新民知道飯館老闆說得有道理,但他還是非常讚賞這種路見不平、多管閑事的軍人。這樣的人才符合王新民的性子。
想到這裡,王新民已經有了結交對方的意思。
鄭維山眼見幾個手下都被打倒在地,頓時惱羞成怒,大叫一聲,揮舞著拳頭沖向軍人。
但軍隊只是輕描淡寫的撥拉了幾下,將鄭維山的手臂格擋開,然後啪的一聲,扇了鄭維山一個耳光。
鄭維山整個身體朝著側面一撲,哎呀一聲,就摔了個狗吃屎。
少婦來到軍人身邊,說到:「大哥,謝謝你,但是你不要再管了,鄭維山在這裡勢力龐大,你別吃了虧,還是趕緊走吧。」
軍人笑了笑,說到:「如果男人跟男人之間打架,我根本不會管。但幾個大男人打一個女人,我就非管不可。」
聽到這句話,王新民簡直要叫好了。
這時候,眼看鄭維山等人都被打倒在地,鄭維青尖叫了一聲,從美容店門邊拿起一個滅火器,雙手舉起,直直的朝著軍人砸來。
軍人顯然不想跟女人動手,退步後退了一段距離,看到鄭維青依然衝過來,但一個飛腳騰空而起,崩的一聲,就將滅火器踢飛了。
鄭維青手裡沒有了武器,愣了一下,又尖叫著衝上來,雙手在軍人的臉上噼哩啪啦的撕打著。
軍人皺著眉頭,他的本性和天職使他無法出手去打一個女人。
王新民看得是扼腕嘆息,說到:「像這樣的女人,就是狠狠的打,往死里打,打到她懷疑自己的人生為止。」
飯館老闆一臉嗤之以鼻的表情,說到:「那你倒是上啊,別在這裡光說不練。」
王新民嘿嘿一笑,說到:「我的拳太重,輕易不敢出手,一出手我怕直接就她給打死了。」
飯館老闆哼了一聲,轉過臉去,繼續看前面的情勢。
這時候,軍人的臉已經被鄭維青給抓出了幾道血痕,軍人也忍無可忍,出手如電,一下子就捏住了鄭維青的下巴,順勢向前一送,鄭維青蹬蹬蹬的後退了幾步,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鄭維青先是怔了怔,然後突然又發瘋一般的狂叫起來:「非禮了,非禮了,人民子弟兵非禮老百姓啊,大家快來看啊……」
隨著鄭維青的叫聲,不遠處汽車站進進出出的乘客,也都紛紛圍了過來。這些人本來都是過路人,不太清楚之前鄭維青與少婦的恩怨,這時候聽到軍人非禮老百姓的叫聲,都對著那名軍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軍人似乎沒有料到鄭維青就這麼耍賴,登時有些不知所措。
鄭維山哼哼唧唧的從地上爬起來,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幾乎是用吼的聲音叫到:「快來汽車站,我姐被人非禮了。」
王新民半張著嘴,心道這場戲越來越好看了。
那名少婦知道事兒越鬧越大了,趕緊來到軍人的身邊,說到:「大哥,你快走,今天我也不找老公了,咱們都走。」
軍人也不想繼續惹麻煩,點了點頭,幫那名少婦抱起小女孩兒,然後匆匆朝著人群外離去。
就在這時候,又是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你媽的,你是什麼人,敢勾引我媳婦兒,把我女兒放下來。」
王新民轉頭看去,只見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正在美容店的門口,指著那名軍人和少婦。
小女孩一看到這個男人,立刻怯生生的喊了一聲:「爸爸。」
王新民不禁樂了,問到:「這個就是傳說中的謝栓富,看他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實在是不像這個名字哪。」
少婦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立刻滿目含淚,哽咽的說到:「謝栓富,你終於肯出來了?」
謝栓富現身並不是因為想要見少婦,而是鄭維山、鄭維青都挨了打,謝栓富不能讓那名軍人就這麼一走了之。
陰著臉,謝栓富來到少婦的面前,大聲說到:「伊芸,我都跟你說過多少回了,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也不要來找我,你怎麼就不聽?」
少婦雙眼通紅,喉嚨頭哽咽了一下,說到:「我們還是夫妻嗎?你幾個月幾個月不回家,你說不讓我找你,我們一年都見不了兩次面,這跟陌生人有什麼分別。謝栓富,要麼你就跟我離婚,從此形同陌路。要麼你就跟我回家,就算你不考慮我的感受,也要考慮孩子的感受。」
軍人懷裡抱著的小女孩,再次怯生生的叫了一聲:「爸爸。」
謝栓富明顯有些不耐煩的樣子,瞟了小女孩一眼,卻也沒有回應,只是看著那名軍人,開口問到:「你叫什麼名字?」
軍人不卑不亢的說到:「華安國,中華的華,安全的安,國家的國。」
謝栓富點點頭,伸出手指著華安國的鼻樑,說到:「你憑什麼帶走我媳婦兒,憑什麼抱走我女兒,你給我放下來。」
說著話,謝栓富就伸出手,將華安國懷裡的小女孩兒用力的拽了過來。
小女孩兒受不了謝栓富那麼大的力量,頓時又大哭起來。
伊芸大聲說到:「這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就不能手輕一點?」
謝栓富咬著牙說到:「行,你現在有了野男人給你撐腰了,還是個軍人,牛逼了是吧,我告訴你伊芸,你想離婚門兒都沒有,這個叫華安國的人,今天也別想離開汽車站。」
話音剛一落,只聽不遠處的馬路上,傳來幾聲剎車聲。
王新民抬頭看去,看到四五輛麵包車停在了路邊,車門一看,嗚啦嗚啦的下來幾十個手持長刀和棍棒的混混。
為首的混混來到鄭維山的面前,說到:「山哥,誰他媽的不長眼,敢非禮我姐?老子今天劈不死他。」
鄭維山喘著氣兒,指了指華安國,說到:「就是他,六子你今天就不把他一條胳膊卸下來,以後就不要再叫我山哥了。」
被叫作六子的混混,笑著說到:「山哥你放心,他就一個人兒,我帶了三十號兄弟,您就瞧好吧。」
話音一落,六子揮了揮手,一大群混混立刻一哄而上,將華安國團團圍在了裡面。
華安國看了看周圍的形勢,突然出手如電,將謝栓富手中的小女孩搶了過來。華安國出手剛中帶柔,看似很用力,但小女孩卻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將小女孩兒交到伊芸的手中,華安國低聲說到:「你們先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