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那可真是可惜了
現在，晉肅帝更是沉醉不知歸路，日日與月貴妃廝混在一起，就連那些剛剛進宮的秀女都被扔在了一旁，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寵愛能夠和月貴妃媲美，這幾日，月貴妃身子不爽，晉肅帝更是直接罷朝了。
聽得姜如喬說起此事，晉平濱也不由得有幾分尷尬。
「父皇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母后不要放在心上。」
晉平濱也能看出來，姜如喬憔悴了不少，原本晶瑩剔透的皮膚，現在也像是缺了水的花朵一般，有幾分懨懨的感覺。
「我自然是不能放在心上，後宮之主，要緊的就是大度。」
姜如喬笑了一聲，「再說了，母后要是被你父皇抓住了把柄，直接被廢后了怎麼辦？」
姜如喬本就沒有什麼家世，當初做了皇后，也無非是靠著晉肅帝對她的喜歡而已，不過這麼多年過去，當年年少的喜歡，不知道還剩下幾分？朝中不少人都猜，月貴妃早晚有一日要取代姜如喬的位子，雖然說月貴妃的家世不高，但是再不高，也是要比姜如喬一個孤兒高的，再說了，月貴妃得寵以後，她的父兄現在都變成了京中的高官，家世更
是水漲船高。
姜如喬倒是不在乎自己到底是不是皇后，但是她若不是皇后，晉平濱就會從嫡子變成庶子，到時候，晉平濱就更難繼承皇位了。
姜如喬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聽得姜如喬如此說，晉平濱心中不由得也有幾分難過。
這後宮，不僅講究個子憑母貴，也講究母憑子貴，要不是自己一直不受父皇的喜歡，母后也不必這樣替自己操心了。
「最近這幾天，你還是和越將軍在一塊學習朝政之道嗎？」
晉平濱點了點頭。
「越將軍有許多東西你可以學習，和他在一處，你一定要虛心才好。」
「是，兒臣知道了。」
「近來京中，可有什麼異動嗎？」
「異動？」晉平濱想了想，「沒什麼特別的，無非就是邊關的事情，不過都有越將軍幫襯著，母后您不必擔心。」
姜如喬把玩著自己的一根金釵，慢慢「嗯」了一聲。
「平濱，你也老大不小了，到了該找妻子的年紀了，前些年你總推脫忙，要是再這麼拖下去，你幾個哥哥的兒子，恐怕都要成年了。」
姜如喬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子嗣再有子嗣，晉平濱的希望豈不是越來越低？
晉平濱心頭一抖。
「這京中，你可有喜歡的女孩子？」
「兒臣……」
「母後知道你的心思，」姜如喬從鏡子里看著慕容止，悠悠嘆了一口氣，「但是平濱，越少將已經走了一年了，就算是她沒有去世，如今她也是楚國程將軍的妻子，萬萬是不能和你扯上什麼關係的。」
不！晉平濱在心中咆哮著，樂笙只能和我在一起！
可是他不能說，他總不能告訴姜如喬，越如歌死了，然後又活了。
皇家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娶這樣一個死而復生的女人的。
「京中有不少適齡的姑娘，」姜如喬低下頭去，「不是母后說，平濱，要是你再不抓緊，可能合適的姑娘，都進了你父皇的後宮了。」
現如今，晉肅帝新晉的嬪妃，個個都比晉平濱要年輕。
晉平濱最初聽得這話，忍不住有幾分想笑，可是再一想，也覺得有幾分蒼涼。
這些姑娘，進了宮來，恐怕大部分人一輩子，都見不到晉肅帝一面，她們的如錦年華，就要一日一日，蹉跎在這深宮之中了，如同自己的母后一樣。
「兒臣知道了，只是最近邊關的事情有點棘手，兒臣處理完了，就會對此事上心的。」
「你剛剛還同母后說，沒什麼要緊的，邊關的事情，也有越將軍幫襯著。」
晉平濱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回復。
「母後會幫你看的，聽說李長春大人家的嫡女，要出閣了？前次在賞花宴上，母后還見過她，是個挺不錯的姑娘。」
晉平濱原本沒怎麼仔細聽姜如喬的話，過了一小會兒方才回過神來，「母后說那個李小姐？母后沒有聽說嗎？昨日李小姐跳湖自盡了，今天就要出殯呢。」
「哦是嗎？那倒是可惜了一個姑娘了……」
晉平濱倒是能聽出來，姜如喬的話中，並沒有多少惋惜的意思，只不過姜如喬本身就和李婉柔不怎麼熟悉，不為她惋惜，倒也是正常的。
「母後會幫你留意其他大家小姐的。」
「那就謝過母后了。」
晉平濱想著，現在推脫恐怕也是麻煩，自己還是先和越將軍商量一下，到時候直接給越如歌一個身份，然後自己娶了越如歌就好。
從前母后也是很喜歡樂笙的，再說了，越將軍養女這個身份，可比那些大家小姐要高貴許多。
越如歌自然不知道晉平濱又在打娶自己的算盤，此刻的她正坐在桌前，聽著顧大虎說話，忍不住一口茶全都噴了出去。
顧七凌從前也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每每在軍中和越如歌一起喝酒，微醺之後，都要和越如歌吹噓自己一夜御七女的壯舉。
不過最近這段時間，顧七凌實在是被張清雅給折磨透了。
顧七凌說，他現在恨不能拉屎的時候都左顧右盼，免得張清雅忽然就從哪個角落裡竄出來，對自己的屁股發起攻擊。
越如歌差點笑岔氣。
「大壯兄，你就不能有點良心嗎？」
顧七凌十分絕望。
「有有有，」越如歌上氣不接下氣開口，「我的良心被你笑得隱隱作痛。」
慕容止作勢要幫越如歌揉一揉，被越如歌一巴掌打落。
「張清雅說，過幾天還有一場聚會，你們還去嗎？」
「不去了，」越如歌笑著擺擺手，「反正你已經和張小姐如膠似漆了，我們去不去的，意義都不大了。」
顧七凌更加絕望了，一想到自己要陪著張清雅一起參加宴會，然後被那些個姑娘像是看猴一樣打量，他就忍不住想哭。「對了，你問過關於她妹妹的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