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引蛇出洞設妙計
第344章 引蛇出洞設妙計
「滾,都滾出去,顧清禹呢,我疼成這樣也不見他,上朝就比我重要是嗎!」
我聲嘶力竭地吼著,屋子裡一片寂靜。
「小姐……」
「出去,都給我出去!」
隨後是三三兩兩的腳步聲,人都走了出去。
我這才長吁了一口氣,這吼人還真是傷嗓子和費力氣!
過了好一會兒,顧清禹推門走了進來,「素素,哪兒不舒服!」
我看著他眉心的擔心,我微微搖頭,伸手拽著他的衣襟坐起身倒在他懷裡,小聲地說,「方才有人來說祖母讓我去喬府座座,所以才演了這麼一出……」
也就是這個時候,豎琴快步走了進來,「小姐,喬老夫人說,她沒派人來接您,問您是不是聽錯了。」
「看來,那邊開始動了!」
顧清禹沉吟著將我擁入懷中,我靠在他的懷裡聽著他深吸一口氣的聲音,小聲的說,「敵在暗我們在明,這對我們很不利!」
「有利也有弊,我們何不來一出引蛇出洞?」
當即我從顧清禹懷中坐起身,目光鐸鐸地看著他,從他的眼眸里看到了一些光芒,這個想法和我不合而某!
我吸了一口氣,摸著小腹對顧清禹說,「我爹和祖母都說若是生了男兒,一定要護住。如此一來,我男兒還必須生了!」
「夫人所言甚是!」
顧清禹讚賞地看了我一眼,復而伸手擁著我平躺在床榻上,手指在我的後背輕輕地摩挲著,「素素,這段時間就要委屈你了!」
當我想到這個做法的時候,我就清楚這段時間我該做些什麼了。
我點著頭,「正好我眼睛也看得見了,你不用這般擔心我,不然屆時該露出馬腳了!」
以前我倒是極少動腦,因我想著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為什麼非要用腦子這種東西!
現在發現原來用腦子比用拳頭累,但是我這個時候還真的只能用腦子。
我枕著顧清禹的手臂,挪動著身子湊到他的耳畔,「這件事越快著手越好,我爹的事情拖不得,三五個月過得很快的!」
顧清禹長臂一撈,隨後伸手拉被子蓋住我們倆,低頭在我脖頸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他這才長喘著氣,「可真捨不得你!」
「傻了吧,到時候難不成你還不能來看我了?」
心中有了計劃,那麼便開始著手實施,只是這件事,到底要不要讓旁人知曉,這也成為了我和顧清禹現在糾結的一個問題。
因為人的嘴,是最容易說漏嘴東西的。
故而到了最後,我們決定這件事不讓第二個人知曉。
當天夜裡,琴瑟小築發出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大爭吵』!
驚動了所有的人,甚至連帶著喬澤君和青陽先生等人都趕來了,可是絲毫對我們的『爭吵』沒有任何的用處!
我伸手揮著將床榻邊一側的花瓶全都一股腦地砸在了地上,看著那些碎成片的瓶子,我心裡看見的都是被我撕碎了的銀票,那些可都是銀子……
我抱著一個花瓶朝顧清禹砸了過去,甚是記錄地吼,「你不是說給你時間查案嗎,這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屁沒查出一個,還給我一天天的沾花惹草,別以為我爹爹去世了,我就是這麼好欺負的!」
對面的顧清禹邁了一步上前欲拉住我,我瞥了一眼外面進來的那些人影,抱著一個花瓶又是砰的一聲砸在地上,而後以一個看似摔倒的姿勢坐在地上,還特意弄得很大聲。
哭喊著,「你給我滾,滾出去!」
「小表妹,你這是怎麼了?」喬澤君快步而來,伸手就要拉著我的胳膊要將我給扶起來,我此刻依舊佯裝眼瞎,什麼都看不見,自然也就無視了表哥的手!
我一擺手,「滾,都滾出去,你們這些人都巴不得我活得不開心,滾啊!」
這般無理取鬧的自己,我在心裡狠狠地唾棄了一翻!
「素素,你不能總是聽風就是雨的猜測我,我的心你不是不知……」
我截斷顧清禹的話,「哼,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不就是幾個月嘛,你就按耐不住地要往府里領女人了,顧清禹你不是人!」
呸呸呸,我家顧清禹很純情的!
這一番胡編亂造一下子將青陽先生和表哥勸和的話語給頓住了,就見喬澤君和青陽先生走過去面對著顧清禹,伸手拐了一下顧清禹的手臂,「你帶別的女人回府了?」
顧清禹咬著唇,一副不願說的模樣,卻是叫人覺得這就是事實。
果不其然,就聽見青陽先生說,「杞之你也真是的,明曉得嫂子這些日子情緒不穩定,你怎麼帶女人回府……」
「顧清禹,你就是這麼照顧我妹妹的?」
我心裡為顧清禹祈禱著,這真要是做起來,還指不定成了什麼樣子!
「我要見她,我倒要看看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你顧清禹親自領進府!」
我一副憋著氣的樣子摩挲著從地上慢慢一點一點地站起來,只是還沒站好,就被表哥給扶住手了。
「月兒你放心,表哥給你做主!」
聽著他這話,我的心裡無疑不是感動的。
我不知道表哥知不知道我的身份,知不知道其實我和他根本沒有一丁點兒的血脈關係。
我娘親不是喬家的女兒,那麼我和喬澤君其實也沒有本質上的表親關係。
但是,在聽見他這麼說的時候,我的心口還是忍不住地顫了顫。
有親人的感覺,是這麼的好!
只是不曉得,從我知道我娘不是喬家女兒的時候,和我意義上的親人又會是些什麼人?
表哥扶著我在床榻邊坐了下來,我伸手擦去眼角的汗,「怎麼,嫌我是個瞎子,覺得不必帶給我看,是嗎?」
「素素……」
我無視顧清禹眼眸的擔心,吼道,「滾!」
顧清禹轉身離去,青陽先生也跟著一道而去,屋子裡面就剩下我和表哥兩人。
過了沒多時,只見一個身穿著粗布衣裳的女子跟在顧清禹的身後走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