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清禹休書內容現
第134章 清禹休書內容現
我走了出去,看著天空中的月亮,又圓又大很是好看。
走在月光下,我向西走著走著,本也就是想碰碰運氣,誰曉得還真的就看見了一條溪水。
我想著那時候聽見的話,好奇心一起我便順著溪水逆流而上,果然是越是往上走就越是涼快舒服。
我仰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月亮如銀盤發著清寒的光輝,而這溪水周遭的青草在這清寒光輝下看著更是活力滿滿!
走了很久很久,聽著那前方的潺潺聲,眼前那一汪溪潭中倒映著清輝的月亮。
水面很平很靜,月亮在水面上就像是另一個月亮,好像是將天都倒了過來!
我彎下身子拘了一捧水,水觸到我手的那一瞬,簡直舒服得不行!
水並不冰,可是卻讓人覺得極其舒服。
冥冥中就好像那水中有什麼在召喚我似的,我站起身子一步一步朝著那溪潭中走去……
水沒過小腿、沒過大腿、漸漸地沒到了脖頸,可是我卻覺得渾身的疲勞和身心上的壓抑難受全都在著水中漸漸消散!
就在我準備將腦袋栽進水中時,耳邊卻忽然響起顧清禹的聲音,那樣的急切那樣的緊張。
我冷笑一聲,「盧素月你沒救了,居然還能幻聽他叫你!」
忽然腰上一緊,整個人被大力捲入懷中死死地禁錮著,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我好不容易走到溪潭中央就被人給帶到了溪邊。
「尋死?素素你要我如何!」
見到顧清禹這一瞬,我整個人有些懵,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此刻被顧清禹抱了個滿懷!
我推搡著,低吼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鬆開我!」
我渾身濕濕的,衣裳緊貼著身子,再加上這個時候被顧清禹全部禁錮在懷裡,很是不舒服!
我想也沒想低頭就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直到滿嘴是血,嘴角已經有血留了下來,一口氣就這樣堵在我心裡。
我慢慢鬆開牙關,看著他,「給休書的是你,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的也是你,現在你憑的又是什麼來這般對我動手動腳?」
憋足一口氣,我大力一推直接將顧清禹給推到在一邊,自顧自地站起身擰乾自己的衣裳。
「你,不是要投水自盡?」
自打上岸后沒開口的顧清禹看著我說,而後臉上扯出一抹笑容,「是我將你想得太脆弱了!」
顧清禹這般說著,我心口一堵,前些日子壓制著的怒火猶如山洪暴發似的呼嘯而來,我揚手一耳光抽在他的臉上,冷笑著,「脆弱?就因為我不脆弱,所以你這般糟踐我!顧清禹,你的心呢!」
這一巴掌十成十地用力,顧清禹那本就有些蒼白的臉上剛剛的巴掌印子十足明顯。
被我這樣一耳光抽上去,顧清禹卻沒怒,只是一雙眸子凝在我的視線上。
我甩手便折身向前走去,沒有多看顧清禹一眼。
可是面上做到了不理會他,耳邊卻聽著那摩擦著岸邊石子的聲音,我還是狠不下那個心停了下來回頭看去。
一貫清修之人此刻卻在地上蠕動著,手向前一步一步地爬著,他的嘴角掛著血絲。
「素素,我一貫希望你堅強,不要學會脆弱。」他的聲音聽著顫巍不止,眼淚眼角滑落了下來,在月光下讓人看得心更加揪著。
我告訴自己不能被顧清禹的假象給騙住,我並沒有上前,眼睜睜看著顧清禹從地上一點一點地蠕動到他輪椅的位置。
他借著輪椅慢慢在地上坐起身,從輪椅的墊子下面拿出了一個信封。
一個看起來就是被撕過再拼接好的信封,而那個信封對我來說再熟悉不過了,上面的休書二字一如當時的刺眼和刺心。
顧清禹拿著那個破敗的信封遞顫抖著手遞給我,「這個,你收著。」
都這個時候了還敢給我休書,顧清禹你很行啊!
我蹲下身從顧清禹手中將那休書一把扯了過來作勢又要撕,雙手手腕卻是被顧清禹給捏住了,他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我,他雙唇緊緊抿著,開口說話的時候血水流滿了下巴。
「拿著,不管你如何恨我,素素你拿著!」
他說完這話鬆開了我的手,硬生生吸了一口氣將口中的血給咽了下去。
我看著他喉頭滾動的那一瞬,心疼得窒息。
我忍著淚推開他的手,故作豪爽地說,「好,拿著就拿著,不就是想說我是被你休的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將那封休書揣進懷中,眼淚還是不可預料地掉了下來,我伸手抹去眼角的淚,「顧清禹,是不是收了你的休書,我們之間就從此再無瓜葛了!」
他定定地看著我,下巴上都是血跡,看得我又是擔心又是害怕。
擔心的是他的身體到底如何了,害怕的是他的回答會不會如問休書時一樣……
我慢慢站起身等著他的回答,他伸手抹掉下巴上的血跡,咽了一口,「如果可以的話……」
「好,我明白了,你不用說了!」
我再也沒看顧清禹大步,邁步向前走去。
離開顧清禹的那一瞬,眼淚刷拉拉地掉了下來,心口頭疼得那叫一個不能自已。
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不被傷到支離破碎了不會回頭,哪怕是真的支離破碎了可我還在找理由,還在為顧清禹尋找一理由。
我可真是懦弱真是無能,也真是活得卑微,尤在顧清禹的面前更甚!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客棧,回了我自己的房間,我獃獃地坐在木凳上,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仰頭就是一口喝。
都說茶能解渴,可是為什麼茶止不了淚?
喝的一口茶,也流了一臉淚。
渾身濕透可我卻一點兒都覺不到冷,許是溪谷的氣溫高吧。
我將揣進懷中的休書拿了出來放在桌上,那休書的信封都是被粘過的。
我很清楚,這就是上一次他給我的那一封休書。
我自嘲地笑著,「顧清禹,連給個休書都不願重新寫,你還真是有心了。」
忽然有人敲門,我看了一眼房門,伸手抹掉眼淚問了一聲,「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