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長平縣勢力劃分
第072章 長平縣勢力劃分
刀疤在一般的打鬥中是不使用雙刀的,他的綜合格鬥技能足夠讓他在長平縣的地界上遇不到對手。
只要拿出雙刀的時候,就證明他想殺人了,或者是遇到了極其強大的對手。
刀疤的雙刀技與他綜合格鬥技能也不是一回事,以南叔的了解,那是刀疤小時候拜的一位師傅教給他的。但後來刀疤將雙刀技和綜合格鬥技進行了融合,形成了一種新的格鬥技能。
此時南叔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已經是驚滔駭浪。刀疤與王新民的決鬥,本質是東西方兩種技擊方式的對決。綜合格鬥是典型的西方格鬥技,而王新民的武術和散打卻是華夏國土生土長的東西。
令南叔感到驚訝的是,王新民似乎同時掌握了武術和散打的技能,所使出的套路一會兒正統開合,充滿了武術的美感。一會兒又簡單直接,分明又是散打的路子。
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在南叔的眼裡頓時充滿了神秘感。
兩個人繼續搏擊著,整整半個小時之後,王新民對自己所掌握的武術和散打的招式印證得差不多了,便眯了眯眼睛,看著刀疤攻上來的雙刀,兩隻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砰的一聲,抓住了刀疤的手腕。
來自人類以外的強大力量從手指間噴涌而出,刀疤大叫一聲,手腕吃痛,雙手頓時脫落。
王新民手臂如電,在半空中抓住了雙把尖刀的刀柄,然後錚錚兩聲,便在刀疤的肩膀上各自劃了一刀。
刀疤再次大叫一聲,後退了幾步,看向王新民的眼神中,已經充滿了無比的恨意。
南叔不失時機的說到:「好了,刀疤你輸了,不要再打了。」
說完話,南叔停了一下,又看著王新民,繼續說到:「王新民,既然刀疤輸了,那你提條件吧。他傷了你兩個兄弟,之前又做過對你不利的事情,你可以提出金錢、地盤以及固定資產方面的賠償,只要不離譜,我就作了這個主,讓刀疤給你。」
王新民點了點頭,說到:「那行,那就讓刀疤退出城北,整個城北由我接手。」
南叔笑著說到:「年輕人,可不要太過於咄咄逼人,要懂得見好就收。」
王新民聳了聳肩,說到:「那南叔你說,我這賠償怎麼才算不離譜。」
南叔又看了看刀疤,說到:「刀疤,你打傷了王新民的兩位兄弟,醫藥費每個人就賠五萬吧。之前你又對王新民進行過故意傷害,同樣賠五萬。至於廢品收購站的事情,就不要再阻礙了,以後等王新民開了汽修廠,你也不要再收保護費。」
說到這裡,南叔又看向了王新民,繼續說到:「王新民,你看怎麼樣。」
王新民心裡冷笑了一聲,先前對南叔的一點好感已經蕩然無存。滿打滿算下來,一共十五萬塊錢,要早知道出來談就是這麼個結果,王新民才懶得來參加這麼一場黑道會議。
更何況,王新民還想藉機做更大的事情。
看了看南叔,王新民說到:「南叔,您這是打發叫化子呢?十五萬塊錢?還不夠出場費呢。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兒,城北的地界我是要定了,現在刀疤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立刻滾出長平縣,一個就是死在這裡。」
眼見王新民不給面子,南叔臉上也不好看。他曾經是幾十年前長平縣的大混混,當年白道黑道都能罷得平,更是把自己的兒子吳有正扶上了縣公安局局長的位子。因著資格老,又有吳有正這個公安局局長鎮場子,所以南叔老了之後,雖然已經退隱,但仍然是長平縣各個黑道勢力的仲裁人,也是整個長平縣首屈一指的人物。
這時候,王新民轉過頭看著刀疤,繼續說到:「刀疤,你自己選。」
刀疤早已氣極,雙手急動,比出了一個綜合格鬥的標準姿勢,然後再次沖向了王新民。
王新民裂著嘴說到:「你自找的,別怪我心狠手辣。」
摹然之間,只聽錚的一聲,王新民手中的尖刀,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自下而上撩了上去。
嗤啦一下,刀疤吃痛後退,然後瞪著眼,慢慢伸出手,在臉上抹了一下。
放下手一看,指尖赫然有血。
南叔、麻子和二狗都是一臉震驚的表情,看著刀疤的臉。此時在刀疤的臉上,左側臉頰原本就有一道長長的舊疤,右側臉頰卻又添了一道新的傷痕,鮮血從傷口中滲出來,看上去十分嚇人。
很快,南叔就看出了端倪,心頭更加沉重。刀疤右側臉上的那道新的傷痕,無論形態、長度、還是角度,都與左側的舊傷幾乎一模一樣,就像是沿著刀疤的嘴角,分別朝著耳朵的方向撕裂開一樣。
刀疤心裡同樣有幾分疑惑,側著頭對著旁邊的玻璃照了照。緊接著,刀疤就面色一變,忍不住大聲怒吼起來。
王新民卻笑著說到:「別生氣,左右對稱,這樣才好看嘛。」
南叔臉色鐵青,腦子裡冒出兩個詞:特種兵、雇傭兵。
很顯然,對南叔來說,能夠以毫釐不差的精確度,按著舊傷的長度和角度,在刀疤臉上再開一道新傷,這隻能是特種兵和國際雇傭兵才能使出的殺招。
想到這裡,南叔悠悠開口說到:「刀疤,不要再打了,王新民沒有要你的命,已經給了你很大的面子了。」
但是刀疤卻咽不下這口氣,無論是在東南亞和南美的綜合格鬥擂台上,還是在長平縣,叱吒風雲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被人打得如此窩囊。
懾於王新民的身手,刀疤心裡再恨,卻也不敢再上前。如今臉上已經多了一道新傷,他要再不肯罷休,下一道傷恐怕不是在臉上了。
王新民扔了手中的兩把尖刀,重新大大冽冽坐到了椅子上面,翹起二郎腿,說到:「南叔,既然你主持公道,現在我再問你,我有沒有資格將整個城北都接過來。」
南叔臉色很不好看,說到:「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步步進逼,不給旁人一條活路,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王新民哼了一聲,看著南叔說到:「我倒還真想看看,我這麼對刀疤步步進逼,最後究竟能吃多大的虧。」
南叔嘆了一口氣,有些失去了耐心,語氣沉重的說到:「刀疤給你一百萬,這件事情就這麼了了,以後各自管好各自的地盤,井水不犯河水。」
王新民卻瞪著眼說到:「可是我還沒有地盤哪?」
南叔愣了一下,王新民的金碧輝煌在城南,那裡其實是五一路派出所所長楊成虎的地盤,一般情況下,楊成虎在幕後,他的侄子陳子泰在台前,如今陳子泰也是王新民的小弟,間接來看,整個城南也可以說是王新民的地盤。
正要開口說話,卻又聽王新民說到:「南叔,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刀疤欺人太甚,先後打傷我好幾個弟兄,還意圖謀害我,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如果南叔真的想主持公道,就按我說的來。如果南叔覺得不合適,那就請南叔先回家,這裡交給我來處理就行了。」
聽到王新民的話,不僅是南叔,就連麻子和二狗都是面色一變。
南叔是什麼人,那可是整個長平縣黑道勢力劃分的幕後推手,長平縣各個區域的黑道大哥換了一茬兒又一茬兒,可誰在成為真正的大哥之前,還不是得先過了南叔這一關。
眼前王新民的話,不僅是對南叔不敬,那簡直相當於在打南叔的臉了。
南叔拄著拐杖,站起身來,冷冷的看著王新民,說到:「王新民,我不管你從哪兒來,也不管你身手如何,有多麼大的背景,到了長山縣的地界兒,就得按我的規矩來。」
王新民早就看這個南叔不順眼了,長平縣之所以烏煙瘴氣,黑惡勢力橫行,並不是刀疤、麻子和二狗這些人的原因,更重要的就是有南叔這樣的人,不僅允許和默認黑惡勢力的存在,更在幕後操縱這一切。
只有打掉南叔這樣的人,整個長平縣才能迎來更好的風氣。
想到這裡,王新民站起身,來到南叔的身前,一臉挑釁的意味,笑著說到:「那我要是不按你的規矩來呢?」
南叔雙眼之中流露出一抹陰狠,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了一下地面,嘴裡叫到:「唐龍。」
牆角處的陰影之中,一個人影快速掠出,雙爪如鉤,急速抓住了王新民的脖頸。
王新民心中暗道:還真是沒完了。
連看也沒有看,王新民反手伸出,凌空而抓,直直的抓向了半空中的那個人影的脖子。
但是這一次,王新民卻失手了。那個人影以不可思議的動作躲開了王新民的手,反而在身體沒有落下的情況下,兩隻手就凌空抓住了王新民的頭,只聽咯吱一聲,將王新民的脖子扭了一下。
這是典型的特種兵的殺人手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王新民的頸椎這時候應該已經斷了。
扭完了王新民的脖子,那個人影才落到了王新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