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陰差陽錯誤承認(1)
第289章 陰差陽錯誤承認(1)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我越發的小心眼了,雲兒,這段日子我好累……」
太多的事情壓在我的身上,每天都感覺自己是負重再飛速的行走狀態。
「我都知道,表哥這段時間變得有點奇怪,就在方才,母后說要叫太醫給你診脈看看,被表哥一口否絕了。」
雲兒也是長嘆一口氣,也是不明白這樣的表哥到底是怎麼了。
這已經是我聽到的第幾次顧清禹拒絕大夫給我診脈了。
我伸手拉著雲兒,湊近她耳畔小聲地說,「雲兒,你帶我去太醫院,我找個太醫把把脈!」
「嫂子,你真的不舒服?」
「近幾日,我總是會腹痛,一陣一陣的,疼的時候要老命,不疼的時候和沒事兒人一樣!」
我清楚地記得,小黑先前答應和我一起找個合適的地方居住。
那一次我腹痛,而後大夫來了。
可是大夫告訴我,我就是太累了之類的,並沒有說我身子抱恙等等……
但,就是那一次之後,小黑卻變卦了,直接告訴我,讓我回到顧清禹的身邊。
緊接著小黑離開了,而顧清禹出現了。
保不齊是小黑通知顧清禹來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中間讓小黑一下子轉變的理由是什麼?
「雲兒,你……」
我想問問雲兒有沒有小黑的下落,可是一想到小黑和雲兒之間這尷尬的關係,我還是選擇了閉嘴。
「對了嫂子,慕姐姐會點兒醫術,不過好像就是皮毛……」
慕晚晴會點兒醫術?
「我這才和她見過面,倒是不知她會醫術!」
我想著慕晚晴對我的提醒,她說這個纖纖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其實,當時我很想告訴她,這個纖纖把你心中的纖纖給殺了……
所以,她的不簡單,我早就知道了。
從我和纖纖接觸下來,纖纖給我的感覺是一個很……很多面的主。
但是我最大的感受就是,纖纖背後一定有人,而且絕對是個玩戰術的高手!
那個人就像是在下棋,把所有人都安置在棋局之中,用這樣或那樣的事情將眾人都捆綁在這棋局之中,明知是局卻還是在這局中來來回回地走!
「嫂子,你有沒有聽表哥提過,就慕姐姐當初和我哥,他們倆……」
雲兒說的正在興頭上,就被剛剛提到的他哥給打斷了,「他們倆怎麼了?你這丫頭一天閑著沒事就是聊這些成年往事!」
皇帝臉上明顯是上過葯了,看起來比先前要消腫一些,只是這一張臉還是『色彩斑斕』。
我很好奇他明天怎麼去上朝,同時也好奇顧清禹明日也是怎麼去上朝。
怎麼會想到顧清禹那個傢伙,我伸手輕輕掐了自己一下,讓自己清醒清醒。
「表弟妹,有件事需問問你的看法!」
皇帝在一邊坐了下來,毫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看著我。
被皇帝這麼嚴肅的一弄,我瞬間也嚴肅起來,我端正著身子看著他,「什麼事情?」
「關於百島。」
皇帝說了這麼四個字,便閉口不提,只是朝我意味深長地頷首,「我在龍衍殿安排了大夫,稍後你隨我一道去,讓大夫為你診脈看看。」
「太好了嫂子,診脈了看看太醫怎麼說!」
雲兒興奮地鼓著掌,我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心裡一直藏著的大石也稍微放了下去。
但是我這顆心不由得又提了起來,我擔心我真的有什麼大問題。
若非如此,為什麼顧清禹做的那些事情,看起來似乎都不想別人給我診脈,難道是我的身子真的出了問題?
「這件事顧清禹知道嗎?」我看向皇帝,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皇帝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哪敢讓他知道,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我的太醫院怎麼著了!」
我咂舌,原來皇帝還有怕的呀!
也不知道顧清禹這些年都對皇帝做了些什麼……
儘管心裏面藏著疑惑和擔心,但是比起那些疑惑,我更想知道我自己怎麼了!
我跟著皇帝一起去了龍衍殿,在龍衍殿的後殿卻看見了虛穀子……
「吶,表弟妹你別這麼看著我。」皇帝擺了擺手朝著一邊走了過去,離開時還嘀咕了一句,「虛穀子也是大夫嘛!」
我甚至都能聽見我自己磨牙的聲音了,我噙著笑看著皇帝的背影,「對,是了不得的大夫……」
皇帝走了之後,龍衍殿這後殿只剩下我和虛穀子兩個人。
我長嘆一口氣,「我們也有些日子沒有見面了,別來無恙!」
「你是怪我的。」虛穀子一身風骨藏於這青色的袍子之下,那垂在袖口裡面的指尖微微捲曲著。
怪嗎?
我又能不怪嗎?
其實,怪不怪都不重要,畢竟最後娶了纖纖的人是顧清禹。
依著顧清禹的性子,哪怕是虛穀子在他毒發昏睡之際定下的婚約,可自他醒來也過了好些日子,他從未向我提及過和纖纖之間的事情。
所以在我得知他原來那三年間就和纖纖有了婚約的時候,猶如當頭棒喝,整個人都清醒了。
可是,我依舊抱著一些心態,畢竟顧清禹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是清楚。
若是他不娶的,那麼就算是天王老子逼著,他也不會娶。
可最後事實是什麼?
事實是我被擺了一道,原本我想象中的場景可能是……
哪怕是一男兩女拜堂的場景,可是最後我才是被丟下的那一個……
「哎老頭,當初你可是說了和我結拜,算起來你是我義兄。」
我捲曲著胳膊摸著下巴,砸了咂嘴,「可是義兄你可沒照拂我這個義妹!」
我環抱雙手在一旁的台階上坐了下來,裙子鋪了一地,我雙手捧著腦袋看著虛穀子,「不開玩笑了,你今天特意讓皇帝帶我來這裡,在這裡見我,應該不是來聽我瞎胡說的吧!」
虛穀子點頭,搓著雙手在我跟前半蹲著身子,「這件事,還是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