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意圖謀反其罪當誅
第279章 意圖謀反其罪當誅
兩人重新回到喜宴上時,皇後娘娘的目光直接落在了溫小和的身上,看見她眼睛有些發紅,臉色微微凝住。
感受到她的目光,溫小和轉過頭去,對她笑了笑,皇后表情有些獃滯,隨後眼裡掩不住的高興。
這個女兒,好像從一開始看起來就和自己不合心,不管說什麼做什麼,她好像都會不滿,從來也不會給個好臉色,卻沒想到,這會兒居然會對自己笑,幸福來的有些突然,差點就控制不住感情。
而溫小和,感受到了她的激動,心裡也滿是感概,低下頭時,臉色有些緋紅,而她身邊的朱沁雪恰在此時抓住了她的手,然後側目對這她笑了笑。
兩姐妹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三王爺和五王爺兩人一前一後定親成親,好像打擂台一樣,眾人自然都知道,這其實就是在尋找同盟。
而安家,就這樣被人看做了三王爺的陣營里。
到了五月底,安家突然爆出了一件事,安家大爺,居然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下毒,所以才造成安老夫人身亡,下毒的丫環招供后咬舌自盡。
安家族老們一起開了祠堂,安家大房被除族譜,另立宗祠。
這一事端,成了之後一切事情的導火索,三王爺和五王爺之間的戰爭,終究還是不可避免的打響了。
溫小和聽到這個消息,心裡更是不好受。
外祖母的死,雖然和安康脫不了關係,但她卻不喜歡朱子熹拿這件事情做文章。
趙天賜知道他心裡肯定會因為此事不高興,還特意在家裡留了兩人陪著她。
溫小和見他如此小心翼翼,笑著說道:「我可用不著你陪我,你這一天天寸步不離的守著,還有沒有一點私人空間了?」
這種時候,正是忙的時候,雖然對朱子熹的這種做派不高興,但打心底里卻知道,兩人早就已經是一艘船上的人了。
她心裡的不滿,只是擔心哥哥變成自己害怕的那種人。
到了六月初六這天,三王爺手下的一支定東軍從東邊往京城行軍,沒想到,在途中遇伏,整整三千兵馬,逃出來的人十不足一。
據說,這場伏擊戰的領軍人物,就是江南柳家的嫡長子柳江南。
知道這個消息后,三王爺氣得差點暈倒,在朝堂上找朱子熹要一個交代。
而朱子熹斜眼看了他一眼:「保衛京城是禁城軍的職責,屬地軍沒有調令不得擅動,大舅兄不過為了江山社稷。」
朱子真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瞪大眼睛說道:「這支軍隊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江南柳家會有這麼一支私軍?簡直就是造反,理當株連九族。」
朱子熹好似看弱智一樣看著他,笑著說道:「三哥,你可真是開玩笑,柳家世代忠良,哪裡會有私軍?這支隊伍,可是定北軍,本王接到密保,說有一支匪軍,悄悄從東面悄悄潛入,所以派了定北軍前去剿匪,卻沒想到,竟然是定東軍私自調動,三哥是不是也該給滿朝文武一個交代?」
看著滿朝文武一臉質疑的看著自己,朱子真氣得臉都紅了。
要真的以為是匪軍從東面潛入,那也該通知定東軍,這分明就是早就已經定東軍的動向,守株待兔而已。
吃了這麼個大虧,三王爺還哪裡坐得住?既然都已經撕破臉皮,那誰怕誰?
到了六月十八這天,三王爺突然自立為王,領著一群文武大臣佔領了御書房還有上朝的金鑾殿。
朱子熹看著御書房外密密麻麻的金甲侍衛,冷笑了幾聲,轉身就走了。
既然三皇兄那麼喜歡那個地方,那就讓給他好了,那裡面可還住了個憋了一肚子氣的小祖宗,估計夠他受的。
夏竹這幾天心情很不好,一向自詡毒術超群的她,竟然讓皇帝在她眼皮子低下死了。
皇帝死後,本來歐陽青想帶她回南疆,但她卻想著御書房裡有許多珍藏的孤本,所以就留了下來。
她就不信,以她的聰明才智,還能鬥不過那個對手。
而且,她打心底里希望,那個對手還在皇宮,到時候也能一決高下。
每天白天都在密室里,晚上就出門活動,卻沒想到有一天,她和歐陽青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被人團團圍住。
因為兩人一直住在密室,對外面也不是很了解。
觀察了好幾天,才從周圍侍衛零星的對話中搞清楚了事情原由。
原來三王爺已經佔山為王,而讓人奇怪的是,五王爺什麼話都沒說,只下令讓他手下的那些人都不要靠近這個地方。
夏竹撇了撇嘴,知道自己這是被利用了,但心裡卻是高興,終於有機會和那個躲在暗處的人一較高下。
六月二十一日這天傍晚,本來天氣十分悶熱,卻突然颳起了大鳳,頭上烏雲蓋頂,眼看著就要下一場大雨,連續乾旱了好多天,再加上局勢緊張,眾將士心一直崩成一根弦,但這一刻,大家臉上都露出了開心的笑。
這一天天站在外面值守,個個都快熱成烤魚乾兒了,這場雨要是下下來,太舒服不過了。
六月的風,哪怕颳得再大,也是熱氣騰騰的,可這一次,眾人卻聞到了一絲青草中夾雜著泥土的味道。
士兵甲對著士兵乙笑著說道:「想必是別的地方的雨已經下下來了,這個味道可真好聞。」
士兵乙也是一臉享受的閉上眼睛,細細的去感受那份泥土的芬芳。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朱子熹那邊已經收到了密保,御書房和金鑾殿的守衛全部倒地,個個如一灘爛泥,臉上帶著享受,好似陷入迷夢。
再過了一小會兒,一個信鴿飛到趙天賜的手裡,上面綁著一張紙條,上面只有四個字:「雨後毒散。」
朱子熹大手一揮,笑著對趙天賜說道:「這場雨下完之後,你帶著人去清場,格殺勿論,意圖謀反,其罪當誅。」
趙天賜低著頭,眼裡閃過一絲無奈。
皇權,從來都是建立的萬古枯上的,這一場雨後,整個御書房和金鑾殿都將被血染,他雖不願,但卻不能不做,為了孩子們,為了小和,為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