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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從此不能用刀嗎

  第92章 從此不能用刀嗎


  宋小九覺得,便是此刻慕容止殺了她,她也無話可說。


  她是在戰場上廝殺過來的人,平素擅長用兵法,卻並不善於勾心鬥角。


  她只曉得,人要知恩圖報。


  如今她這般狼心狗肺,該萬死謝罪。


  影一和影二都跪在那裡,等著慕容止的吩咐。


  只要慕容止一聲令下,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把長刀插進任何一個人的心口裡。


  可是慕容止一句話也沒說,他只是收回了目光來,將受了傷的胳膊負在身後,轉身前行。


  影一和影二不敢耽擱,趕緊跟上。


  宋小九立在角落裡,黑暗漸漸吞噬了她的身軀。


  就在慕容止踏出地牢的那一刻,宋小九再也堅持不住,」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那裡。


  長刀掉在手邊,她卻連握住它支撐著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宋小九本以為,自己會死在這個地牢里,或者第二天被程立武發現,極盡折磨,再不,就把她送給楚碧月,做個人彘以供賞玩。


  總之,再無一個九千歲會擋在她的跟前,冷著臉對那些人說,「是本督吩咐的,你當如何?」


  宋小九死死閉上了眼睛。


  她醒來的時候,身下卻並不是地牢陰暗潮濕的泥土,而是她的被褥。


  宋小九以為昨晚都是一場夢,剛要跳起來,卻發現全身酸痛,幾乎連動彈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別動!」一人趕緊喝了一聲,躥到了宋小九的床邊。


  宋小九抬眼去看,卻是回春天。


  「把這個吃了。」回春天遞給宋小九一顆丸藥。


  宋小九不疑有他,張嘴咬住,咽下之後卻狠狠蹙眉,輕聲開口,「難吃……」


  宋小九昨日傷的是胳膊,卻不知為何嗓子也啞得厲害,想來是發燒了。


  「會好吃就怪了,你說你也是,你和慕容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這樣?」回春天一面絮叨著,一面去給宋小九倒了一杯水,「要不是我去把你扛回來,你死在那裡都沒人知道!」


  「死便死了……」宋小九微微合眸,啞聲開口。


  回春天手上動作頓了頓,又啐罵一句:「你們倆還真是一路貨色,嘴比骨頭都硬!」


  昨夜他去找慕容止的時候,慕容止也是這麼一副死樣子。


  回春天發誓,如果不是因為他打不過慕容止的話,他一定要狠狠揍慕容止一頓。


  他問慕容止,「我說,你明明喜歡那丫頭,之前處處維護著她,後來又生怕她害怕,每次咱們談話的時候你明知道她在外面,也從不阻攔,只希望她早點知道並沒有以命換命這件事,你既喜歡,直說便是,瞧我,我若是喜歡哪個姑娘,肯定不會拖到第二天再告訴她。」


  那是因為你怕拖到第二天,你喜歡的就不是這個姑娘了。


  如若換成從前,慕容止是一定會這麼說回春天的。


  可是他卻只是坐在那裡喝茶,任憑自己胳膊上的血液蜿蜒乾涸,也不包紮。


  「你怎麼就這麼固執呢!你既然想知道那丫頭到底是誰的人,你便問,你不喜歡她同晉平濱親近,你便說!你到底在固執些什麼!」


  回春天真的不能理解慕容止和宋小九。


  在他看來,這二人明明就是彼此喜歡的。


  反正他喜歡一個姑娘的時候,也就為對方做到這般地步了。


  他喜歡的姑娘千千萬,其實喜歡就是喜歡了,不必深究為何喜歡,也不必糾結有多喜歡,更不必去想會喜歡到什麼時候。


  這一刻我喜歡你,那麼這一刻,就是天長地久了。


  我要告訴你,同你分享這一刻的天長地久。


  「閉嘴,」慕容止被回春天吵得頭疼,冷冷開口,「本督只是痛恨背叛。」


  並非什麼喜歡,才不是什麼喜歡。


  宋小九你口口聲聲稱我為朋友,到頭來,卻這般背叛我。


  慕容止此生最恨背叛,最最恨朋友之間的背叛。


  「什麼背叛不背叛的……」回春天還要說話,卻被慕容止給攆了出去,一扇門「咣當」一聲砸過來,差點砸到回春天的臉上去。


  「嘴硬……」回春天咬牙罵了一句。


  如若真的那麼恨她,又怎麼會讓自己知道她此刻就躺在地牢里的事情?


  還不是怕她死了。


  老子要不是想讓你們倆好好在一起,鬼才肯幫你這個忙,愛死不死!死了老子還能挖了心肝汲了鮮血去賣錢!

  回春天到底還是去地牢里把宋小九給扛了出來。


  她受了內傷,胳膊上的傷口也撕裂得厲害,倒在地上沾染了不少的灰塵,傷口已然發炎,人也跟著燒得厲害。


  幸好是自己在,否則換成旁的大夫,便是不留下病根,也要在床上躺一個多月。


  宋小九第三天就下了床,回春天和程立武正當寵的小妾是相好,從她那裡偷摸要了一個丫鬟來,照顧宋小九的飲食起居。


  宋小九靠在門口站著,涼風吹過來,她覺得清爽了幾分。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快要入秋了。


  回春天說,至少半年之內,她都不能再用這個胳膊做太劇烈的運動了,宋小九嘗試著動了一下,還是有幾分疼。


  烈焰刀從前是她的看家刀法,如今只用了一次,卻把自己傷成這般樣子。


  看來自己,真的不是越如歌了。


  這三天,慕容止並未如約帶楚玄凌進宮。


  一則是慕容止覺得自己府里原本想要辟給越如歌做靈堂的那個院子並不夠大氣,於是又找匠人重新休整了一番,休整之後,越如歌的靈堂倒是大氣磅礴如皇宮宮殿,襯得不遠處程立武那個小屋子像是個茅房。


  二則是楚玄凌的舌頭在服了葯之後本該消腫,但是他中毒時間有點長,又被人踩過好幾次,就算是毒藥的腫消了,被人踩得那幾下也消不掉。


  慕容止想著,既然要帶楚玄凌去見楚元帝,總不能讓楚玄凌口不能言。


  於是便等了三天。


  三天之後慕容止帶楚玄凌進宮,晉平濱和李越南已經離開京城許久,越如歌的棺槨也被搬到了慕容止的府上,連程立武都跟著去住了,那些原本奉命來保護越如歌的屍身而住在將軍府的人,自然也要回宮述職。


  如此,宋小九自然也不能繼續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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