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生死人來肉白骨
第75章 生死人來肉白骨
宋小九也趕緊往後退了退，害怕自己真的吐到九千歲的身上。
「屬下知道了。」宋小九捂著嘴巴說道。
「宋小九……」慕容止緊緊咬牙，似是想要衝過來狠狠咬宋小九一口。
宋小九又悄悄往後挪了挪。
慕容止到底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只是揮了揮手，滿臉嫌棄，示意宋小九趕緊退下。
宋小九得到了慕容止的寬恕，自然是飛奔而逃，慕容止卻是肅然立在那裡，望著宋小九的背影出神。
她偷聽到了自己的每一次談話，自己當然知曉。
宋小九的武功還算是不錯，隱藏呼吸做的也很好，但是自己還是能發現，她就站在窗子那裡。
慕容止幽幽嘆了一口氣，看著宋小九的背影跑遠。
宋小九，你怎麼能這麼笨。
慕容止輕輕翻了個白眼，好像宋小九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等著接受他的嘲諷。
慕容止一開始是想著，故意把宋小九打扮成和越如歌差不多的樣子，然後來試探一下晉平濱。
他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晉平濱殺了越如歌。
可是那天自己說可以以命換命的時候，晉平濱的糾結和狂喜不是假的，他在越如歌的棺槨面前流露出的絕望和傷心也不是假的。
至於昨天晚上那個黑衣人，今天的栽贓也實在是不算成功。
如果這一切真的都是晉平濱裝出來的話，那麼慕容止也願意去相信，這一切確實不是他做的。
人生最難得的，無非就是棋逢對手。
之前自己還覺得，宋小九的身手還算是不錯，每次在自己面前撒謊也都不露端倪，渾然讓自己看不出來她到底是哪一邊的人。
可是現在看來，宋小九哪裡是擅長撒謊，分明就是真的蠢。
現在的晉平濱，應該也不是在撒謊。
那麼，兇手不是晉平濱，又能是誰呢……
為什麼宋小九，會和越如歌這般相像？
慕容止微微蹙眉，在原地呆愣了好一會兒，方才轉身離開。
自打那個黑衣人來搶奪過越如歌的屍體之後，程府就再也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晉平濱和慕容止沒有繼續一起出門，反而是各自關在屋子裡，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宋小九知道，以命換命的關鍵點，就在那個大夫的身上。
正好這幾天慕容止都沒有找宋小九去伺候，宋小九找了個機會，就偷偷摸了出去。
想要找到回春天並不算什麼難事，他雖然一大把年紀了，但是最喜歡漂亮的小姑娘，宋小九知道，這會要是去青樓找他，保管是一找一個準。
那青樓的老鴇對宋小九還有幾分印象，瞧見宋小九進來，也是扭著腰去迎，宋小九隻擺了擺手，「上次同我們一起過來的那個老頭可在。」
老鴇抖著帕子笑成了一朵風中狂吠的野菊花。
上次他們來的時候，可是點了不少的東西，那貴公子給錢也十分爽快，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來的。
今天那老頭過來又點了七個漂亮姑娘，這會又來了一個人，今天自己肯定能賺一筆大的。
宋小九看著那老鴇的笑臉就忍不住起雞皮疙瘩，那老鴇倒是滿心喜悅地把宋小九給迎了進去。
「公子，您請進，您今天要點哪位姑娘？」
宋小九站在門口往裡看了看，「不用了，要啥我再叫你。」
那老鴇一聽宋小九什麼偶讀不要，當即就有幾分不悅，不過還是應了一聲下去，什麼也沒說。
好在那老頭點了不少的東西，就當自己要留住一個大客戶了。
宋小九站在門口，咽了一口口水。
這老頭也實在是好色到一定地步了吧！
只見他幾乎要被一堆穿著輕薄的女子給埋起來了，宋小九隻能看見輕紗抖動間他閃爍的臉，模糊能聽出他摻雜在那些嬌俏勸酒聲里的渾厚笑聲。
兩個姑娘掛在他的胳膊上，兩個姑娘坐在他的身邊，伸手環住他的腰，還有兩個姑娘坐在他的腿上，最後一個姑娘站在他的身後，伸手環住他的脖子，用自己柔軟面龐輕輕蹭著回春天的頭頂。
這老頭也不害怕被壓死。
「你來幹什麼！」回春天從美人兒縫隙里看了宋小九一眼，似乎是想伸手去捂自己的屁股，但是現在的他卻根本做不出來這種高難度的動作。
宋小九關上了門，揚起滿臉的笑容。
「上次得見先生一面，十分仰慕，此次特來拜見。」
回春天從夾縫裡把宋小九從頭到尾打量了個遍。
「你帶東西了嗎？」
「東西？」
「沒帶東西叫什麼拜見！你是想來蹭吃蹭喝蹭姑娘吧！」回春天忽然抱緊了自己懷裡的四個美人兒。
宋小九訕訕一笑，「主要是心意嘛……」
回春天忍不住想笑，卻仍舊綳著臉。
莫怪那千年寒冰成精一樣的慕容止也會喜歡這小丫頭，當真是有意思得緊，不過既然慕容止死活都不肯承認，那自己幫他認識一下自己的心……
「滾滾滾，東西都沒帶，還有臉說心意呢！」回春天朝宋小九啐道。
「先生何以這般疾言厲色，我是真的很仰慕先生啊！今日我偷跑出來，為的就是能和先生說上幾句話，我還在幼時時，便聽說過先生的事迹，我奶奶我媽還有我兩個姐姐三個妹妹四個小外甥女和五個小侄女都十分仰慕先生您啊！」
回春天在心裡計算了一下這些數字。
「那你就坐下吧。」回春天面上一喜，皺紋都樂到了一塊兒去。
自己果然是寶刀不老，這麼多年了，江湖上還有自己的傳說呢！
「你既然從小就聽我的事迹，不如說幾件來給我聽。」回春天也不是個傻子，不可能宋小九說什麼他就信什麼，所以就想要考一考宋小九。
宋小九看了旁邊的七個姑娘一眼。
其實慕容止之所以會來這個青樓，就是因為……這裡面所有的姑娘，都是聾子，會說的話也只有勸酒詞，完全不用擔心在這裡談事，會泄露出什麼秘密。
宋小九哪裡聽說過回春天的事迹，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前幾天慕容止和晉平濱曾經說過的話。
「我從前聽說……」宋小九朝回春天靠近了一點，壓低了嗓音說道，「您能生死人，肉白骨。」
「純屬胡說八道！」回春天大手一揮，豪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