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失明重回將軍府(1)
第329章 失明重回將軍府(1)
有什麼東西就像是天葵那樣的感覺似的,從身體裡面蔓延出去……
還伴隨著一陣的刺疼感,吸進去的空氣中帶著些惡臭味。
我有著點點的潛意識,可是這眼睛就是睜不開,整個人就是困得厲害。
睡得很香很甜,等我睜眼醒來的時候,發現屋子裡一片漆黑。
我下意識地就伸手摸著床邊的位置,發現空空如也。
我一下子就坐起身,發現頭暈眩得厲害,我只好作罷,「顧清禹!」
我喊了一聲,沒人回答我。
我眯了眯眼睛清醒著自己,「有人嗎?琴兒羌笛,你們在哪兒?」
我剛剛說完這話,門倏地被推開,而後又是一陣關門聲。
「素素,你醒了!」
顧清禹急忙走了過來,我聽著珠簾被撥開的聲音。
這屋子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我伸手想要摸一下顧清禹在哪裡,誰知剛剛抬起手臂的時候,刺痛感襲來,疼得我一下子叫出聲。
直到顧清禹回到我身邊的時候,他握住了我的手,「素素,剛剛解了蠱,你不能這麼大的活動!」
「你點個燈,好黑啊,我什麼都看不見!」
我抓著顧清禹的衣襟慢慢地坐起身,靠在了他的懷裡,伸手朝上摸著,摸到他的臉,「是不是大半夜的,怎麼一點兒光亮都沒有!」
想著光亮,我忽然想著這不是下雨天兒嘛,是不可能有月光或者是星光的!
「素素,你這蠱蟲有點特殊,這剛解蠱的半個月左右不能見到任何的光線,所以我將咱們的屋子都用黑布封了起來,一絲光都滲透不進來!」
我眨巴著眼睛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我瞎了,什麼都看不見呢!」
「傻瓜,怎麼可能會……」
「孩子沒事吧!」我伸手撫著小腹,看著黑漆漆的顧清禹,問了一聲。
我在睡夢中還是有感覺什麼東西就像是天葵一樣的流走,具體什麼的我搞不清楚。
想著這一點,我又有些擔心我的孩子情況如何。
顧清禹的手搭在我的手背上,「孩子很好,可能過些日子他就鬧騰得厲害了!」
「鬧騰點的孩子,好期待!」
自從有身孕一來,我肚子里這小傢伙十分安靜,一點兒也沒給我鬧心。
「素素,先喝葯,咱們再歇息!」
雖說是喝葯,可是顧清禹卻選擇的是直接以口渡葯的方式,間接的被這傢伙給吃了不少豆腐!
喝了葯,身體暖暖的,感覺手臂上的刺痛感沒有那樣強烈了。
躺在他的懷裡,我微微動了動我的手臂,「清禹,我的手臂有點兒刺痛,這是怎麼回事?」
顧清禹的手已經摸了上來,輕輕地摸著,將我圈入懷中,「過兩日便不疼了,這是正常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就沒再多說些什麼。
先前睡的有點多,這會兒我完全睡不著。
我忽然想著那個跟著虛穀子一起來的大伯,不知他到底是什麼人。
雖然我在百島見過他,可是並不知這個喜歡喝千日釀的大伯是何方神聖。
「對了,笑雪回來了。她這段時間做什麼去了?慕大人沒有責備於她吧……」
「等你能見光線了,我們去謝謝慕夫人!」
聽顧清禹這麼一說,我一下子就來了興緻,「難道說笑雪她……」
「嗯,和我當日猜測不錯,慕夫人的爹爹就是蘇老。」
我蹙著眉反問,「蘇老就是以前給你解毒的那位喜歡喝千日釀的大伯?」
顧清禹嗯了一聲,嘆了一口氣又說,「你體內的蠱,便是出自他之手。」
我剛準備好好謝謝這個所謂的蘇老,可顧清禹這句話叫我到了嘴邊的話一下子就咽了進去,我絲毫不知道我這個時候該如何話語。
「傻丫頭,每個人做事總是有一定緣由的。蘇老也不例外。」
顧清禹的這句話,我很是贊同,畢竟他對我做過的那些讓我難受的事情,還不都是有原因的!
人其實都是自私的,就算有人被稱為無私的奉獻者,可是那些奉獻者的緣由或高大或偉大,其實歸根結底也是緣由!
我往顧清禹的懷裡蹭了蹭,「笑雪找到她爹爹,這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我的素素真是傻乎乎的!」
顧清禹笑著感嘆了一句,而後腦袋朝著我的腦袋處湊了過來,伸手理著我黏在額頭上的頭髮,「慕夫人應是知曉蘇老便是父親,可是從未提及過。而蘇老顯然是不知曉她女兒是誰的哪一位,若非如此,這一次他也不會受人要挾利用。」
「你的意思是蘇老給我下蠱,並非他本意,而是被人要挾利用?」
莫非,纖纖還有這等本事?
不對,纖纖背後一定是有人的,這一點我敢肯定。
但是現在事情敗露了,便將所以的罪責都推倒纖纖的身上,她承擔了所有的一切。
如此一來,『壞人』已找到,我的蠱也解了,蘇老也找到了他的女兒,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皆大歡喜。
可,我這心裡卻覺得事情處處透著不對勁兒。
「對了清禹,你知道笑雪為什麼會主動找蘇老嗎?」
難道是那晚上笑雪和我說了那些話之後,她說她有事瞞著我,莫非就是這一件?
如果真是這樣,難道笑雪接近我是因為知曉我身體里有蠱,而蠱是她爹的傑作……
梅笑雪,當真是幾副面孔之人?
霏霏細雨沒日沒地下著,我已經好些日子沒有見到陽光了。
因顧清禹說我不能照到光線,所以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屋子裡面待著。
每當我想要出去看看綠樹紅花的時候,顧清禹總是有千百種方式來阻攔我,一次又一次地將我想要去看那些的興緻打消。
儘管我很想很想去親自感謝感謝他們這一次幫助了我的人,可是我根本就沒辦法出這個屋子。
我猶記得前兩日我一個人摩挲著下了床,屋子裡面一片漆黑,我很是不習慣。
我跌跌撞撞地撥動了珠簾,伸手一掀就要朝著門那邊走去,可是極少在黑暗中這樣行走,這讓我很是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