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昏迷不醒顧清禹(1)
第465章 昏迷不醒顧清禹(1)
「原來夫人這是出去搬救兵了!」那個人涼涼嘲諷著說了一句,而後又說,「夫人您該知道,陛下讓微臣來保護丞相府,為的不就是生怕相府再遭不測!」
「還不退下,小心嚇著夫人!」
那個人呵斥一聲那些衙衛,隨後拿著長矛的衙衛紛紛離開,就只剩下那個京兆府尹的官員,他朝我一拱手,「夫人,德悅酒樓的膳食已送來,微臣命人給您送來!」
說著他便轉身就走,待他走了之後,皇帝取下面具看著我說,「他們方才定以為是刺客,故而如此!」
我納悶兒了,這態度怎麼就大轉變了?
於是我走到方才那個官員站的位置仔細打量著皇帝,這才發現這傢伙腰間上掛了枚玉佩!
我指著那枚玉佩問,「這玉佩?」
皇帝還沒等我說完,他已經一臉鐵青了,「我定要看看這陽奉陰違之徒是如何實施朕下的命令的!」
想必這玉佩是他一貫掛習慣的,所以方才那個官員之所以一下子大轉變,想來是認出了顧清禹的身份,所以趕緊亡羊補牢。
顧清禹徑直朝著方才那個官員離開的方向走了去,然後在暗中觀察著那些人。
只見方才的官員一拳垂在一邊的石桌上,嘴裡念叨個不停,他前面的地上跪著不少的衙衛。
看到這麼一幕,皇帝直接邁步走了過去。
面具也都拿了下來,一身天子之氣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些人,目光如利劍指向那個官員,「重複一遍朕的口諭!」
「保護相府。」
那個官員重複了這句話之後,皇帝冷冷地問,「朕命你保護相府,可有下令禁止府內人員進出?」
「回陛下,沒有……」
「誰給你的膽子敢陽奉陰違,又是誰給你的膽子直接帶衙衛衝進后宅的!」
皇帝字字鏗鏘,說的那個官員跪在地上的身子一直不停地搖晃著,汗水從臉頰處滑開。
「陛下,微臣奉……」
此人話還未說完,倏地倒地不起。
而他的后脖頸處有一枚銀針插在上面。
我走過去彎下身子一看,發現那被銀針插中的地方周圍都已經成紫黑色了。
這銀針有毒,且是劇毒。
何人竟然敢在皇帝跟前殺人,簡直是不要命了!
同時也說明一直有人在監視著我們,若是這毒針是射在我或者是皇帝的身上,那麼現在我們的下場也如這個官員一樣!
皇帝眼神犀利地掃視著方才那個官員跪著的背對著的方向,手握成了拳,「很好,敢在朕的眼前殺人!」
就這樣,相府裡面又死了一個人,還是個朝廷官員,京兆府尹的秦大人再一次來了。
當他見到皇帝的時候,大呼,「陛下受驚,微臣惶恐!」
「查清是何人所為,此毒又是何物!」
皇帝說完這話之後,扭頭看著我,「相府委實不安全,你跟我回宮!」
「進宮就不必了,多謝你的好意!」
我折身在一側坐了下來,看著那個中毒身亡的官員方才倒下的位置,嘆息了一聲,「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現在都分不清這些危險到底是針對誰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如果方才那個官員沒有死的話,他最裡面說出來的話會是誰?
他是奉了誰的命令?
竟然敢陽奉陰違,拿著陛下的口諭干著不一樣的事情,這可是大不敬偷梁換柱,這可是要殺頭的大罪。
秦大人得了皇帝的令,在此處開始了勘察以及毒針射過來的那處方向也進行了查看。
皇帝同我在前華庭前面的一處亭子里相對而坐。
兩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終歸還是皇帝耐不住了,率先開口說話了。
聽著皇帝說,「在你心裡,我當真是不折不扣的偽君子么?」
皇帝這麼說,我微蹙眉,仰頭看了他一眼。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嚴肅之中還帶著些許的落寞。
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他卻已經笑了出聲。
那笑聲聽得我心裡有點兒毛毛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向他,「這世上也沒誰敢稱呼陛下偽君子,不是嗎?」
「你變了。」
他嘆息一聲,旋身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了下來,目光凝凝地看著我,「收起了芒刺和直言不諱性子的你,倒是叫我認不出了。」
聽皇帝這麼說,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輕笑著,「若是你站在我的角度,你便會明白謹言慎行才是目前能夠走一步看一步活下去的籌碼。」
兒子被擄走,而夫君前去尋,公公進宮之後再無音訊……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在提醒著我,丞相府里絕對不能再有人出事。
若是一家人都出事,那麼還能指望著誰?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上皇帝的眼睛,「您想聽直言不諱的,這樣的人有的是。」
「顧清禹一家,滿門忠烈,可是後果是什麼?顧老丞相,一個一生都在履行先帝命令的人,甚至連妻兒都可以不顧,但是這些在你們眼裡又算什麼?」
皇帝認真地聽著我說,我索性一股腦子地將這些事情全都給說出來,「一個連自己兒子都沒有怎麼照顧好的男人,卻把你們皇室的孩子照顧得無微不至,但是呢,在你們眼裡心裡是怎麼想的,就不必我多說了。」
「當權者誰都怕一家獨大,但是真的是一家獨大嗎?陛下你捫心自問,在知曉了鄧昊的真實身份之後,以及我的背景來歷之後,你就真的沒有設計顧清禹,就真的沒有對他產生一種不信任和隔閡嗎?」
說這些的時候,我真的是越說越生氣。
一想到當初顧清禹和皇帝的關係是何等的親密,可是現在呢?
權力這個東西真的是個害人匪淺之物,讓人會越陷越深。
「我……」
皇帝開口卻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他起身看著我,「從沒人同我說過這些,受益匪淺!」
他轉身就離開了,我看著走路帶風的皇帝,定定地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直到他離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