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清禹醋缸已上線(2)
第102章 清禹醋缸已上線(2)
萬幸的是顧清禹這醉酒後除了先前呢喃著,後來便十分乖巧,抱著我的腿倒是睡得很香甜。
許是困了,最後我也不清楚我是如何睡了過去的。
身子暖暖的,乘著這股子暖意我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睜開了雙眼。
這一個不打緊兒就睡了一覺,抬眼便見顧清禹睜眼看著我,握著我的手道,「醒了?」
我這才發現我睡在床榻之上,蹭地一下坐起身,直挺挺地看著這簡樸的床榻,手掀被子就要下床去!
卻被顧清禹按住了,「不打緊的!」
我環視了一圈這個房間,正是酒坊的雅間兒,而我此刻躺著的床就是顧清禹呢喃不清的那床。
我委實不曉得我如何在這張床上的,我明明記得我尋了被子和枕頭而後帶著顧清禹在地上睡的。
怎麼這一覺醒過來我人就在床上了?
外面陽光正好,透過雕花門窗的陽光灑下斑駁的影子在地上。
順著那光線,還能看見些許的細塵。
「不是我說你們夫妻,偌大的丞相府不夠睡?偏偏跑來酒坊睡,睡哪兒不好還偏偏醉得一塌糊塗睡地上!」青陽先生和三王爺一紅一白相伴而來。
我口中的那些話就此禁聲,看著走了進來的二人,我蹙了蹙眉,「你們將我放著床上的?」
三王爺和青陽先生對視了一眼,而後搖頭,「豈敢豈敢!」
既然不是他們二人將我放上床的,那就是顧清禹咯?
我這心裏面疑惑得要死,就又聽青陽先生對顧清禹說,「這千日釀也就杞之你當水喝,要不是前夜雲護衛來尋我,說是公子丟了……我若是沒及時找到你,你這怕是要醉上不少日子!」
我伸手撓了撓腦袋,「千日釀?」
這名字好耳熟,好像小黑那時候寫過。
難道小黑那時候本想讓我喝千日釀?
「千日釀酒勁兒很足嗎?」我好奇又疑惑地開口問了一聲。
「嫂夫人可聽過假死葯?」青陽先生旋身白衫飄忽,在一側的木凳上坐了下來,搖著摺扇,「這假死葯中有一關鍵,便是將那做好的葯以千日釀外加幾十味一起調底,而後蒸契兩個春秋又三七歲月,余后加之其他備好的東西煉成丹藥。」
我緊了緊被子,狐疑地看著青陽先生,「聽著這麼玄乎,按理說這假死葯該是秘方,你這樣說了就不怕別人制假死葯?」
誰知青陽先生直接哈哈大笑起來,摺扇一收便敲在顧清禹的胸膛上,調侃道,「杞之你這夫人竟然信了!真是……真是一點兒沒被你教壞!」
見狀知曉他是騙我,我狠狠地腕了他一眼,憤憤不語。
「千日釀喝上一瓶醉個三五日不成問題,別說是喝下肚,就是嗅著這酒味,也會醉的!」
聽著青陽先生這般說,我才明白我為什麼被人抱上床都沒有反應,原來是醉了!
「那顧清禹喝了那麼多,他身子沒事兒吧,怎麼還在我前面醒過來?」
我急急地開口問道,誰知顧清禹只是朝我一笑,微微晃了晃頭。
「眼下你們都沒事了,我和三兒約了美人渡船,告辭告辭!」
兩人形影不離地走了出去,待完全沒了他們的身影后我這才開口問,「不是說要醉上些日子嗎,怎麼你比我醒來的早!」
顧清禹微微揉了揉眉心,似乎那酒過後腦袋還是有些不舒服。
「吃了青陽的葯,他運功為我排了酒氣,眼下沒事了。」
看著他頻頻皺著眉頭,我伸手貼了上去,「皺眉可丑可丑了!」
貼在他眉頭上的手被他反握著,他朝我輕輕一笑,隨即掀開被子將我的鞋子提了起來,說道,「這屋裡尚有千日釀的酒氣,回府再睡,如何?」
我點頭,任由顧清禹給我穿上鞋子,下了床站在地上卻覺腿有些發軟,顧清禹二話不說一如以往將我摟入懷中坐在他的腿上,湊近我耳畔,「以後我若不在,不許同別個男子飲酒!」
「我沒有!」我反駁。
「楚逸!」
被他這一駁得我一時語塞,過了一陣我才說,「小黑不是別個男子,小黑是……嗯……」
脖頸上忽地一熱,我嚶嚀了一聲捶了顧清禹一拳,「別……」
他卻是不依不撓地問,「可還同別個男子飲酒?」
我推搡著他,支支吾吾道,「小黑不是別個!」
「素素,我不介意借著酒意讓你重溫一下那一夜!」
他在我耳邊說得那樣柔那樣軟,可手已然不老實了!
我急急拉住他遊走的手,很是沒骨氣地點頭,「嗯,不喝了!」
他眉梢舒展嘴角一笑,「算算日子,回府後夫人還不能即可就寢!」
我蹙眉,「什麼意思?」
他剛剛不是說換個地方再休息嗎,怎麼這會兒又這樣說了!
「有客來訪!」
他說了句我莫名其妙的話,讓我好生不解!
出了雅間,見酒坊仍是一個客人都沒有,顧清禹抱著我走到櫃檯前,我看了顧清禹一眼,而後撐著身子就要起身,卻被顧清禹給扣住了。
我見顧清禹這樣,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掌柜的,「掌柜的,謝謝你給的被子。我與我夫君回府後即刻差人前來結賬!」
我生怕掌柜的不信,便指著顧清禹的臉說,「認得他吧,他是顧清禹,丞相家公子!」
「認得認得,小老兒見……」
只見顧清禹微微抬手,掌柜的已經沒有再說話,只是躬著身子看著我和顧清禹,直到我們離開酒坊,掌柜的依舊躬身。
酒坊外有一輛馬車,雲護衛見到顧清禹的那一瞬,一個快步上前行禮,而後再見到我,眼神中像是帶了火似的,難得情緒外泄地看了我一眼!
上了馬車我嘀咕了一聲,「雲護衛怎麼一眼吞了火球的樣子,險些將我燒死!」
顧清禹只是抿唇,可那抿著的唇莫名的讓我覺得他在憋笑!
我湊近他身子勾著他的脖子,「你笑什麼,難道你知道原因?」
再我再三的逼問下,顧清禹湊近我耳畔用我和他才聽得見的聲音說,「夫人丫鬟下的葯著實厲害,不曾壞了夫人好事!」