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環環相扣藏玄機(2)
第319章 環環相扣藏玄機(2)
我掙脫開豎琴和羌笛的手,大步走向顧清禹,在裙子上一撕直接包裹在顧清禹的手上。
看著那柱子上面還有著血跡,我這心裡有些心疼,卻一時間找不到該說的話來說。
我在給顧清禹包紮手上的傷的時候,青陽先生蹲下身子將薄言給攙扶著架在肩膀上,「哎,你該知道杞之為了給嫂子把蠱毒解了,費了多大的勁兒,沒想到把你找來了,卻將她給放走了!」
我拽著顧清禹的手,朝他微微搖了搖頭,「我們回去歇會兒吧!」
顧清禹這個時候的情緒很不穩定,我握著他的手帶著他離開了這個地方。
顧清禹也明白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反握著我的手,扭頭看著被青陽先生架起來的薄言,「我只給她這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若是她不知悔改,阿言,我不會手軟了,你已經沒有二選一的機會了!」
顧清禹這話說出的時候,薄言的目光在了他的身上,隨即苦澀地笑著,「杞之,謝過了!若是……若是她還不知悔改,一切悉聽尊便!」
薄言說完這話,顧清禹帶著我轉身大步出了纖纖的這院子,一路上顧清禹給我的感覺都是凌然。
顧清禹同我一起回到了琴瑟小築,顧清禹將我安置好便大步離開了。
這個時候的顧清禹需要自己一個人冷靜冷靜,我沒有剝奪他獨自一個人發泄的權利,相反的我覺得這個時候的顧清禹就需要自我排解。
如果他自己不能做好這一點的話,那麼他這接下來都會是暴躁的。
這一天天的事情讓我心累的同時也覺得整個人都不大舒服,我努力調息讓自己靜下來,不那麼緊張。
我在美人榻上側躺著,這樣側躺著能看見我的小腹微微有圓弧度的凸起,我伸手輕輕地摸著小腹,「小傢伙,為了你,你爹爹今天都差點崩潰了。記著,以後出來了,要對你爹爹好!」
「素月!」
門口響起笑雪的聲音,我悠悠地應了一聲,隨後梅笑雪走了進來,在美人榻對面拖了個椅子坐定。
「府里出什麼事了?」
聽笑雪這樣詢問,我撐著身子坐起身,靠著枕頭嘆了一口氣,「給我下蠱的人,被放走了……」
「下蠱之人被放走了?」
梅笑雪重複了一句我說的話,隨即眉頭蹙了起來,「血祭便是她的血是嗎?」
「恩!」我不明白梅笑雪為何問這一句,隨即梅笑雪伸手扣住我的脈搏,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脈象虛滑,不利啊!」
我被她這麼一說,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委實惡毒!看來現在血祭者身體非常虛弱,你的蠱被她血祭過她身子的情況會間接的喚醒蠱蟲!」
梅笑雪的眉頭緊緊地蹙著,手也下意識地我成了拳頭,「必須找到那個祭主,她絕對不可以死!」
「她要是死了呢?」我小聲地問了一句。
誰知我問了這句話,梅笑雪就沉默了。
梅笑雪環抱著雙手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定睛看著我,眸子一眨不眨。
我伸手在梅笑雪跟前晃了晃,她的眸子依舊是一眨不眨,想事情想的太過入迷。
我看著這樣的她,也只好緘默。
我心裡尋思著,是不是纖纖死了,我也會跟著一起死……
這個猜測在我的腦子裡面閃現,我當下愣住了。
「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相信顧清禹,他不會叫他的妻兒有事!
明明當是最為緊急的時候,可這一瞬我卻很是淡定。
我相信顧清禹,我也在祈禱纖纖不要辜負薄言。
常言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薄言為了她直接就跪了下去,那失魂落魄和糾結的樣子,讓人看了心裡為他不平的時候,也心疼他。
梅笑雪見我這樣,倒是沒有掩飾地笑了起來,而後看著我說,「素月,你比我想的要堅強!」
「那你想的是什麼樣,該不會你以為我是那種嬌滴滴的吧……」
「那倒不是!」梅笑雪朝著我身後看了兩眼,狀似無意地問,「昨天瞧著你與倆丫鬟的感情不錯,怎麼今天沒見著她們?」
梅笑雪問豎琴和羌笛了,我不免更是好奇她們之間是不是認識。
「笑雪你是不是認識她們?」
「不,怎麼可能認識,沒得可能……」
她急忙擺手否定,可是她的這個動作倒是越發肯定了我的認知,她同豎琴和羌笛多半是認識的。
若非如此,羌笛和豎琴剛剛為什麼會尋了個理由就離開了我的身邊。
再加上剛剛笑雪急忙否定的樣子,越是否定越是不承認,就越是讓人生疑。
既然她不想承認,那麼我也沒必要直接拆穿她。
「沒事,現在不認識,等改日叫那麼相識也就可以了。」
「恩,好的!」
梅笑雪有點兒磕磕絆絆地說著這話,許是擔心再透露出什麼,故而她對我說讓我好生休息,就大步走了出去。
看著梅笑雪的背影,我不免嘆息一聲。
屋子裡就剩下我一個人,我在美人榻上躺了一會兒,卻發現我根本就睡不著。
想著這一會兒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猛然想起好像還把雲兒丟表哥那裡了。
也不知道現在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這男人有時會狼性大發什麼的貌似也是蠻危險的,我伸手敲了敲腦袋,怎麼當時就想著把雲兒丟給表哥呢?
要知道表哥也是狼……
我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喊了一聲,「秋白!」
秋白拿著劍就推門走了進來,站在我跟前拱手,「夫人!」
「你找個人去公主的院子看看公主回來沒。記住,不要讓人察覺了!」
我對秋白說著,發現好像不太適合,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這沒有顧清禹在的琴瑟小築待著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正如應了那句話,沒了他,住再好的房子吃再好的東西,都沒有意義……
雖然我看著像是去雲兒的院子看看她回來了沒,其實我只是想在相府隨便走走,看看能不能遇見顧清禹,或者說走走他方才走出去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