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從前事情可記得
越如歌抬起頭來看著慕容止,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慕容止這個人!
他明明就是個太監,為什麼總在想這些個事情!
越如歌咽下一口唾沫去,「我不。」
「如果不的話……那……」慕容止輕輕把自己腰上的腰帶給抽了出來,「為夫可就不還給夫人了~」
「不還就不……」越如歌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趕緊把後面幾個字給咽了下去。
那條腰帶自己用了許多年,最是有感情的。
用別的腰帶,她都覺得彆扭。
「慕容止,」越如歌硬著頭皮開口,「把我的腰帶還給我。」
慕容止仍舊在指尖纏繞著那個腰帶。
越如歌看在眼裡,總有一種慕容止正在撫摸自己腰的錯覺,側臉便更熱幾分。
「不還,」慕容止歪了歪脖子,像是個正在惡作劇的孩子,「除非夫人告訴為夫,剛剛夫人以為……為夫要做什麼?」
剛剛越如歌那個表情,只要不是智障,都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偏偏慕容止就是想聽越如歌親口說。
「我沒想什麼……」越如歌怎麼可能告訴慕容止,只好隨口道,「什麼也沒想,我就想讓你趕緊把我的腰帶還給我。」
「夫人撒謊了,」慕容止的尾音打著轉往上揚,聽起來魅惑十足,「不過夫妻連心,就算是夫人不說,為夫心裡也是清楚的。」
「夫人別著急,為夫立馬就按著夫人心裡想的做。」
慕容止說著,便傾身往前。
越如歌嚇得趕緊往後縮了縮,想著自己要是直接踹在慕容止的臉上,不知道慕容止會不會生氣。
慕容止面上的笑容讓越如歌心慌。
可是下一秒,就在越如歌馬上就要尖叫出來的時候,慕容止卻忽然把腰帶遞給了她。
越如歌帶著幾分不解,沒有馬上伸手去接。
慕容止又挑眉,輕笑出聲,「怎麼,夫人剛剛心裡想的,不是這個嗎?」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越如歌伸手接了過來,就穿在了褲子上。
往日里伶牙俐齒的越如歌,卻在慕容止跟前被全方位壓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慕容止就是個妖精!越如歌在心裡恨恨得想。
他其實什麼都知道,他就是故意要看自己笑話的。
真的想把腰帶給自己的話,剛剛直接給自己就是了,為什麼非要跑到房間里來,費這麼大的周折?慕容止卻像是能看到越如歌心裡的想法一般,幽幽開口,「本督倒是無所謂,便是一時沒有拎住,掉了也就掉了,可要是夫人被旁人看到的話,本督定然是要挖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頭,叫他死無葬身之
地。」
「但是到底是條性命,本督也不欲大開殺戒,所以,便把夫人給帶回來了。」
越如歌最敬佩慕容止的一點,就是他永遠都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出這些話來。
撒謊對他來說,好像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
自己好歹也是嫁給了慕容止,往後恐怕還要和慕容止相處很長一段時間。
看來,自己要好好和慕容止學習學習了。
慕容止不說話,只是含笑看著越如歌。
越如歌被慕容止看得心裡發毛,索性推了他起來。
「我……要去一趟外面。」
只要不看見慕容止,去哪都好。
「那夫人早點回來,為夫等夫人吃飯。」
越如歌胡亂點了點頭,便奪門而出。
越如歌踏出門的時候還在想,其實慕容止這個人,也並不像自己想象中一樣窮凶極惡。
自己雖然之前就已經告訴過他,這一場婚姻,只不過是自己想要利用他而已。
慕容止也沒和自己翻臉。
而且,自己和他成親以後,他向來沒有防著自己,也沒有控制自己的人身自由,自己想要出門,還是隨時都可以出門。
越如歌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驛館是肯定不會去了,且不說自己看到越厲升心裡就忍不住恨,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全相信晉平濱的話。
也不能去青樓和小倌樓,自己只要一去,肯定是會被喬雲來給發現的。
最近的事情已經足夠讓自己焦頭爛額了,實在不想再聽喬雲來管自己叫「小歌歌」了。
想到就頭疼。
剛剛拐過一個彎去,就從斜里出來一個人,嚇了越如歌一大跳。
「宋先生?」
越如歌微微蹙眉,此刻站在她眼前的,就是剛剛還在和慕容止一起喝茶的宋問源。
他不是早就走了嗎?
怎麼走了這麼長時間,才剛剛走到這裡?
越如歌覺得自己和宋問源沒什麼好說的,打了個招呼,便往旁邊側了側,想要和宋問源錯開。
她和宋問源沒什麼交集,所以談不上討厭宋問源。
但是宋問源是宋小九的哥哥這一點,越如歌是知道的。
自己和宋小九關係很差,自然也不會喜歡宋問源。
可是宋問源卻根本沒有放越如歌離開的意思,又往旁邊挪了挪,擋住了越如歌的去路。
越如歌挑眉。
給臉不要臉,該揍。
可是越如歌的拳頭還未攥起來,宋問源便輕笑開口,「有個關於越少將的事情,想要與越少將談一談。」
「我與先生,恐怕無甚可談的,我乃是晉國人嫁給了楚國人,如若是關於楚國的事情,先生大可去找楚國的使者,如果是關於晉國的事情,先生大可去問外子。」
「外子,」宋問源笑著重複了一句,「從前聽聞少將軍與九千歲水火不容,沒想到不過幾日,就已經如此親昵了。」
「少將軍還記得從前的事情嗎?」
宋問源這句問話讓越如歌莫名其妙。
從前的事情?
宋問源又不說,她哪知道是哪個從前的事情。
而且她和宋問源,能有什麼從前的事情可以記得。
「舍妹與九千歲那一段情緣,想來少將軍也不介意了吧。」
宋問源盯著越如歌看。
從她的臉色來看,越如歌並不像是記得從前那段事情。
「少將軍與將軍許久未見,想來是有不少隔閡的,少將軍與將軍乃是父女,該沒有隔夜仇才是。」
宋問源輕聲開口,像是在寬慰越如歌。越如歌剛想胡亂答應一句,敷衍了宋問源就離開,卻忽然想到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