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神秘洗煤廠
第013章 神秘洗煤廠
趙承澤啞然一笑，說到：「江月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但大部分證據都已經收集到了，你潛入洗煤廠之後，只要幫助她找到最後一個證據，然後將她完好無損的帶出洗煤廠，任務就算完成了。」
王新民苦著臉：「要是她在洗煤廠里找上一個月，我豈不是原先的工作都丟了？」
趙承澤說到：「這個你放心，省考察團五天之後就會進駐我縣，市局最遲也要在考察團到達之前，將涉黑企業全部查封，算上查封的行動時間，無論是江月還是你，其實最多只有兩天的時間。」
說到這裡，趙承澤看了看王新民，忽然又問到：「那天我看你身手很厲害，以前在部隊干過？還是在體校練過散打或武術？」
王新民嘿嘿一笑，說到：「我是自學成才。」
知道王新民不肯交出老底，趙承澤也不介意，繼續說到：「這次任務市局撥了專門的經費，一旦任務完成，你就是首功，直接可以得到一萬塊錢的獎金。」
王新民卻又說到：「趙哥，我想要的是一份長期的兼職，可不是一鎚子買賣。」
趙承澤笑著點點頭，說到：「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這是一個緊急任務，又是一份額外的收入，何樂而不為呢。等這次任務結束了，我就給你一份真正的保鏢工作。月薪五千，可以兼職。你先完成了這個任務，就當作是對你能力的一個考查。」
聽到薪水的數字，王新民眼前一亮，大大冽冽的說到：「那好，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說定了。我什麼時候去往洗煤廠？」
趙承澤沉思了一下，先是打了一個電話，幾分鐘之後門外走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
那人頭髮已經白了一半，一副瘦骨嶙峋的樣子。
趙承澤說到：「福伯，你安排一下，把他送進洗煤廠。」
叫福伯的人點了點頭，說到：「是。」
半個時辰之後，王新民坐在福伯的車裡，順著縣城的主幹道一路向南，到了郊區之後，一座佔地極廣的廠礦，便出現在視線里。
巨大的煙囪正冒出滾滾的濃煙，如同巨型滑梯一樣的傳送帶，排列得整整齊齊，儲水罐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圓筒狀的小山。福伯驅車駛入了洗煤廠的大門，王新民眼睛瞥到大門旁邊的五個大字：長平洗煤廠。
轎車停在辦公樓前，福伯和王新民下了車，走進辦公樓，在人力資源部的辦公室中，見到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
簡單說明了情況，中年人笑著說到：「既然是福伯的親戚，那完全沒有問題。不過我想請問，為什麼非要去五號車間呢？其它的車間不也一樣？」
福伯說到：「這孩子還小，五號車間不是女工多麼？一來可以照顧他，二來么，張經理應該清楚的。」
張經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忽然明白了什麼，哈哈一笑，說到：「福伯啊，你這個長輩可算是做到家了，提前都為大表侄子預備找對象了。行，那就五號車間，我通知一下車間主任，下午就上班吧。」
從辦公樓出來，福伯拍了拍王新民的肩膀，壓低了聲音說到：「你把手頭上的事兒儘管處理一下，下午就進廠。」
王新民滿不在乎的樣子，點頭應了。
回到金碧輝煌，王新民把所有的保安都叫到了貴賓間，等所有人都到齊之後，王新民說到：「我要出去兩天，這段期間你們都給我看好門，尤其是原碼，務必保證他的安全。現在我簡單分一下工，建軍和樹合擔任臨時的保安部副隊長，建軍負責內堂，樹合負責大院和停車場，你們兩個手頭上各有十幾個保安，一定要負到自己的責任。還有，兩個副隊長直接就住進貴賓間，床不夠就加床，一定要24小時給我看好原碼。」
聽到王新民的話，張建軍和李樹合禁不住問到：「你要去哪兒？幹嘛去？」
王新民翻了翻白眼兒，說到：「這是機密，問那麼多幹什麼，兩天就回來了。」
安排完了分工，王新民又到馮志安那裡請假，但是馮經理不在，聽行政部的秘書說臨時去集團總部了。王新民沒轍，只好又到了人事部，直接就推開了劉芊芊辦公室的玻璃門。
劉芊芊正用吸管喝著一盒鈣奶，眼見王新民不敲門就闖了進來，一口奶撲的一下便噴到了自己的胸前。
王新民進門時低著頭，沒看到劉芊芊噴奶的樣子，待抬起頭看到劉芊芊胸口上的奶漬，瞪著眼問到：「你？怎麼都流出來了？不是還沒結婚呢？應該不至於吧。」
劉芊芊一跺腳，剛要發作，忽然又想到王新民在大門口對付那幾個社會混混的手段，又把涌到喉嚨口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怎麼也不敲門？」劉芊芊鎮定下來，拿出衛生紙將胸口處的奶漬擦掉，開口問到。
「我有一件急事，要出門兩天，我得請假，馮經理也不在，聽說臨時去集團總部了，你看？」王新民問到。
「兩天？」劉芊芊拿出筆，刷刷刷的寫了幾下，「你現在的級別，一天工資是一百，缺兩天考勤，要扣二百塊錢。」
王新民說到：「行，沒問題，該扣就扣。」
劉芊芊只想說：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但她不敢真的這麼說，便點了點頭，說到：「我希望你能珍惜這個崗位，不管你請假去做什麼，兩天之後都要按時復崗。」
王新民拍著胸脯說到：「沒問題，兩天之後我保證回來。」
請了假，王新民就輕鬆多了，回到貴賓間又交待了原碼幾句，囑咐他一定不要出去，就連到食堂打飯也讓建軍和樹合捎帶上。
原碼頭也不回的說到：「我知道，所以我一直沒有出這個屋子。因為頭頂有七十顆軍事衛星，全天候在追蹤著我的位置。」
王新民聽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落在原碼面前的顯示屏上，只見一張又一張衛星照片正呈現出來，從那些照片上，王新民依稀能看得出來，正是長平縣的實時衛星圖。
王新民再次環視了一下張建軍和李樹合，說到：「無論有什麼事，都要在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兩個人都應了一聲。
當天下午，王新民到了洗煤廠，先在車間倉庫里領了一套工作服，在車間主任的帶領下，去往了五號車間。
對車間主任來說，王新民其實並沒有什麼工作經驗，暫時也幹不了什麼活兒。但既然是人力資源部經理介紹來的，車間主任總得給這個面子，只能先安排王新民實習。
進了五號車間，車間主任說到：「技術工種你暫時還幹不了，就到清掃組吧，雖然活兒累點，但至少現在你就能上手。小夥子要是有上進心，一邊工作一邊學習，沒準將來能混個技術班長當一當。」
王新民冽嘴一笑，故意裝作一臉奉承的樣子，說到：「那還得主任多多提攜。」
說完話，王新民就從口袋裡摸出一盒中華煙，塞到了車間主任的手裡。眼看這小夥子挺上道，車間主任接了煙，又跟清掃組的班長特意打了一聲招呼，讓他照應著王新民，便離去了。
整個清掃組在車間角落處有一間工房，裡面堆放著各種各樣的清潔工具。幾個工人穿著工服，隨意的坐在工具中間，個個都在玩著手機。
清掃組的班長是個矮個子中年人，看上去似乎有生理缺陷，走進路來一瘸一拐的。
這時候，班長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啞著聲音說到：「咱們的工作白天不算多，就是簡單收拾一下。真正的工作是其它工人收工以後，要把整個車間的煤渣子全部都清掃一遍，那可是重活兒。」
王新民點頭應著，如今越是體力活兒，他越是興奮。異化了的身體裡面，總有一股使不出來的勁兒，每天都需要發泄一下才行。
為了提前表現一下，王新民找了一把工具，開始在車間里轉悠。其它的工人眼見如此，心裡卻都高興。有這個剛來的小子白天定時清掃，到了夜裡工作量就不大了。
這時候，王新民一邊轉悠著，一邊仔細觀察起車間里的情況。巨大的機組發出低沉的轟鳴聲，一些技術工人在那些管道和機器周圍走來走去，不時的用手裡的工具敲敲打打、擰擰轉轉，像是在檢修著什麼。
另外有一些工人站在幾座巨大的鐵罐邊，用長長的鐵杆攪著裡面和著水的黑煤。
一切顯得井井有條，並沒有什麼異常。
王新民不動聲色，耳朵微微用了用力。緊接著，一個聲音就被王新民捕捉到了。
那分明是一個壓抑著的呻吟聲，而且顯得極其痛苦。
順著聲音的來源，王新民的目光鎖定了車間盡頭處的一扇鐵門。那扇鐵門斑駁不堪，綠色的油漆早已掉得不成樣子了。巨大的拉環式鐵鎖，將鐵門關得嚴絲合縫，很有些銀行地下保險柜被長期風化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