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只要你的命(2)
第365章 只要你的命(2)
「哪裡是她做的啊,她才不會,她特意請了有名的糕點師去她家做的,做得多了,便給爸爸送過來點。」赫連舒玉正好打完電話回來,順口接話。
佳音點頭:「二嬸上午過來的?」
「是啊。」赫連舒玉點頭,「她還不錯,倒是經常給爸爸送點好吃的來。」
糕點話題只是隨口一說,赫連舒玉又轉入正題:「佳音,我打過電話了,大概我們還是要親自去一趟的好,攝影師的時間安排得很緊,我們去方便些,而且,他說他的工作室有很多他的作品,我們可以看看,或許會有更好點選擇。」
她頓了頓:「下午,坐我的車出去,全程坐車,而且有我和司機在,你應該不會再遇到什麼危險。」
她這樣說,佳音也不好再堅持,而且想著,她說得也有道理,全程都有赫連舒玉和司機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
下午,佳音換了身精緻點的衣服就坐了赫連舒玉的車子出去了。
赫連舒玉不會開車,因而出門都有專職的司機,他的司機是個膀大腰圓的白種人,想必只要他在旁邊一站,一般人都不敢隨便惹她們吧。
車子出了這片別墅區,駛上寬闊的馬路。美國的人口密度不比家鄉,尤其別墅區在郊區,車子就更少。
車子在馬路上行駛大約五分鐘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正好是紅燈,便停下來等燈。
就在這時,突然從旁邊飛馳過來一輛大卡車,朝著他們的方向就衝過來。
司機驚叫一聲發動車子想要躲避,但還是晚了點,車子雖然沒有正面被大卡車車碾壓,但側面卻被重重地撞擊了下,瞬間翻了過去。
佳音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還沒緩過神來,就已經和赫連舒玉在車子里摔作了一團。
赫連舒玉坐在靠側翻的那邊,被佳音壓在身上,發出一聲痛呼。
佳音趕忙挪動身體,轉頭去看赫連舒玉,同時問:「姑媽,對不起,你沒事吧?」
赫連舒玉的聲音帶著哭腔:「好疼,玻璃破了,扎了我的胳膊。」
佳音正準備再問問赫連舒玉的情況,前面的司機驚呼:「壞了,車子漏油了,我們要趕緊出去,不然怕起火爆炸!」
他說著就伸腿,把駕駛座這邊的門給踹開,往外爬。
佳音去撫赫連舒玉的胳膊,問她:「姑媽,你能動嗎,我們把你這邊的門給推開,先出去吧?」
赫連舒玉的臉都扭曲了,忍住痛說:「我能動,但是不能用力。」
「我來推門。」佳音說著扭動身體往門這邊擠,同時大聲呼喚已經出去的司機,讓他從外面幫忙拉門。
但司機不知道是怎麼了,始終沒有回應,也沒來幫她們的忙。
佳音在裡面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推不開這邊的門,心裡焦急萬分。
轉頭看看已經被司機踹開的駕駛座的門,她對赫連舒玉說:「我們爬到前面去,從前面的門出去。」
赫連舒玉應了,就要往前爬,但是她的胳膊留著血,顯然不好用力,佳音就在後面拚命地托她的腿,幫她出去。
折騰了一陣子,赫連舒玉終於爬到前面去了,她回頭對佳音伸出胳膊:「來,我拉你!」
佳音搖頭:「姑媽,你趕緊先出去,這裡太危險。」
赫連舒玉猶豫了下,還是轉身往外爬去。
因為之前推門和把赫連舒玉往前頂,耗費了很多的力氣,現在佳音往前爬,就有點力不從心,爬了好幾次才成功上去。
等著終於爬出車子,她感覺自己全身都脫力了,稍微喘口氣正準備起身遠離車子,一抬頭卻嚇了一跳。
只見車子不遠處站著個大塊頭的黑人,正是那天追著要抓她的那個黑人!
他身後不遠處躺著個人,正是她們的司機,他似乎暈過去了,大概是被這個黑人給打的。挨著司機的是赫連舒玉,她倒是沒被打也沒暈,但是一條胳膊上都是血,嚇得渾身顫抖。
佳音心裡一顫,驚聲問:「你要幹嘛!」
黑人「嘿嘿……」一笑:「製造車禍。」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個打火機來,一下一下的撥弄著。
此刻,佳音就在車旁,腳旁就是從車子里流下來的汽油,只要這個黑人把打火機往她這邊一扔,她大概連逃跑都來不及。
佳音心裡狂跳起來,對著他喊:「你別亂來啊,你要什麼,我給你就是了。」
黑人依然「嘿嘿嘿……」的笑著:「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的命!」
佳音趕忙又說:「你好歹告訴我是誰讓你來要我的命吧!」
「反正都是死,又何必搞那麼清楚呢?」他說著往後退了幾步,作勢要扔打火機。
佳音心裡一窒,拚命地想要站起來往前跑,但之前爬出車子已經用盡了力氣,加上心裡又害怕,她竟然沒有力氣再站起來。
眼看著打火機就要脫手,佳音猛地閉上眼睛,心裡暗想,自己這次大概是跑不掉了。
而就在這時,一聲驚呼響起,她猛地睜開眼睛,看見赫連舒玉撲到了黑人的身上,正死死地扭著他的手腕,試圖把打火機給搶過來。
赫連舒玉的胳膊全是血,被玻璃扎得不輕,儘管是如此,她還是拼盡全力地撲上去跟那個大塊頭黑人拼搏,要救佳音一命。
佳音的心裡湧上感動,忽然間就有了力量,站起來朝著他們飛奔撲去。
她撲上去,狠狠地朝著黑人的脖子上就是一敲,黑人哀嚎出聲,一使勁把赫連舒玉給甩開了,摔出去老遠。
佳音對赫連舒玉喊:「姑媽,你快跑,別管我!」自己則朝著黑人鉗制自己的胳膊狠狠一口咬下去。
後背鑽心地疼痛起來,是黑人在打自己,但她卻忍著疼,死也不鬆口。
接著她感覺自己的頭髮被扯住了,巨大的力量往外拽,近乎要拽掉她的頭皮。
她疼得眼前一陣陣發黑,終於還是鬆開了嘴。
這一張嘴,她的身體立刻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被重重地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