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旗縣涉險被誤認(1)
第378章 旗縣涉險被誤認(1)
我心裡不由得冷笑,看來顧清禹的產業單就一個清月齋就能震懾住人了?
或許是這些人都知曉清月齋也是那位神秘的底下商業巨頭的,故而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我看著他們的表情,聳了聳肩,「這也難怪,我夫君向來低調,我也一直沒怎麼搭理這些生意。那麼不認識我,也是正常!」
就在我說這話的時候,有一波人擠進人群走了進來,全是些我從來沒見過的。
那些人手裡拿著一幅類似畫軸的東西,然後看著我,驚詫而錯愕地開口,「夫……夫人!」
我只是想搬出身份來震懾一下這些狗仗人勢的傢伙,誰知突然冒出來一波人對著畫軸朝我這麼喊。
我伸手捂著我的臉,臉上的那個印記還沒有消呢。
「夫人,您怎麼……」
那人本來想問什麼,最後咽了下去,急忙後退了一步,「夫人,夜裡風大,您舟車勞頓可要回去歇息歇息?」
我瞥了那個說話的人一眼,「不了,我今夜倒是要見一見這個縣令,他憑什麼把嶺江逃難而來的百姓隔絕在城門之外?甚至還將那些大難不死逃回來的百姓驅逐,若是不從者,直接亂棍打死……」
我這話是說給這些守衛聽的,也是說給這些百姓聽,更是說給那個沒見過面的縣令的!
「你們該知道你們主子的脾氣,發生這種事,你們生活在旗縣,知情不報等同罪,你們的賬今日便記上一筆,等你們主子回來,看他怎麼罰你們!」
旗縣若是沒有顧清禹的人也就罷了,但是現在明擺著是有顧清禹的人的,可是這樣的官壓民的事情卻沒有上傳到京都!
真是可惡!
「夫人息怒,此事屬下等知錯!」
這個人看了一眼他帶著來的人一眼,那些人麻利地就離開了。
過了沒多久,便看著這些人一個個的推著板車出了城門,在城門外忙活了起來。
我走出去看了一眼,發現那些人在搭著簡易的帳篷,還有的人正在施粥,還有的在大爐子裡面生火。
看著他們這般做,我心裡的怒火才慢慢平息了。
仔細瞧著這些人那熟練的動作,就好像不止一次這麼干。
我走上前幫忙施粥,先前的老人家端著碗看著正在忙活的人感慨的說,「先前就聽說夜裡城門外有人搭棚子生火施粥,原來是真的!」
老人家的話讓我拿著大勺的手微微一僵,我為那個人盛了粥之後,便退到了一邊,向方才的那個人道歉。
「我誤會了你們,對不起。」
「夫人,主子說若他出事,您必定回來,所以讓我們把這個東西轉交給您!」那個人從懷裡拿出了一個血紅色的東西遞給我,我拿在手上仔細一看,有些像是一個哨子。
「夫人,我們一直在尋找主子的下落,但是沒有找到。我們堅信主子要我們將這個東西給您,一定是有什麼深意的!」
我看著手中的血紅色的哨子,握在手心裡,那東西竟然會隱隱發熱。
「那邊的老人家應該見過你們主子,稍後讓人帶老人家去休息。」我對那個人吩咐了一嘴,便一個人拿著東西對著月亮坐在一邊吹著涼風。
這一晚我和這些人一起在城門外忙活到很晚,而旗縣的縣令則是在城門口站立不定地踱著步時不時地看著我。
我朝旁邊的那個人說了一句,「他或許意識到踢了鐵板。」
「主子本就打算處理好嶺江的事,再處理他。只是沒成想……」
我握著那個血紅色的哨子,朝顧清禹的屬下一笑,「他不會有事,我能感覺到他活著!」
相較於顧清禹丞相的身份太過招搖,倒是不如那個商業大亨的名頭來的順手。
有了錢就有了權,在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里還真的是這個樣子。
雖然這般說著不好聽,但事實便是如此,越是醜陋的東西相較於那些外表光鮮亮麗而言就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我看了一眼那些圍坐在火堆邊身上蓋著清月齋的人發的被子時,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心酸。
我漫步走到城門邊,那個縣令看見我的時候低著頭身子如抖篩似的晃著。
「小婦人要見縣令大人一面,還真是難!」
我冷聲冷氣地說了一嘴,那個縣令大人一副來遲了的樣子手腳無措地看著我,直到他的視線全然落在我臉上的時候,眼裡閃過驚愕,而後不信地說,「這位夫人,您這邊請,下官有些問題不懂想要請教一下!」
我聽了他這麼說,當即明白過來我的臉上還有印記,想必是這個印記讓他誤會了。
我剛要邁步,就聽顧清禹的那個屬下上前一步橫擱在我和縣令之間,「張大人,我家主子眼裡容不得沙子,大人想和我家夫人說什麼,自當掂量掂量!」
他說完這話之後,朝我身後一站。
他這站式讓我不免多看了他一眼,果真顧清禹手下的人還真的都是些不錯的苗子。
我朝那個縣令邁了一步走上前,朝他比了個請的手勢,「請吧,縣令大人!」
縣令引著我走進城門幾步,站定之後抿著唇一直盯著我,最後卻說成了一句,「下官不知夫人到此,有罪!」
我看著他這胖胖的肚子,再看著他臉上掛著的虛偽的笑容,恨不得一腳給踹上去!
誠然,我憋了這口氣。
「哦,縣令大人要說的就是這件事?」
縣令沒有接話,我嘴角冷冷一勾目光如火地看著他,「怎麼了?這麼怕我?」
「原來縣令大人也有怕的人。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朝天子勤政愛民,偏生有著張大人這樣的『好官』,才叫嶺江災害越演越烈,災民無處歸去。旗縣本是最佳接納之地,可我們的『好官』張大人做的確實將那些災民給攆出去,不從者直接亂棍打死!不知朝廷若是知曉了這樁事,張大人想好何種死法?」
「夫人,你……」
「你到底是何人!」
他忽然站直了身子,一改方才膽怯猥瑣的模樣,雙眼就像是啐了毒的鉤子,直勾勾地投向我的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