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戰爭就是很殘暴
「九千歲，」影一在外一臉平靜地開口，「皇上有事找您。」
「你去和他談！」慕容止直接把越如歌撲倒在了榻上，看著越如歌在自己身下笑得喘不上氣來，就狠狠咬牙。
這個丫頭！分明就是看影一在外面等著，自己不能把她怎麼辦！今天自己就是要讓她看看厲害！讓她三天下不來床！
越如歌看慕容止眼冒凶光，笑得更起勁了。「皇上說茲事體大，只能和九千歲您說，另外邊關傳來了消息，按照您的吩咐，今日是先給了皇上那邊的，」影一頓了頓，看了一眼旁邊笑成傻逼的影二，聲音仍舊沒有多少起伏，「所以屬下想，可能是邊關
的事情。」
想想想，你想你二大爺！
慕容止現在什麼也不想，就想把越如歌給糟蹋了。
「讓他滾來見本督！」慕容止微微咬牙，自己怎麼有這麼個表弟，皇位都給他了，還要自己跟著屁股後面做事。
就不能讓自己過一天安生日子嗎？
影二實在忍不住想笑，又怕被慕容止聽到，只好一歪頭，一口咬在了影一的胳膊上，然後肩膀聳動個不停，影一偏頭看了他一眼，秋風清涼，從他身上刮過去，卻擋不住他的柔情。
只可惜，那一刻的影二，並沒有看到影一春水一般的眸子。
影一開口，半分沒有起伏，「九千歲，皇上已經來了。」
影二悶哼一聲，影一伸手攬住他的肩膀，才沒有讓他笑倒在地上。
越如歌終於忍不住，也不管影一是不是還在外面，就笑出了聲。
慕容止氣得咬牙，只好翻身從越如歌身上下來，一把把她拉了起來，咬牙在她耳邊道：「本督晚上再回來收拾你。」
越如歌輕輕咬了咬慕容止的耳垂，朝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捏著嗓子滿是魅惑開口，「那我晚上等你哦，相公～」
慕容止感覺自己某個部位已經熱得難受，他攬住越如歌的腰，狠狠往自己懷裡一撞，「想把你不可描述哭。」
越如歌老臉一紅，到底是敗下陣來。
慕容止拉著越如歌的手出去的時候，越如歌的臉還是有幾分紅，不過影二剛剛被影一抱了一下，也有幾分不好意思，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就都沒有關注到對方。
楚玄澈手裡捏著那張紙，在原地轉來轉去，看起來十分緊張。
見得慕容止進來，趕緊跑了過來，完全沒有從前好不容易才裝出來的皇上的威嚴，「九千歲！你快看看這個！」
越如歌也生出
慕容止伸手接了過來，看了幾眼，眉頭微蹙，眸子瞬間縮了一下。
越如歌也生出了幾分不好的心思，趕緊問道：「怎麼了？」
慕容止本想藏一下，可是想到越如歌從小也是經歷過戰爭的，想來這種事情，雖然難以接受，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面對的。
越如歌的眼睛瞬間睜大，連帶著手都顫抖了起來。
「九千歲……」看著慕容止和越如歌的反應，楚玄澈也忍不住雙唇顫抖，「我們要怎麼辦啊……」
他從前是個閑散皇子，沒什麼追求，也沒人對他寄予厚望，他每天待在皇宮，就是無所事事，喝酒取樂，只要不奪皇位，就沒有人會關注到他。
後來，楚家人覆滅，楚沉瑜為了國家而出嫁月氏，他送楚沉瑜出宮的時候，左胸口傳來的那種劇痛到現在也無法忘懷。
他那時候，失去了愛人，失去了妹妹，失去了家人，失去了全部的指望。
他覺得，自己一夜之間長大了。
後來宋小九回到自己身邊，他和慕容止翻臉，朝堂上的事情慕容止不再像從前一般幫他做得面面俱到，可是朝堂上一切都還是有條不紊。
他覺得，自己終於能獨當一面，可以好好做這個皇帝了。
可是今日，在看到月氏一夜之間屠了一座城的時候，他是真的慌亂了。
他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雖然全身都在打顫，卻也清楚地知道，躺在自己身邊的宋小九完全沒有辦法給自己任何的建議，他還是要來找慕容止和越如歌。
他還是沒有成長為一個大人，也完全沒有辦法獨當一面，他需要一個人來做自己後盾和鎧甲。
他能想到的人，只有慕容止。
「那都是我楚國的百姓……」楚玄澈哭個不停，「九千歲，我不知道怎麼辦……月氏人都是些蠻子，如若問他們，他們肯定不會承認的……」
楚玄澈一想到邊關那座小城血流成河的樣子，心裡就痛得幾乎要喘不上氣來。
他是皇上，那是他的子民，他卻沒有辦法保護他們。
楚玄澈說的不假，月氏不會承認的，況且這種事情，承認了又能怎麼樣？
月氏不會給任何的賠償，而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給了賠償，難道那些人就能回來了嗎？
「逝者已逝，我們能做的，只有儘可能將傷害降到最低。」
慕容止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剛剛要開戰，就屠城的人。
烏和可俊的血液里，果然流淌著暴虐的種子。
「出征一事，刻不容緩。」
楚玄澈慢慢止住了哭聲，好像只要這件事告訴了慕容止，就有了解決的法子，他只要聽著慕容止的話去做就好了。
「可是九千歲，如今京中已無良將可用……」
從前楚國勉強有個程立武撐著場面，而如今，能用的將軍全部都被派到了邊關去，但是月氏和晉國的軍隊都在那裡，他們到底是雙拳難敵四手，根本沒有辦法招架完全。
楚玄澈把手指攪在一起哭。
他知道自己這樣很卑劣，但是他還是把目光投到了越如歌的身上。
她本就是自齊國通天大將軍之後，百年來大陸上最為出名的女將軍，多少人都比不上她。
而且，她還是晉國人，對於晉國的戰術，肯定也有一定的了解。
如果她能去駐守邊關，九千歲留在自己身邊穩住朝堂，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他害怕，所以希望所有的事情，都有人來幫自己做。慕容止和越如歌都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楚玄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