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眼角血痣成故人
第401章 眼角血痣成故人
若是我的猜測沒錯,這裡定然是行宮之類的地方,看起來很是氣派。
我靠在一邊的欄杆上看著下面的水榭,頭頂上的太陽光線照射在水榭上,水面上波光凌凌地就像是散落了一地的銀子,在那水面上閃閃發光!
「主子,外面暑氣重,不宜暴晒!」
一個撐傘的丫鬟走了上前,將傘撐在了我的頭頂上。
我扭頭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後的丫鬟,伸手推開了她的手,邁步向前走了一步,「不需要!」
「主子,您和陛下慪氣些什麼呢,傷了的是自己的身子,又是何必呢!」
這個丫鬟說的苦口婆心的模樣,讓我有些不解。
我旋身在一邊亭子的欄杆上斜靠著,「我和陛下慪氣?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個丫鬟一臉誠惶誠恐地跪了下來,「奴婢該死,惹主子生氣!」
「我問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丫鬟戰戰兢兢地跪直了身子,頭依舊低著,手指不安生地捏著她的衣角很是緊張的模樣。
我沉吟著,「抬頭回話!」
丫鬟抬起頭對上的我眸子,「回主子,您是陛下的心頭寵,蘇貴妃。」
「主子,您又犯糊塗了。」
那個丫鬟抬眸擔心地看著我,我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淡淡地說道,「起吧!你來給我捏捏肩,順帶說說這蘇貴妃的事迹!」
什麼蘇貴妃,蘇貴妃是什麼人?
我就不信皇帝會不認識我是誰,但是就現在這些人對我的稱呼,還真的是讓我很是不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皇帝的葫蘆里到底在買什麼葯?
我閉著雙目平心靜氣地感受著肩胛上傳來的手感,這個丫鬟按摩的本領倒是不錯。
只是,她在說蘇貴妃這件事的時候,有些磕磕盼盼的。
我伸手掩面輕輕咳嗽一聲,「但說無妨,我不怪你!」
我只想知道,這些丫鬟口中的蘇貴妃到底是什麼人!
丫鬟刷地一下跪了下來,整個人匍匐在我的腳邊,「主子,御醫說您此番遊玩受了些傷,導致忘了些事情。不過御醫也說了,只要堅持服藥,主子您身子不會有大礙的!」
我看著跪在我跟前渾身顫抖著的丫鬟不由得蹙眉,這說的什麼狗屁話!
我哪裡像是受了傷的人?
「誰告訴你們,我是蘇貴妃的?」
我冷測測地質問那個丫鬟,丫鬟的身子更是如篩糠似的抖著。
「主子,您這不是要奴婢的命嗎!您就是蘇貴妃,奴婢就算是再斗膽,命再大,也不敢拿主子您來開玩笑!」
我看著她這誠惶誠恐的樣子,心裏面很心煩。
這到底是什麼事情,真的是讓人很不舒服!
我手在桌子上輕輕敲打著,「好,這裡是什麼地方?」
「主子,這裡是您的寢宮!」
丫鬟如是回答,我滾了滾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她,「這裡是京城!既然如此,我倒是要去一趟丞相府探望探望丞相大人!」
我說完這話之後,丫鬟直接抱著了我的腳,仰起頭來看著我,一臉的緊張,「主子,您就饒了奴婢們吧!陛下吩咐了,主子您不可以走出寢殿半步!若是走出一步,唯奴婢是問!」
我很想一腳直接將她給弄開,但是見她眼中含淚,我心一下子就軟了。
我伸手將她給拉了起來,「這個命令是皇帝下的?」
「主子,您服軟吧!您服軟了,陛下就不會這樣軟禁您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這個眼眶紅紅的丫鬟,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這不是服軟不服軟的問題,這是個原則問題!我有很多事情沒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但是,我知道他不想讓我知道的,我一定是從你們口中問不出來的!」
畢竟,在這個時代,皇帝的話那就是聖旨,那就是命令就是必須執行和服從的!
只是,我怎麼就稀里糊塗的成了什麼蘇貴妃?
這半個月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本來還有不少的事情想要問一下,可是看見眼前這個丫鬟一臉的委屈樣,我嘆了一口氣折身回了屋子。
回到屋子,我走到了紅木梳妝鏡前坐了下來,看著銅鏡裡面的自己,頓時愣住了!
這銅鏡裡面的自己委實還是那個盧素月,可是這左眼眼角的地方那一顆紅色的硃砂一眼的血痣是什麼意思?
我伸手摸了一下,發現那上面真的有一個東西。
摸著有點兒質感,軟軟的真的像是一個小肉粒……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臉還是我,可是這血痣是什麼意思?
什麼時候臉上多了這麼一個血痣的?
就在我對著銅鏡研究著我眼角的這顆血痣的時候,門微微被推開了。
從銅鏡裡面看過去就看的見丫鬟們一起走了進來,而後其中一個丫鬟走了上前開始給我挽發。
「主子,您也別怪陛下心狠。陛下不然您出去也是為您考量!畢竟……」
「畢竟什麼?有話就說!」
那個丫鬟一頓,而後看著銅鏡里的我說道,「主子您和已故的丞相夫人面相太過想象,起先奴婢等人還認錯了吶!」
我一把反拉住那個丫鬟的手直接站了起身,伸手將她往紅木梳妝鏡上一抵,「你說已故的丞相夫人?」
已故……
「你說的丞相夫人可是顧清禹的夫人盧素月!」
怎麼會,怎麼可能是已故,我什麼時候已故的!
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怎麼會這樣!
心裏面已經亂成了一團亂麻,就像是大海中的浮萍,只有借著拿點兒波浪讓自己不沉下去……
可是,我的心狠狠地揪了起來,怎麼會這樣!
我怎麼就已故了吶!
不對,顧清禹不是那種會輕易相信我死了的人。
他那麼謹慎的一個人,斷不會有這麼蠢的決定!
「主子,您沒事兒吧!」丫鬟的聲音慢慢地重新回到了我的耳朵裡面,我下意識地鬆開了抓著的那隻手,一個不慎身子無力地滑下來坐在了梳妝鏡前。
那紅木梳妝台上的東西悉數被我給碰掉在地上,珍珠在地上滑開滾向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